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的事,你最好少插手,否則,洛一旦發怒,我也保不了你。”蘇哲晗叮囑道。
“我明白。可是,我甯願放手一搏。”蘇筱語的眼神堅定,忽略了蘇哲晗眼中的擔憂。
“還有,哥,下次别趁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動我的電話。”
“我是你哥。”蘇哲晗不滿道。他這個妹妹似乎從未打心底裡承認過他。
“我有隐私權,而且,不過大我五分鐘而已。”蘇筱語鄙夷道。
“爸給你安排的親事,你準備怎麼辦?”蘇筱語回歸正題,這才是蘇哲晗緊急約蘇筱語到咖啡店的原因。
蘇哲晗已近而立,蘇爸已經下了死命令,不允許他繼續風流下去。
“我要是有辦法還用得着找你商量對策?”蘇哲晗的語氣透露出他心裡的焦慮。
“我看,你就聽從爸的安排,趕緊成家,繼承了他的公司,給他一個安心。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娶的,風流慣了,娶誰不是娶?”蘇筱語誠實地說出了内心的想法。
“你怎麼不趕緊把自己嫁出去?”蘇哲晗白了蘇筱語一眼,這丫頭鐵了心要他當犧牲者了。
他知道,他和蘇筱語之間,總會有一個人繼承家業,總有一個人要有所取舍的。
“爸倒是巴不得我能嫁給洛弗。”蘇筱語道。
“小語,這件事到此為止。”蘇哲晗勸阻道,畢竟是龍鳳胎,他妹妹心裡在想些什麼,蘇哲晗多少會有所了解。
蘇筱語和蘇哲晗都沉默了。
即使生在富貴人家,也沒有絕對的自由,生活,總是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天藍如洗,接連幾日天晴,園子裡的雪已融化大半,幾隻麻雀在樹木的枯枝上歡樂嬉戲,好不熱鬧。
“小姐,蘇小姐來了。”芳姨敲了敲門,通報道。
我一直站在窗邊,已經看到車子進園,不是洛弗的車,已猜到多半是蘇筱語,她終于來了。
“好,我馬上下去。”說罷,我已随芳姨走出房間。
“洛月。”蘇筱語語笑嫣然,看樣子心情不錯。剛進門,就叫我的名字。
“來了。”我拉過蘇筱語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芳姨已端上幾盤剛切好的水果。
我和她閑扯了幾句,大部分都是她在說,我在聽。她講了一些外面有趣的事,我對自由的渴望越加強烈了。
“芳姨你去忙好了,不用一直陪在這裡。”我光顧着和蘇筱語聊天,才發現芳姨竟然一直站在旁邊。
“不礙事,我也是難得聽見這樣有趣的事。”芳姨堅定道,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
難得蘇筱語來一次,芳姨一直在這裡,我們不得不小心言辭。
“這洛園這麼大,我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還沒有好好逛過,洛月,帶我出去看看吧?”蘇筱語對我眨了眨眼。
“好啊。”我正有此意,這客廳,終究不是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我和蘇筱語默契的向外面走去,誰料芳姨也跟随之後。
“芳姨,我對洛園再熟悉不過了,我帶着筱語去就可以了,你先去準備晚飯吧。他應該快回來了。”我囑咐道。
“好的,小姐别走太遠。”芳姨應道,向别墅走回去,臨進門還回頭看了一眼。
“你稱洛為‘他’?”蘇筱語頗為驚訝。
“不然呢?”
如今的身份,叫叔叔不可以了;叫洛弗,直呼其名總歸不太好,更何況他是洛弗;按他的吩咐叫‘弗’,好像還沒有親切到那種地步;無論如何隻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蘇氏兄妹好像稱呼他‘洛’。
“看樣子,我高估了你與洛弗的感情。”蘇筱語的語氣明顯輕快了些。
呵,誰知道呢,感情這種事,連我自己都說不準。
走了良久,已至偏僻處,園子大,人煙稀。
路上的風景卻不曾有人瞧,人心各異,自是沒空看風景。
“你有什麼打算?”良久,蘇筱語開口問道。
“打算自是有的,隻是,你知道的越少,便會越安全。”一旦我逃出這裡,蘇筱語無疑是幫兇的最佳嫌疑人。
“話是這樣,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蘇筱語表情似乎并不擔憂,應是已有擺脫嫌疑的方法。
“等,等一個契機。”無疑,洛弗生日,定會有宴會如期舉行,人多眼雜,正是離開的好時機。
“原來如此。”蘇筱語已意會。
我确信蘇筱語會幫我,卻沒料到竟被她算計進去。隻是這時并沒有想到那麼多。
走回别墅,剛巧碰到洛弗的車開了過來,停在門口。
司機為他打開車門,洛弗一身黑色西裝,身材挺拔,容貌俊逸,難怪,蘇筱語的眼神一刻都不曾離開。
“天這麼冷,怎麼不進去?”洛弗似是沒看見蘇筱語一樣,徑直走到我的面前,将我的手握至到胸前,輕輕的呼着氣。
我一愣,瞥見了蘇筱語不滿的眼神。
洛弗平日不曾對我這樣,今日是什麼情況?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蘇筱語表情難堪。
我本想留她吃晚飯,眼下這個情形,讓她離開貌似會更好,洛弗似乎無意留她。
“路上小心。”我叮囑道,目送蘇筱語離去。
今天,洛弗回來的似乎有點早,而且他剛剛這異常親密的舉動令我有些意外。
與洛弗的相處一直保持着一段距離,除了特殊場合需要,他也很少與我如此親近,當然,除了個别特例。
想來唯有一個解釋,我被他當成了斬斷桃花的工具了,而且,當得名正言順。
“今天怎麼這麼早?”我和他一起向室内走去,芳姨已準備好飯菜。
“今天不忙。”他回避我的眼神,徑直走向餐桌。
“過來吃飯。”見我還站在原地,他招呼道。
我走向餐桌,坐在他的身旁。
“多吃點。”洛弗為我的碗裡添了菜,動作一如往常,再自然不過了。
我卻注意到了他的反常,雖然解除了網絡限制,他到底對我還是有所防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