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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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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澄照跟着溫澈回到了先前醒來的山洞。月光斜照在洞口,将石台一分為二,一半清晰可見,另一半隐在幽暗之中。

徐澄照問道:“溫澈,你睡在哪裡?”

溫澈并不回答,徑自走向石台一側。他手指輕按洞壁某處,随着“隆隆”的響聲,一道石門在二人身後緩緩升起,将月光徹底隔絕在外。黑暗籠罩了整個空間。

“啪”的一聲響指,石台周圍一圈燭火次第亮起。

徐澄照望着石台中央,若有所思道:“我躺在這中間,倒像具屍體。

“本就沒什麼差别。”溫澈掃他一眼,按下另一個機關,另一側的洞壁應聲而降,一處開闊的小院赫然出現在眼前。

院牆邊矗立着一棵高大的銀杏樹,樹上懸挂着一架秋千,樹蔭下設有石桌椅,石桌上那副晶瑩剔透的瑪瑙棋盤格外引人注目。

屋檐下立着一個半人高的大水缸,缸中造了一塊景,五彩小魚悠遊其中;一旁的花架上,各色鮮花争奇鬥豔,院牆角落的小菜圃裡,青綠的秧苗正破土而出。

徐澄照的目光細細掠過院中的一磚一瓦,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你守着不知何時會醒來的我,在這裡住了十年嗎?”他輕聲問道。

“這是我們從前在歌山同住的小院,名為‘不知春’。”溫澈站在銀杏樹下,拾起一片嫩綠的葉子,語氣中滿是懷念,“我許久不曾回去過了。”

那片銀杏葉在他手中變了顔色,他身後的整棵銀杏樹也漸漸由綠轉黃,金黃的葉片如蝴蝶般翩翩落下,立在樹下的溫澈宛如畫中人。

徐澄照有些恍惚地走到他身旁,目光落在石桌上那副未完成的棋局上:“這十年,你同誰下棋?”

“我和自己下棋。”溫澈在石凳上坐下,修長的手指拈起一枚黑子。

徐澄照觀察片刻,在對面的位置坐下,執起一枚白子。兩人你來我往,數回合後,白子已然陷入絕境。

“我赢了。”溫澈落下最後一枚黑子,嘴角微微上揚。

“嗯,你赢了。”見他面露喜色,徐澄照也不禁露出笑容,“我們從前常常一起下棋嗎?”

溫澈一顆顆拾撿着棋子:“是啊,你技不如我,畢竟你是我教的。”

那給你做梳子的那個人呢?

徐澄照看着他的頭頂,脫口而出:“還教過别人嗎?”

溫澈摸了摸發間那把梳子,腦中浮現出初次和徐澄照對弈的場景來。

“十七,我沒聽懂。”

“哪裡沒聽懂?”

“全都沒聽懂。”少年時的徐澄照皺着鼻子,“十七,你根本就不會教人。”

“你說什麼?!”

想到這裡,溫澈的嘴角不自覺揚起。

他哪裡不會教了?若非他悉心指點,這小鬼怎能在短短兩三年間就融會貫通幾大宗門的劍法精要,輕松達到旁人二三十年都望塵莫及的境界?再說了,如今他的棋藝不說頂尖,不也能和他下得有來有回嗎?

可距離二人上次對弈,也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想不起來到底過去了多少年。

看着溫澈的神色忽喜忽悲,最後化作一聲輕歎,徐澄照知道他已沉浸在了往事當中——和“那個人”的往事,不免有些責怪自己的多嘴。

他站起身,打算進屋看看,四周的景象卻在緩緩消失。

溫澈仍坐在石桌旁收撿棋子,他先前拾起放在桌上的銀杏葉卻不見了。

銀杏樹、秋千、水缸、花架……所有景物都已消散無蹤,小院中的物事除那套石桌椅外,再不剩下其他任何東西。

此刻他們正置身于一間簡陋的石室中,方才的一切竟然全是幻術,身在其中的人卻渾然不覺,徐澄照内心歎服,溫澈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

一道清亮的月光從頂部的石洞傾瀉而下,照亮了洞頂倒垂的石柱。柱上系着的銀色絲線在月光下閃閃發亮,末端墜着的小鈴铛泛着微光。

原來最初醒來之時,聽到的鈴聲不是錯覺。

待收完最後一枚棋子,溫澈擡手在桌面輕輕一掃,棋盤也随之消失。

徐澄照不由問道:“這也是幻術嗎?”

