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爺爺看了一眼那薄薄扁扁的完全感受不到裝了什麼東西的布包,總算體會了什麼叫做辣眼睛。
我就知道!
卓銘給了卓梵一個“我就猜到會是這樣你看你看我猜的沒錯吧”的眼神。
“姑奶奶诶,你這不會是哆啦A夢的口袋吧?”卓銘見他哥不鳥他,忍不住哼了一聲,他不鳥他沒關系,這不是還有姑奶奶麼,姑奶奶可比他那木頭樁子一樣的大哥好玩多了。
“哆啦A夢是誰我不熟,”阮萌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是乾坤袋,裝什麼都可以。”
卓銘嘿嘿笑着,姑奶奶就是姑奶奶果然沒讓他失望,聽聽,這回答是多麼的玄幻派啊,下一次他給自己帶一個戒指啊玉牌什麼的都可以對人一本正經地吹牛說這是儲物空間了。
卓爺爺:“……”
他原本以為卓銘這孩子原本就已經足夠讓他操心的了,然後又多了一個阮萌,但現在他覺得,更應該擔心的是這兩人加在一起啊,他都能夠預感到自己應該會有操不完的心了。
卓爺爺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心好累”。
在阮萌堅持地表示所有的行李都在她的“乾坤袋”裡面,卓爺爺也是沒辦法,在看到人也的确從布袋裡面抽出了身份證和一些證件之後,他也不強求人非要帶着行李,隻是偷摸着讓自己的大孫子通知了家裡先給孩子準備一些換洗的衣物,其餘有什麼需要的等到後面在置辦也沒什麼問題。
一番折騰之後,一直到晚上才到了京城。
阮萌這一路上也是感慨萬分,雖然早就已經知道這個世道變了,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幾十年不到百年的時間竟變得這樣的厲害,同她印象之中的完全就是天翻地覆兩個模樣,高樓大廈鱗次栉比,就連飛機也變得這樣的大和尋常,當年都流行電報,電話這類的可不是尋常人家能夠安置的,可現在電話都變成了人手一個不說,竟然還能看到人。
卓銘到家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和重生了一樣,他家姑奶奶那實在是太能折騰人了,感覺就和封閉了幾十年的小山村裡面走出來似的,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就連手機都一臉的“我沒見過”的表情,拜托她好歹也是新時代的學生好麼,這種已經至少普及到小學的玩意竟然看的特别的稀奇,還抓着他問怎麼能夠把電話變成這樣還不需要用線,居然打電話的時候還能看到人這怎麼弄的我要是和三十六天打電話能這樣麼……
這一路的問話簡直就是硬生生地把學渣逼瘋的節奏啊,他是文科的不是理科的啊,真要是懂這些個原理,他早就成了新一代喬布斯了好麼,然後把自己的照片就設置在屏幕頁面上面不允許更改天天叫人跪舔!
可惜這種話他不能和他姑奶奶說啊,這要是說了說不定她又會十分感興趣地問上一堆讓人完全難以回答的問題了。
“姑奶奶,能不能送上三十六天我不知道,但是三十六天有沒有WiFi和信号很重要!”卓銘頂着一張化身成為dog的臉生不如死地說,“你要不先問問三十六天上有沒有衛星信号能不能安裝寬帶?”
“估計沒有,”阮萌想了想又問,“話說這個衛星信号怎麼弄?寬帶怎麼弄?你會嗎?”
卓銘心如死灰,恨不得以頭搶地,“姑奶奶我求求您咧,我還小呢,你要不去問問我哥這事兒?”
“不去,那小子老繃着一張臉,那神态和我二哥似的,我煩他。”阮萌說。
“您還有二哥哪?”不是說好了是撿來養大的麼?
“元始啊,按照你們的說法,那應該叫元始天尊?”
卓銘雙腿一軟扶着門口虛弱道:“姑奶奶,你是什麼來路?該不會是通天教主吧?”
“通天那是我三哥,”阮萌說,“我是盤古生的。”
卓銘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渾身顫抖,不知道是笑的還是吓的,“合着您還是男生子生的啊……”
這病的不淺,必須得治,得趕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