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那印記雖然也處在不需要褪下什麼衣物就能看到的地方,但是……受到月野和千夜所穿的衛衣的限制,如果想要仔細看清确定的話,要在較近的距離下扒開後領才可以。
所以在說完這句話後,月野和千夜微妙地沉默了幾秒,才接着道。
“你……需要确認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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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街邊實在不是一個适合談話的好地方,于是在獲得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的同意後,月野和千夜把他們兩人領取了隐神偵探事務所樓下的酒館。
這所酒館據說原本是由隐神鼓八千的一位朋友在經營,不過現在它在失去了經營者的情況下,已經幾乎無人問津了。
月野和千夜不是很清楚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内情,但是他知道像這樣借用一下酒館,隐神是不會介意的。
更何況,事務所這邊一般隻會吸引怪物以及與怪物有關的人類前來,現在他們來到空無一人的酒館,倒是不用擔心會被外來人打擾。
真是一個用于談話的好地方。
兩位警官在看到王馬小吉鎖骨處的印記後,很快便同意了換個地方細說,之後便跟着千夜他們來到了這裡。
該說這兩位警察先生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敏銳呢?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現在的重點。
重點是——
“你們的意思是,我身上的印記是被怪異留下的,不盡快解決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松田陣平三言兩語就總結出了目前的情況,他沒有明确表示相信或不信,隻是繼續問道,“你們身上的印記存在多久了?”
“其實……”月野和千夜輕咳了一聲,“已經有一年多了。”
在王馬小吉身體恢複前,月野和千夜就獨自去了兩人初遇的地方——千夜很确信自己被留下印記的地方就是那裡。
然而很遺憾,他去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後來王馬小吉也跟着過來了幾趟,但是依舊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之後随着時間流逝,月野和千夜不大清楚王馬小吉的行動……但是他自己确實是又去了一些有着靈異傳聞的地點,可惜依舊沒有找到和印記有關的線索。
不過好在兩人的身體與精神都沒有不對的地方,如果不是千夜很确信那印記絕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一直以來都毫無動靜的印記看上去簡直隻是一個裝飾。
但這是不可能的,那個印記不過是在靜靜地蟄伏,随時都有可能顯露它猙獰恐怖的真實面目。
然後——
“……在不久前,我們突然感受到了印記的存在。”月野和千夜說道,“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一直如同不存在一般毫無動靜的印記突然彰顯了它的存在。而那個時候,我很明确地意識到——”
“死期将至了。”
也正因為此,月野和千夜他們兩人今天才臨時相約出來見面,為的就是試着調查最近熱度不算小的“鬼畫師”。
而昨天宅在宿舍裡的月野和千夜也沒有偷懶,他那時候細緻地調查了一番網絡上與“鬼畫師”有關的信息。
如果不是意外看到了松田陣平身上的印記的話,他們這時候或許已經到了疑似與鬼畫師畫風相似的齋山榮一郎的家門口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因為他們現在完全可以從松田陣平最近的行程裡找出可能與怪異相關的地點,這樣顯然更加方便。
“就是這樣。”在月野和千夜進行講解的時候,一直保持着難得的安靜的王馬小吉補充起來,“所以不想死的話就快點把最近去了什麼奇怪的地方說出來啦,大叔。”
“……大叔?!”松田陣平眉角青筋一跳,“真是不可愛的小鬼。”
“嘛、嘛。”萩原研二伸手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所以小陣平你怎麼想這兩個少年人剛才說的那些事。”
“這個嗎……”
談及正事,松田陣平頓時正色起來。
“雖然聽起來确實是有夠玄乎的,但是……”
就算難以相信,可是松田陣平确實意識到了——似乎有什麼非比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就在我們來酒館的路上,我其實有體會到……剛才你們說的那種來自印記的、‘死期将至’的預示般的感受。”
回想起那個時候的感受,松田陣平的額上滑下一滴冷汗。
“這可真不算什麼愉快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