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銘咽了一口口水:“姑奶奶你不給我一個庇佑麼?我這需不需要改個命什麼的?”
“改命這事我從來不做,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格,若是心存善念多做好事積累的福報而改變的命格也就算了,正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找風水術士更改命格這種事情多數都是傷天害理的,逆天改命這事兒那都是有違天道,就是催旺了,你怎麼知道反噬的時候會不會更加的嚴重。”阮萌嚴肅地說,“反噬就是你們常說的那個報應。”
改命那事兒大多都是十分的傷天害理,一般大多是有兩種,一種是找那些個命格十分精貴的人,将彼此的命格對掉,這種就是截取他人的命格和生機,還有一種更為陰毒,用陣法截取一地的生機借運,這種做法影響的人和物更多,這其中牽扯了太多,天理,命理,壽數,牽一發動全身,自然會換來孽債。
改命如此,續命那就甚了,人的壽數那都是有數的,更改一個人的壽數原本就事逆天而為,而且有時候就算是犧牲上不少人都不見得能夠為一人續命多久。
不管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阮萌都不會去做,逆天改命從古至今都被視為邪門歪道,否則當初老卓也不至于引來天雷劫了,她一貫秉持的就是順應天道,大道至公,天道有常。天道雖無情卻也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最多也就是幫助人抓住那一線生機趨吉避兇,能不能抓住這一線生機那就是他人的事情了,她也不能強求。而且那些個不顧後果做出改天換命的事情的人,可又有誰知道,天道終有清算的那一刻。
她對和天道對着幹這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天道迢迢,吃了不屬于自己的當然要吐出來,而且可能還會吐的更多,禍及後代。
“給你個庇佑,自己好自為之。”阮萌伸手在卓銘的腦袋上一拍,她反正是已經提醒過了,但這小子能不能聽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卓銘給阮萌這一掌拍的往後一仰脖子,差一點淚流滿面,這和他哥的完全不一樣,他哥的時候明明就在眉心上面一點而已,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是這麼狠狠地在腦袋上一拍,一點也不溫柔。
姑奶奶肯定是不愛他了,肯定沒有給他庇佑!
卓銘心中惴惴不安,見識過了他姑奶奶的那本事之後,他也實在是不能說自己壓根一點都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個騙局,雖然這一次的劫難還沒遇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但之前說的可真的挺準的,由不得他不相信啊。
卓銘一晚上沒睡好,翻來覆去的,一直到淩晨兩三點的時候才睡着了,等到他勉勉強強睡醒的時候都已經是九點過後了。
卓銘頭昏腦脹地下了樓,他爺爺奶奶早就已經吃過了早飯,看到卓銘下樓的時候,老爺子也就哼了一聲,倒是沒說什麼,現在是在假期裡面皮懶一點也正常。
卓奶奶像是從昨天的傷感裡頭走出來了,情緒也好了很多,見到小孫子下樓就招呼他去吃留下來的早飯。
“今天怎麼起的這麼遲?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吧!”卓奶奶一看那難看的臉色就知道這混小子那肯定是昨晚熬夜玩遊戲了。
“沒有,我就是沒睡好而已。”卓銘也不敢跟他奶奶說是因為昨天阮萌在那邊說劫啊難的,說的他心裡面七上八下晚上就沒睡好了,“姑奶奶呢?”
“你起的那麼遲,阿萌早就去潘家園鋪子哪兒了。”卓爺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小孫子打小就讓人操心,四歲那年掉水差一點淹死之後家裡也就對他沒多大的期待,就想着好歹能養大就成,所以就養的分外活潑了點,當然有時候也覺得養的活潑一點也不是個壞事兒,至少嘴甜會哄人。
“那麼早!”卓銘驚訝極了,“哪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過去幹嘛?不行,我得去幫着我姑奶奶張羅張羅。”
卓銘三下兩下就把給他留的早飯給吃完了,然後像是一陣風似的沖出去要家裡的司機把他送到潘家園去,還好他起床的時間比較遲,已經過了早高峰期所以到潘家園的這路上倒也不算太堵。
卓銘進了潘家園就直奔鋪子而去,等到了鋪子前頭卻發現不少人站在外頭對着鋪子上方的那一個牌匾指指點點,說個不停。
卓銘擡頭看了一眼那也是心驚肉跳的很,雖然那牌匾的顔色略微有些暗沉,但那滿是金絲的色澤幾乎是要閃瞎人眼,牌匾上的“天一閣”三個字是雕刻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出自哪個師父的手臂,這三個字看着就有一股大氣迎面而來。
卓銘看的肉疼。
這特麼是金絲楠烏木啊,而且還是其中的極品滿金絲啊,誰家會那麼敗家地用這麼好的料子來做牌匾啊。
要知道家有珠寶一箱不如烏木一方啊,更何況還是這樣極品好料,這也實在是太敗家了好麼。
卓銘擠開人群,擠到了店門口,往着裡頭一探,他的腳一軟,幾乎要跪倒。
姑奶奶,你知不知道建國之後那是不能成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