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伸手要去揪克利切的麻布袋做的衣領口,在克利切被丢下去之前,安黛爾把克利切抱到了地上。
【好了,克利切,我需要你之後的每天早上八點到晚上十二點——包括八點和十二點,每隔一個小時讓你主人西裡斯吃一次這個藥,】安黛爾指了指那個大玻璃瓶,【每次兩勺,必須讓他吃,不管他在哪,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克利切對安黛爾倒是還算聽話,大概是知道能保存下這個屋子原主人的所有物品有安黛爾的大部分功勞。他勉強對安黛爾行了一個禮,【克利切知道了,小姐,克利切會照做的。】
克利切趿拉着它的兩隻大腳走了,西裡斯還在那捂着受傷的肚子一臉痛色,看樣子克利切踩得不輕。
【你又怎麼得罪克利切了?】安黛爾問。【鄧布利多讓你對它好點,你又沒聽?我明明記得去年已經好很多了。】
【我不是上次就說過了,它請求讓我把它腦袋割下來挂那個牆壁上,被我臭罵了好幾次了。】西裡斯冷嗤,【說起來,你怎麼不讓克利切管晚上?】
【它不用睡覺嗎?】安黛爾翻了翻眼睛,說,【說到底,你的傷是我造成的,我該負點責任。】
【跟你有什麼關系。】西裡斯不耐煩地揮揮手,【這是我想要的生活。】
安黛爾用魔杖搗了搗西裡斯的傷口,【你想要的生活。】
【嘶——】
雖說嘴上說着不困,但西裡斯其實睡着得很快,安黛爾盡職盡責的每過一個小時給西裡斯喂一次藥,有時候甚至不用把人叫醒。三點多的時候還可以聽到樓下亞瑟和莫麗的說話聲,四點的時候門口似乎是來了一隻貓頭鷹,也不知道帶的是誰的信,随後亞瑟就出門去了。等到了六點的時候,整棟房子已經沒有任何聲音了。金斯萊他們一直沒有回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陽光從兩片厚重的絨布窗簾直接穿了進來,安黛爾才意識到外面天已經大亮了,她給西裡斯最後喂下兩勺藥,揉揉眼睛,趴在西裡斯床邊睡着了。
安黛爾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唯一透光的窗簾縫隙不知道被誰用夾子夾起來了,屋内幾乎沒有什麼光。她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房間門走出去。
今天整棟屋子都異樣的安靜,安黛爾好不容易才想起來今天好像是霍格沃茨他們開學的日子,該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韋斯萊先生和金斯萊先生他們也上班去了。
【西裡斯,你在嗎?】安黛爾對着樓梯口喊。
【怎麼了?】一樓的樓梯夾縫中探出一顆黑頭發的腦袋,【我在。】
【沒事,就是叫一下你,啊對了——媽媽呢?】安黛爾問。
【韋斯萊夫人說今天要回陋居一趟,晚上也不回來了,她說太久不回去家裡會有很多東西落灰,再久就不能用了——所以今天家裡就我們兩個。你想吃點什麼嗎?】
【雞蛋,面包,牛奶。】安黛爾說。
餐桌邊,安黛爾慢慢啃着面包邊,邊跟西裡斯聊天,【所以昨天晚上怎麼樣了?】
【好像還不錯,金斯萊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撞上被施了奪魂咒的斯多吉,他那時正要往神秘事務司裡闖,被攔下來了。不過魔法部那邊好像還是想罷免斯多吉的職位——魔法部不想讓那群記者知道出現了一個被施了奪魂咒的傲羅——但這就有的掰扯了。唯一奇怪的就是沒有抓到給斯多吉施奪魂咒的人,那個人似乎不在現場。】
西裡斯興緻極高,完全看不出前幾日他還喜歡一個人陰沉地待在房間裡給巴克比克梳毛,
【不管怎麼說,這次我們絕對是幹了一件大事——幹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