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沅放松地笑了笑,“現在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們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她的心中雖然猜出沈溫持可能獲得了機遇卻沒有問出來,沒有必要問,沈溫持想告訴她就會告訴她,不想告訴她,怎麼問也不會有答案。
現在她接近沈溫持是因為有合同存在。
齊沅歎了歎氣。
她已經知道了沈溫持是萬裡長城制卡師的身份,如果沒有合同存在再和沈溫持待在一起,保不齊會被認為是帶着目的接近她的。
哪怕她知道沈溫持大概率不會這麼想。
但齊沅還是不想被誤會,也不想要産生誤會。
對她來說,現在最好的就是不去問。
能制出UR卡。
是多麼的天才。
齊沅心情郁郁的,像一片烏雲壓着她喘不過氣。
說實在的。
從别人口中親耳聽到自己的朋友是制卡大師的那一刻,齊沅是真的很開心,很喜悅。
可惜。
她們不是朋友。
她和沈溫持隻是有着交易關系的甲方和乙方。
每一次的遇到都是這樣,從來沒有更改過。
齊沅打心底想和沈溫持成為朋友。
可能是因為萬裡長城的光環。
她天生喜歡天才。
“外面基本上都是些什麼變異獸?”沈溫持問。
齊沅把心底的情緒收起來,她耐心地解答着沈溫持問題,“都是些腐蝕性高的變異獸,對了,如果沒有出現意外的話,千萬不要下海底,海水是帶有腐蝕性的,光憑我們現在的屬性是抵抗不了的。”
“萬裡長城也抵抗不了?”沈溫持疑惑,她暫時沒有看論壇。
論壇是她們目前唯一可以大量獲得信息的地方。
“可以抵抗。”齊沅說,又補充道,“我們離萬裡長城挺遠的,沒有花斑獸短時間内是過不去的。”
齊沅拿了張椅子坐下,指着被關嚴實的門,“天災轉換很快,也沒有預兆,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厚實的冰層全部融化,我們沒有了落腳點,海水又帶有腐蝕的效果,剛剛那些小孩都是我在這幾個月裡救下來的,她們的父母都死了,全部都被海水吃了。”
齊沅有些絕望,“這個遊戲對我們太不好了,你知道嗎,一些和你一樣去了七星學院的人,他們通過了考核,卻活生生的被淹死在海底。”
知道七星學院有考核的事情還是從論壇中傳出來的。
齊沅低喃,“他們說能通過考核的人,在制卡方面是絕對的天才。”
沈溫持心情沉重,卻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
“啊!沅沅姐!救命!有怪物!嗚嗚嗚。”門外響起忽近忽遠的稚嫩聲音,各種尖叫、哭喊和呼救都交織在一起。
齊沅和沈溫持相視一眼,沈溫持立馬從床上下來,腿一軟,整個人砸在地上。
我靠。
沈溫持暗罵一聲。
太久沒有活動,兩條腿都麻了,神經在刺激着她,疼痛得難以站起,腳趾不知道撞到了哪裡,指甲蓋有一塊空了,邊緣紅紅的。
已經打開房門的齊沅轉身想将她扶起被沈溫持拒絕。
“你先過去吧,不用管我,我休息一會就好,我休息好了就去找你。”沈溫持讓她不要管自己。
齊沅在兩方來回猶豫幾秒,她點頭,“好。”
她的身影消失。
沈溫持在用拳頭捶打着麻木的地方,腳踝在艱難地轉動,這樣能盡量緩解麻木。
十幾秒後,麻木感沒有完全消失,腳趾的疼痛早已放大,沈溫持扶着床邊強撐着起來,走了幾步,一瘸一拐地朝着門外走去。
等她走到甲闆,無語地轉身就走了。
[别走呀!]
[好不容易等你醒過來了。]
阿小浮在水面上,兩眼亮晶晶地盯着她。
小孩們畏畏縮縮地擠成一團,好奇地看着阿小。
眼前的花斑獸不是齊沅可以解決的,她警惕地站在一邊,手裡拿着武器,不敢輕舉妄動,又讓孩子們安安靜靜的有序撤離,盡量不去驚擾這隻突然訪問的花斑獸。
花斑獸的變化被齊沅看在眼裡,她轉頭一看,見沈溫持站在門口,隻聽見她說。
“你怎麼知道我醒過來了?”
[聞到的,聞到你暈過去我還想着去找你呢,不過你周圍的人味太多了,就沒去。]阿小尾巴忽地升起,巨大的水滴從天而降,打在甲闆上,一個個洞被狠狠地砸出來。
孩子們拼命捂住嘴,把驚呼死死地吞下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飄忽不定。
“你别激動!”沈溫持被吓了一跳。
[哦。]阿小委屈。
“那你現在來找我是什麼事?”沈溫持沒忘記阿小剛才說一直在等她醒過來。
[拔刺,之前和你一起來的人不是不肯跟我走,就是也和你一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