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it\'s mine官方微博發表聲明:鑒于目前複活選手投票情況我們跟呼聲很高的@江屬夏先生做了溝通,決定尊重江先生的選擇,江先生的票數将全部作廢,考慮到觀衆朋友們對江先生的期待,江先生将作為助演嘉賓在決賽夜為大家帶來表演,敬請期待。
江眠躺在夏覓腿上看着微博,網友的态度還算比較正向,對這樣的處理結果紛紛表示滿意。江眠心情很好的抿了抿唇,仰面看着夏覓,“可是,我要表演什麼啊?我真的不想再唱歌跳舞了。”
“你不是想詩朗誦嗎?這次滿足你,”夏覓笑了笑。
“啊,我那就是随口一說,真要是在這種舞台上詩朗誦,那也太尴尬了吧?”江眠撓了撓腦袋,“我都能想到黑粉怎麼嘲諷了,我可不想再有奇奇怪怪的熱搜了,我真的搞不懂,我為什麼總上熱搜。”
“或許你就是傳說中的娛樂圈天降紫薇星,天選之人!”
“我是覓選之人!”江眠眨眨眼沖夏覓擠了下眼睛。
夏覓笑笑揉了揉江眠的腦袋,拍了拍江眠示意人起身。
江眠有些疑惑站起身來,夏覓拉起江眠走到地下一層,穿過回廊到達鋼琴房,示意江眠在鋼琴旁等一下,轉身在台階上拉開一道暗門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夏覓拿着一個棕色的lv定制小皮箱走了出來,把箱子放在鋼琴上,溫柔地看向江眠。
江眠看到琴盒感覺有些熟悉,眨了眨眼不确信道:“姐姐...這是...”
“它是你的了,”夏覓語氣平靜看着江眠說道。
江眠有些震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琴盒,一時間有些猶豫,“姐姐...”
二十年前,大江集團在米國的拍賣行有一件1719年制成的斯特拉迪瓦裡小提琴進行拍賣,在業内引起了巨大的關注,許多人慕名前往競拍。
最終,這把小提琴以2400萬美金的成交價被一位鋼琴家拍得,送給了她的丈夫,一位同樣優秀的小提琴家。
而那位鋼琴家就是夏覓的母親,夏冉女士。
江眠小時候聽到爺爺講起這件事情覺得不可思議,即使對數字不敏感,但在聽到成交價格時也不免驚歎,這麼多錢隻為買一把琴,或多或少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不免也好奇起來,究竟是怎麼樣的一把琴,竟然可以賣的這麼貴。
直到後來江眠在夏覓家裡見到了這把琴,那時候江眠已經開始學琴,那個人拿出這把琴展示給江眠看,深情款款地講述這把琴的曆史,以及他和夏冉之間婉轉動人的浪漫故事。
江眠還記得,那個人總是溫柔地看向夏冉和夏覓,說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決定就是不顧一切踏上前往維也納求學的道路,因為在那裡,他遇到自己一生的摯愛...
江眠一直覺得夏冉和那個人的相識相戀如同童話故事一般,甜蜜又浪漫,直到那一天。
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後,當那個大着肚子的女人出現時,夏覓正在玫瑰園裡一邊看書,一邊盯着自己寫數學作業,夏冉就坐在不遠處的秋千上,而那個人則站在身後溫柔地推着秋千。
後來....江眠在夏家就看不到那個人了,隻是偶爾會看到夏冉落寞地坐在玫瑰園的秋千上。江眠從爺爺口中聽到夏冉和那個人離了婚,江眠那時候還不能理解什麼是離婚,隻是大概明白,夏冉和那個人不住在一起了。
夏覓就是那個時候變得不一樣的,她開始有意無意疏遠自己,表情愈加冷漠,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
再後來,夏冉的身體越來越差,江眠從母親的口中得知夏冉生病了,隐約捕捉到,洗标記、抑郁等詞彙,在母親的口中,那個人是騙子,是壞人,是害得夏冉生病的罪魁禍首。
也正因如此,看着夏覓漸漸疏遠自己,江眠心中害怕是因為小提琴的緣故,所以自那之後便停止拉琴。
往事浮現,江眠的心不免沉了下去,那時自己不過12歲,對世界的認知懵懵懂懂,後來随着年齡的增長,也漸漸懂得當年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因而對于夏覓的改變,江眠一直都很理解....也正是如此,實在沒有勇氣當着夏覓的面拿起這把琴。
夏覓見江眠猶豫,笑了笑打開琴盒,将琴取了出來看了一眼遞給江眠,“給我拉一曲吧。”随後拉出琴凳坐下,一隻胳膊撐着腦袋看向江眠。
江眠接過琴眨了眨眼,抿唇看着夏覓,片刻後,終于舉起小提琴搭在肩頭,“姐姐想聽什麼。”
“都可以,”夏覓笑笑一臉溫柔看着江眠,隻是眼底卻浮着一層淡淡的哀傷。
江眠深吸一口氣,看着夏覓的眼睛,将琴弓搭在琴弦上,旋律緩緩流出,似乎在念一封深情地告白。
夏覓聽着熟悉的旋律笑了笑,跟着哼唱了起來:
“How to be brave”
“How can i love when i’m afraid to fall”
“but watching you stand alone”
“All of my doubt suddenly goes away somehow”
江眠笑了一下拉着琴沖夏覓走近了一步,小聲跟唱着,“one step closer”
“I have died everyday waiting for you”
“Darling don’t be afraid i have loved you ”
夏覓眼角漸漸有些濕潤抿了抿唇唱到,“For a thousand years”
江眠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坐在夏覓身旁,小聲說道:“I’ll love you for a thousan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