“這不是幻術。”溫澈将小指上戴着的紅玉戒指轉了一圈,“此戒名為百納戒,内藏乾坤,可容納諸多物件。”

他走到石台旁,從戒中取出一床被褥鋪好:“我就睡在這裡。”

原來睡在我的身側……

徐澄照心内刮起一陣風,面上卻不動聲色,淡然點頭:“嗯。”

溫澈又回到石桌旁坐下,從先得到的金瓶裡拿出書頁。

徐澄照望着那精巧的瓶子,好奇道:“為何要将書頁封存在這樣的小瓶裡?”

“每一個金瓶都是一道封印。”溫澈手指輕撫瓶身,“是我爹親手封下的。”

他手中運起術法,随着幽幽的藍光,金瓶表面漸漸浮現出一道圖騰。

那是一隻長着巨角的鹿,徐澄照看着有幾分眼熟:“這是?”

“這是溫氏一族供奉千年的靈獸,名為夫諸。”溫澈從紅玉納戒中拿出紙筆,在石桌上鋪開。

“《魑棽卷》是我爹的師父煙霞老人耗費七十年心血,參悟不周山十二塊紅崖石碑寫就。除上古時期各部族與魔神蚩尤交戰的曆史外,更收錄了千百年來早已失傳的秘法詭術。”

筆尖蘸墨,溫澈繼續道:“我爹溫懷溪是煙霞老人最小的徒弟,因天性純善深得信任,被委以保管此書的重任。卻引來了其他徒弟的嫉妒,為奪取這本書,那群小人多次設計陷害他。”

“葉無患?”

“不錯,葉無患是我爹的大師兄。”溫澈想起了不悅的過往,冷哼道,“二師兄是陸家如今的掌門陸儀,也是個忘恩負義的老王八蛋,陸希夷那個狂妄的臭小鬼就是他的孫子。”

徐澄照點頭:“嗯,老王八蛋的孫子便是小王八蛋。”

溫澈笑了一聲,用毛筆筆頂戳戳他的臉:“我爹當年預感大限将至,便将書頁以金瓶封印,交付門生帶出翎上城。就是怕有朝一日災禍降臨,此書落入奸人之手。”

他将仿寫好的書頁遞給徐澄照。上面的文字雖與真迹相似,卻故意颠倒了多處口訣。

徐澄照問道:“這是做什麼?”

溫澈狡黠地眨眨眼,取出另一個金瓶将赝品裝入,兩隻金瓶擺在桌上,竟看不出絲毫差别。

溫澈指尖輕叩金瓶,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葉無患當年翻遍了整個靈州也沒能找到這卷書,後來大肆屠戮溫氏門生,才知道殘頁早已流落十州各地。這些年他四處探查,倒也找回一些……”

他唇角微揚,意味深長地笑道:“隻是不知,他找到的那些書頁裡,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說着,他又取出一面黑色三角旗,一團黑霧憑空凝聚,漸漸化作一道人影。

來人通體漆黑,面上覆着詭異的狗頭面具,周身散發着比尋常鬼魂更為陰森的氣息。

徐澄照下意識按住劍柄,溫澈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将兩隻金瓶一并交給黑衣人:“有夫諸紋的帶回去,沒有的随便找個地方扔了。”

“遵命。”黑衣人接過兩隻金瓶,面具後的目光在徐澄照身上停留片刻。

溫澈挑眉道:“看什麼看?想被他砍嗎?”

“屬下會向首領禀報。”黑衣人搖搖頭,身形化作黑霧消散。

“這是什麼人?”

徐澄照眉頭緊鎖,一連串疑問湧上心頭:首領又是誰?難道就是他那個舊相好?要向他禀報什麼?

“下次再說吧……”溫澈打了個哈欠,取下左耳上戴着的兩隻耳墜,“今日說得夠多了,我困了……”

他走向石台,見徐澄照仍站在原地躊躇,便掀開錦被拍了拍身側:“過來一起睡吧。”

大紅被面上繡着交頸鴛鴦戲水圖,徐澄照耳尖微紅,攥緊拳頭追問:“你先告訴我,首領是什麼人?”

“哈啊——”溫澈又打了個哈欠,眯着眼道,“他是我修鬼道的兄長,方才……”

話音未落,徐澄照已利落地褪去外袍佩飾,筆直地在他身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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