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書房時,我将書房的門嘭的一聲關上,不料碰到端着茶水的芳姨,将她生生的吓了一跳。
“對不起,芳姨,你沒事吧?”我緊忙恢複自己一貫的淑女形象,不得不說,快要在這個地方被困瘋了。
“小姐這是怎麼了?”芳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緩了緩身,問道。芳姨年紀已經不小了,被我這麼一吓,沒将手中的茶水扔掉已經算是穩重。
“我沒事的,芳姨。這麼晚了,您端着這茶?”我指了指她手中的茶壺。
“少爺說想喝茶,我正準備給他送去。”芳姨答道。
“交給我就好了,芳姨早些睡吧。”不等芳姨同意我已将她手中的托盤搶了過來,這麼好的機會怎能放過?想到這裡,剛剛的怒氣已經消了大半。
芳姨看我的樣子頗為不解,卻還是退了下去。
我敲了敲洛弗的門,沒人應,難道睡了?不應該這麼快才是。沒想太多,我已推門而入。
他的房間很大卻不顯空蕩,家具擺放整齊,整體色調是暗色系。
一張足以容納五個人的黑色大床格外的顯眼,與他本身溫和的氣質并不相符,不過與他腹黑的性格卻是如出一轍。
我對他的房間并不熟悉,從我懂事起,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房間裡沒人,浴室裡水聲嘩嘩作響,他在洗澡?我放下手中的托盤,掃視了一圈,竟然在牆上發現了一幅畫,雖不是名家作品,但這幅畫我再熟悉不過了,它是我的畢業設計。
我大學主攻的美術,但畢業後就沒再畫過了。沒想到,這幅畫竟在他的房間裡。
打斷胡思亂想,我開始将精力集中在來這裡的主要目的。他的西裝在沙發上,機會來了。
我瞄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水聲沒斷,匆忙的拿起他的西裝翻了起來。
别怪我,洛弗,和自由比起來,我已經顧不得做賊了。
果然,翻到了。
他的手機和他送我的是同款,他的是黑色我的卻是白色,所以,設置再熟悉不過的了。如我所料,設置了密碼。
密碼是他生日?他的生日和我差不了幾天,我是12月25号,而他比我晚了11天,應該是,1月6号。
我按照日期輸入,提示錯誤。不是他的生日?我預想的竟然錯了。
我胡亂的将各種大大小小的節假日輸入,依舊提示密碼錯誤。
是了,他這麼特别的人一定不屑于用節日做密碼。那會是什麼?
“是你的生日。”
“啊?”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到差點将手機扔出去,還好反應快,卻還是跌坐在沙發上。
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竟然這樣無聲無息的。
更要命的是,他現在隻圍了一條浴巾在下半身,整個上半身都沒穿衣服,完美的身材在面前展露無餘。
我慌亂的避開了眼神,臉像是發燒了一樣熱。
“我……”我想開口辯解,心裡亂作一團,不知該如何說起,所幸閉口不言。
他也不做聲,隻是居高臨下的盯着我。我不敢看他,卻還是感覺到了他異樣的眼神。
深更半夜,我好像有些唐突了。
“放心,我的手機裡沒有其他女人的信息。”他突然開口,聲音略帶戲谑。
什麼叫其他女人的信息?難道他以為我是來查崗的?
“我是來給你送茶的。”我指了指茶幾上的茶水,剛迎上他的目光,瞥見了他未穿衣的上半身,忙轉換了目光的方向。
“這點小事叫芳姨做就可以了。”他的話裡,分明帶着笑意。
這點小事?他不相信?好吧,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會這麼好心。
“這怎麼能算是小事,你這段時間這麼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辯解道。
“你倒是很有賢妻良母的覺悟。”他突然在我身邊坐下,我想移動下身子,與他拉開距離,誰料裙擺被他坐在了身下,抽不開。
“我本想着不勉強你,既然你有這樣的心思,我何苦還要等?”他湊近我耳語道,炙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朵上,癢癢的。
這算不算是自作孽?
“誤、誤會。”我伸手推開他,不想讓他靠的太近,卻忘記他未着上衣,手剛好碰到了他的胸膛,他的皮膚熱的發燙,我忙把手移開。
“你這是欲拒還迎麼?惹火是會自焚的。”他再次靠近我,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我有口難辨,總算明白作死的含義了。
推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洛弗在一點點靠近,屬于他特有的氣息漸漸清晰,彌漫在我的周身。
我一點點向後閃身,這個姿勢很尴尬,我不能動,隻能往下倒來躲避他,可如果真的倒在沙發上,那……
想到這兒,我方想起手裡還拿着他的手機,沒有片刻猶豫,直接朝他的頭拍去。
他吃痛悶哼一聲,我趁機推開他,慌亂的跑了出去。
關門的瞬間,我看到他的表情很是難看。
回到房間,我立刻把門鎖上,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一顆心砰砰地跳個不停。
好險……
我高估了自己,也小看了洛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