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部和祁衍的胸膛相互擠壓,她感覺自己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一部分原因是胸腔内的肺部受到擠壓,另一部分原因,則是她被完全堵住的口腔。
她的嘴被迫撐開至最大,他像是用舌頭給她的口腔做按摩一樣,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最後咬着她的舌頭卷出來,啃咬舔舐,像是要吞吃到自己的肚子裡一樣。
——他...他好貪婪。
這是江沛玉睜開眼睛後,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反應。
此刻與她幾乎沒有任何距離的祁衍,他的表情沒有平日裡置身事外的理性與優雅,反而多出一些不太..符合的沉迷。
他看上去似乎...很爽。
江沛玉想,或許他很喜歡接吻。
因為每次接吻,他最少要抱着她的嘴唇和舌頭啃上半個小時。
受苦的是江沛玉,舌頭總是麻麻的,尤其是舌根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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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沛玉終于回到了學校。
和祁衍在小島的一日遊為這場漫長的假期畫上了句号。
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活終于可以回到正軌了,可惜這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至少對江沛玉來說是這樣。
頭等大事。
她和她最要好的朋友,安茜——吵架了。
當然,也不能說是吵架。因為她們之間沒有激烈的争吵,隻是單方面的冷戰,
來自安茜的。
江沛玉這麼久沒來學校,作為好朋友的安茜自然是對她充滿了關心。
可當她抛出一大串問題時,江沛玉一個也答不出來。
她為什麼突然請假,是生病了嗎?
——呃...她沒生病。
她這幾天在家做什麼?
——在做……
和誰在一起,為什麼打電話總是不接。
——和她哥哥。
祁衍雖然沒有明确反對,但江沛玉知道,他自私的占有欲需要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甚至會檢查她的手機,翻看她平時的聊天記錄和聯系人。
還會挑選幾個看不順眼的人删掉。
通常他看不順眼的人,都是對江沛玉抱有好感的。
無論是男是女。
江沛玉生怕祁衍将安茜的聊天方式也給删了。
這裡的删除聊天方式不止是從社交軟件上删掉。
是讓她徹底地和對方斷絕聯系。
江沛玉無法做到這點,但祁衍有辦法替她做到。
不過好在,祁衍似乎對安茜的存在沒有任何意見。
他默許江沛玉和她保持同學情和友情。甚至還會在她洗澡的時候,親自替她接下那通來自安茜打來的電話,并以她兄長的身份自居。
安茜的問題她一個也答不上來,安茜直接氣哭了。
她說江沛玉根本不拿她當朋友看待,虧她這麼擔心她。
當天她就将座位換去了其他地方。
江沛玉一整天精神狀态都很差。
就連叫聲也沒有以往那麼好聽。
祁衍注意到了,有些不滿。
保持現在的姿勢從陽台離開,她的臀部因為長時間坐在護欄上,壓出了一層紅痕。
回到房間後,祁衍問她怎麼了。
江沛玉搖了搖頭,垂頭喪氣地說沒什麼。
祁衍冷笑:“嘴角都快掉到下巴上了。”
她吓了一跳,急忙去摸嘴角。
然後又用怨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後者笑了笑,旁若無人地點燃一支煙。他握住她的手往下放,手把手地引導她繼續去做那些撫慰動作。
“說說吧,到底怎麼了?”
江沛玉的手腕有點酸痛,所以她故意放慢了動作,動的也很敷衍。
祁衍往往在這種時候對她都無比寬容,沒說什麼,隻是将她身後那張桌子上的煙灰缸拿過來。
“我和我的好朋友吵架了。”她說出了吵架的原因。
祁衍單手扶着她的腰,手裡那根煙自點燃之後就沒有吸上一口,那截煙灰掉落在江沛玉的小腿上,隔着被撕爛的絲襪。
祁衍見江沛玉皺了皺眉,知道她是被煙霧嗆到了,便随手将煙掐滅,扔到一旁。
這番行雲流水的動作全部做完之後,連他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
他居然會在意别人的感受。
因為對方一個皺眉而将煙掐滅,這樣的事情放在一個具備基本禮儀的紳士身上,似乎再自然不過。
可祁衍隻是從小接受這樣的教育長大而已。
他自私利己,手段狠毒,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
但是,此刻。
他略微皺眉,稍加思考了一下。
最後還是決定将那根煙點燃。
但他也隻是想了想,并沒有實施行動。
因為江沛玉将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她的身體軟綿綿的,聲音也有氣無力。
那是在經曆過一場無比耗費精力的大型運動後,精疲力竭的狀态。
同時還夾雜着委屈。
“哥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吸了吸鼻子,甚至快要哭出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其他人隻會騙我請客,讓我花錢。隻有她總是關心我。”
祁衍給她的那張卡,裡面的數字長到眼花缭亂。
江沛玉是個軟柿子,外皮柔軟,内陷更加柔軟。
連葡萄都不如。葡萄至少還有顆細小的硬核。
那些同學每逢假期就會起哄讓江沛玉請客。
每天接送她的那輛定制款邁巴赫全球隻有一輛,她偶然佩戴出來的手鍊是伊麗莎白女王曾經的珍藏,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三年前的佳士得拍賣會上。
從她的課本中不小心掉出來的邀請函則來自西柏酒莊。
那是全世界最大的酒莊,中世紀就存在了,距今已有五百年的曆史。
一周前,酒莊舉辦了一場五百年的紀念盛宴。據說邀請的賓客隻有數十位。
并且名單很神秘。
對于那個古典與傲慢并存的酒莊來說,能夠被邀請的必定是連财富排行榜都無法承擔其重量的名字。
然而那張純黑燙金的邀請函,卻出現在了江沛玉的課本裡。
上面明明白白寫着她的名字。
——Winnie女士。
即使她性格内向,話很少,從不鋪張浪費。
但通過那些不起眼的細節就可以看出她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有錢人會花幾百萬買一顆可以保值和傳承的珠寶,但不會匿名捐贈給慈善基金會。
這簡直是錢多到沒地方花的蠢人才會做的事情。
而此刻,這位蠢人靠在他的肩上,臉蹭皺了高定襯衫考究的面料。
“她已經兩天沒和我說話了。”
祁衍眉頭微皺,或許應該重新限制一下她的交友範圍和時限了。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其他人。
如果自己兩天不和她說話,她也會哭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