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Lisa咽了口唾沫,有些欲哭無淚,環顧了一眼辦公室,抱起桌上的仙人掌盆栽沮喪道:“乖乖嘞,我介四造了嘛孽诶,惹C不好非要招惹魔王!”
江眠回到辦公室看到王 Lisa一個人沮喪地趴在桌子上有些疑惑,問道,“姐姐呢?”
“走了,”王Lisa無精打采地擡頭看了一眼江眠。
“啊?怎麼回事啊?”江眠撓了撓頭,有些驚訝,掏出手機準備給夏覓打電話。
王Lisa坐了起來同情地看向江眠手中的手機,“我猜你一定打不通。”
江眠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果然被挂斷,擡頭看向王 Lisa質問道:“你幹嘛了?”
王Lisa有些心虛小聲說道,“我隻是告訴她,她有病....然後...”
江眠一邊撥着電話一邊看着王Lisa,表情嚴峻。
“她就要讓我破産!我介四早了嘛捏啊!”王Lisa說着幹嚎了兩聲。
江眠有些摸不着頭腦,突然通話提示音響起,“對不起,由于用戶權限設定,您暫時無權撥打此電話....”江眠張大了嘴巴看了看手機,又看看王Lisa,難以置信道,“卧槽,我被拉黑了!”
王Lisa愈發同情地看向江眠,“您節哀。”
江眠從L醫院出來打了輛車回公寓,路上又換了大号給夏覓打電話,同樣被拉黑,不僅電話,兩個chat号也都被拉黑。江眠回想着王Lisa說的話更加郁悶,“所以現在夏覓的眼裡,我是一個聯合庸醫試圖僞造病例,妄圖替身上位的惡毒小人?”江眠想着揉了揉額頭欲哭無淚,“我這是什麼劇本啊!被死亡被替身不說,現在還要被反派?”
照夏覓現在這種情況,别說同床共寝喚起記憶了,就是聯系都得漂流瓶,就完全靠命了呗?江眠越想越沮喪,恨不得仰天長嘯一句,“蒼天呐!”
回到公寓後江眠越想越郁悶,灌了整整半瓶紅酒癱倒在沙發上,沮喪道:“我這經曆都可以寫小說了吧?我是我自己的替身?我老婆以為我是大反派?”
夏覓剛開完會,看了一眼手機韓柳柳打來電話,順手按了接聽,韓柳柳甜美的聲音傳了出來。
“夏夏,你電話終于打通了,怎麼回事兒啊,最近老聯系不上你,你們在馬爾代夫出什麼事了嗎?”
夏覓蹙了下眉,回想了一下馬爾代夫之行,自己去BLUE視察帶上了江屬夏,然而他卻趁着自己醉酒爬上了床妄圖夫憑子貴!再聯想到今天L醫院那一出,夏覓越想越氣悶,手中鉛筆被攔腰折斷,淡淡說道,“沒事,手機壞了,你有事嗎?”
韓柳柳聽着夏覓冰冷的語氣有些納悶,看了眼手中的寵物箱說道,“我在你家樓下,早上給小江打電話說送來福回家的,但是現在他電話打不通,門禁也沒人開。”
夏覓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看了眼時間說道,“放管家那兒吧。”
韓柳柳又按了下門禁,見還是無人應答,提着來福往公寓物業走去,“好吧,本來還想着談一下他上雜志的事情呢,最近《日月明》熱度很高,雖然你家小江戲份不多,但是角色人設和造型都很吸粉,演技也不錯,我想着做一期電子刊來着,剛好幫你家小江...”
“江屬夏工作的事情你聯系他經紀人就好,不用告訴我,”夏覓淡淡應了一聲挂了電話。
韓柳柳聽着夏覓說起江眠時的語氣,感覺有些怪異,但又說不上來哪裡怪,看了一眼籠子裡的來福問道,“他們吵架了嗎?”
來福眨了眨眼,汪了一聲。
夏覓挂了電話後按了鈴,不一會兒徐函走了進來,看着夏覓小心翼翼地問道:“老闆,您有吩咐?”
夏覓簽完手頭文件擡眸看了一眼徐函,淡淡說道,“江屬夏近期的行程安排拿給我。”
徐函有些驚訝,試探性問道,“老闆,您都記起來了?”
夏覓一記眼刀甩了過去,“南非的項目需要人盯着,不如你去吧。”說着露出招牌微笑。
徐函連忙搖了搖頭退出去,不一會兒把江眠的行程表拿了進來,夏覓拿起來看了一眼,三月八日進組《戀愛進行時》,這期間以及之後再無其他行程,皺了下眉,淡淡說道,“通知他經紀人,今年的檔期排滿,綜藝、雜志、廣告、電影電視劇,能上的都上。”
徐函有些琢磨不透夏覓的意思,疑惑道:“是要力捧江先生嗎?”
