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梵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除了剛剛出碰到他的時候隻覺得她的手指略微有些沁涼,但心底裡面卻也還是感到一暖,他這姑奶奶雖然行事總是奇奇怪怪的,或許剛剛那樣也就是她獨有的關心吧。
這樣想着,嘴角也忍不住彎了彎,原本那一張格外冷硬的臉在這一瞬間也變得稍微柔和了一些。
“謝謝。”卓梵說。
“哥,姑奶奶看的可準了,她說你有驚無險那肯定是會平安的。”卓銘說,他雖然不知道這一次他哥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可知道他哥所屬的那個部隊出的任務基本上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他怕但也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什麼,現在阮萌的這一句定語未嘗不是一顆定心丸呢。
他姑奶奶這麼能,說楚晟涵沒有橫财運就真的沒有橫财運,說曹文志雖然有橫财相但會錯過那就真的錯過了,那她現在說他哥是有驚無險那就真的是有驚無險會平安的吧。
卓梵走的也挺匆忙的,似乎是真的有緊急的任務,隻是卓梵一走,家裡面原本還算歡快的氛圍也稍微變得有些凝重了,就連原本高高興興的卓奶奶那也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卓銘那個缺心眼的也做不出來嬉皮笑臉的事情,就窩在一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卓爺爺那更是心事重重的。
倒是阮萌還好,見卓梵走了那也沒有什麼感覺,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接着玩起了手機。
卓爺爺和卓奶奶兩個人上了樓,卓銘這才又挪蹭導到了阮萌的身邊:“姑奶奶,我哥你确定是不會有事兒的吧?”
“你之前不是還拿我的話安慰人去了麼,現在又來問我,你這到底是信我呢還是不相信我呢?”阮萌給了卓銘一個白眼,懶得和這種将信将疑的人廢話,要知道信人不疑,他這一會相信她一會又不相信她是怎麼一回事?耍着玩麼?
“這不是擔心麼。”卓銘說,“我哥可不容易了,出生入死的,有時候還得面對那些個窮兇極惡的,我們家可擔心了,其實都想讓我哥從特種兵裡頭出來的,哪怕是幹個刑警那也行的麼,你說是不是?”
“我不懂這些。”阮萌說,你問我特種兵和刑警有什麼差别,我那裡知道個什麼。
也是。
卓銘也覺得自己和她說這些的确是有寫傻啦,他姑奶奶平常就和活在上個世紀似的,看什麼都新鮮看什麼都熱鬧,和她說這種不懂那也正常的很。
“雖然我不懂這些,但你哥手上沒少沾上血腥,雖有功德,但同樣的也有煞氣,時間長了也會有業報。”阮萌說,“閑着沒事幹的時候多用你哥的名義做點善事兒吧,積累一些陰德那到底也是個好事兒。”
她在看到卓梵第一眼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點,他這人雖是身有正氣,雖沾染上血腥但也有功德所在,足以見的他這幹的是個好事兒,但沾染上血腥之氣那就不是個好事兒了,時間長了煞氣積累的越多對人的影響也就越大了,做善事累陰德是一個法子,雖然不至于立竿見影,但也是從根本上積累福報,等到時候再除去那些個煞氣,那就影響小了。
卓銘認認真真地點頭,回頭就用他哥的名義捐款作好事去,想了想,他又往着自家姑奶奶哪兒挪了一些,有些遲疑地問:“姑奶奶,你看我這面相如何?”
雖然還是有些遲疑,但是吧,還是莫名地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命格呢。
“還湊合吧。”阮萌看了一眼,是個不錯的命格,但也不算出挑,不過到底也還是個衣食無憂的富貴好命,一生也算得上平順,相對來說也已經算得上很不錯了。
“就湊合啊?”卓銘還是有幾分的失望。
“就你這樣的已經算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還想改命不成?”阮萌說,“你這輩子父母緣不錯,财帛宮上也是顯示你不會為黃白之物所困擾,在你四歲那一年,有個生死大劫,和水有關,今年有個小劫,你自己多注意。”
!!!
真的假的?!
卓銘想了想,四歲那一年還真的是有一個大劫來着,雖然時間已經挺久遠了,但架不住他媽以前的時候沒少提,說他四歲哪一年去姥姥家老宅子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掉進了魚塘裡頭,發現的時候肚子都已經喝得滾圓,都沒聲沒息的了,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
每次他幹了什麼蠢事的時候他媽就會念叨一句說他小時候腦子進水了,所以才會那麼的蠢。想到這事兒可不就是他四歲那年有個生死大劫麼還是和水有關,我擦,他姑奶奶還真是個有本事兒的神棍啊!
這麼一想,又聽到自己今年有個劫,卓銘覺得自己手掌心都膩出了一手心的汗水,“真的?”
“嗯,最近沒事兒最好還是别出門。”阮萌點了點頭,這一次的劫難雖不是個善茬但也沒有性命之憂,就看他自己能不能聽了勸了,“這個月是農曆七月,過兩天馬上就到鬼門開的日子,你沒事最好還是多在家裡面呆着,之前給你的那一顆桃木珠子最好是随身帶着不要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