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去拉架,結果我剛伸手,嘴上說着:“诶,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哇…”
那種讓心髒收到直流電擊一般的痛楚刺激我的大腦裡外,軀殼皮肉,靈魂深淺。
整個人要從那副軀幹骨頭裡擺脫出來。
一眨眼。
眼前電閃雷鳴,黑白交閃,晃着我的眼。
我又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不在那個咖啡館了。
我看到了曹雨生。
好哇,是他搞的鬼,虧我剛才還想拉架呢。
“曹雨生!你把我搞哪兒來了?這是哪兒啊?”
曹雨生不說話。
他的側臉在這個場景裡異常陰森、晦暗。
我望向周邊,死屍倚疊,堆成了連綿不絕的“山脈”。
“山”谷間吹着陰冷的晚風,讓我直打顫。
這時,曹雨生開口了。
聲音不是同我插科打诨的肆意,而是肅穆裡又充滿死寂。
“這是你死去的地方。”
“什、什麼?”我的短袖在這裡顯然很不适宜,因為我在發抖,肯定是凍的。
不是因為害怕啊!
曹雨生轉過頭來,我看着他,好像不認識他了,因為他全身上下都像是另一個人,陰冷似寒風。
沒有人的味道。
我的腳慢慢往後不動聲色地移動,想要遠離曹雨生。
他讓我感到死亡的威脅。
他冰冷無情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真是可笑,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這兒。太有趣了。”
曹雨生突然笑了。
如百鬼湧起,撲向天日,于是天底下盡是百态醜惡的荒蕪,不見天光與綠野。
我心裡哆哆嗦嗦的,但表面上盡量保持冷靜。
我不确定,這一次“死”了以後還能不能有下一次的機會。
以往我都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畢竟那時我已經覺得沒有活下去的欲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