夏覓順手把行程表扔進垃圾桶,視線看回面前的電腦,“讓他有事可做,少整些有的沒的,惦記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行程排滿,國外的工作也可以,總之不要讓他在我眼前晃。”
徐函這才反應過來,夏覓這屬于軟驅逐啊!不禁有些同情江眠,聳了聳肩無奈歎息一聲。
夏覓挑了下眉面無表情看向徐函,“怎麼,你很替他惋惜嗎?要不去給他當助理?”
徐函連忙搖了搖頭換了一副狗腿的表情,“哪有~我生是老闆的人,死是...”
“out!”夏覓淡淡說道。
“得嘞~”徐函立馬退了出去。
夏覓回到公寓已經快十點半,從公寓管家處将來福帶回了家,剛打開門,屋子裡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夏覓摸了摸鼻子,掃視了一圈,看到了沙發上躺着的江眠,面無表情換了鞋,提着來福走到狗籠邊,将來福放了出來。
來福在籠子裡窩了半天,出籠的瞬間,在客廳裡跑了幾個來回,沖夏覓使勁兒搖了搖尾巴。
看着來福搖尾巴,夏覓突然想到了昨天夜裡江眠的尾巴,舔了下唇打開狗籠,命令道:“進去!”
來福試圖撒嬌,在夏覓腳邊打了個滾,仰躺着四隻爪子騰空沖夏覓招了招手,夏覓面無表情用腳踢了踢籠子,“進去!”
來福腦袋瞬間耷拉下來,翻了個身夾着尾巴走進籠子,委屈地看着夏覓。
夏覓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江眠,剛才動靜這麼大都沒反應,不禁有些納悶,看着籠子裡的來福刻意提高聲音道:“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狗就是狗,做狗不要太貪心,少惦記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少一些小動作,不然遲早把你掃地出門,聽懂了沒!”
來福眨巴眨巴眼睛汪了一聲,翹起兩隻前腳扒在籠子上探頭往江眠的方向看。
夏覓站在原地半天,不見身後有動靜,轉身一邊脫外套一邊往樓梯邊走,路過沙發瞥了一眼,這才發現,江眠正仰面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垂下的手裡還捏着紅酒瓶。
夏覓蹙了下眉,淡淡說道,“我是虐待你了嗎?沒有床睡隻能睡沙發?”
見江眠毫無反應,夏覓眉頭蹙的更深,走進了兩步,看着江眠的睡顔愣了愣。
江眠的臉頰有些發紅,長長的睫毛垂下來,淺珊瑚色的唇瓣微張着,嘴角耷拉下來似乎十分委屈,灰色的西服外套落在地上,襯衫領口兩顆紐扣被扯開,隐約可見明晰的鎖骨。
夏覓抿了抿唇,又走近了些,居高臨下看着江眠,心裡感慨道,“确實像,笑的時候像,說話的時候也像,就連睡着的樣子也很像....”
夏覓看着看着笑了下,緩緩蹲下身來盯着江眠的臉,不自覺伸出食指輕輕撫過江眠的眉心,沿着鼻梁緩緩向下,到唇峰處驟然停下收回了手。
隻見江眠睫毛微微顫動嘴裡呢喃着,“姐姐....”
夏覓愣了下,連忙站起身有些慌亂,然而江眠隻是翻了個身并沒有進一步動作,夏覓不禁松了口氣,看了一眼江眠光潔的後脖頸,腺體處一道淺色的玫瑰印記十分明顯。
夏覓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自責,看着江眠心裡默默歎息一聲,“...太像了,所以那天酒後才會認錯吧?
夏覓覺得胸口堵得慌,自責、難過、沮喪一時間全部湧上心頭,夏覓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扯掉領帶微微張嘴調節着呼吸,片刻後才漸漸平靜下來,看着熟睡的江眠叫了一聲,“江屬夏。”
江眠睡夢中翻了個身,兩條長腿蜷縮起來像小狗一樣窩在沙發邊緣,動了動嘴唇又呢喃道:“姐姐...我就是眠眠啊...”
夏覓歎了口氣俯身将人抱了起來,離開沙發的瞬間,江眠下意識抓緊了夏覓的胳膊,像小狗一樣在夏覓懷裡蹭了蹭,把整張臉都埋進夏覓胸口。
夏覓垂眸看了一眼江眠,内心柔軟似乎被觸動,眼神漸漸溫和,上樓後,将江眠放在次卧的床上,江眠腦袋沾上枕頭的瞬間抿了抿唇,把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調節了個舒适的睡姿,夏覓看着笑了下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人死死抓着衣角。
夏覓回頭看了一眼,江眠雙眼緊閉,似乎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有些無奈試圖撥開江眠的手抽回衣服,誰曾想江眠抓的越來越緊,夏覓無奈撇了下嘴,“松手。”
江眠毫無反應,夏覓正想用力抽出衣服時,突然被江眠抓住了手腕,夏覓吃驚擡頭,隻見江眠睜開了眼正看着自己說道,“老婆我好愛你呀。”
夏覓眨了眨眼愣在原地,甚至忘了掙開江眠,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然而下一秒,江眠再次閉上眼睛,翻了個身,抱住床邊的泰迪熊進入夢鄉。
夏覓看着江眠的背影許久才關了卧室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