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一下,在他的眼裡卻變成了嬌嗔地撒嬌。
“有進步。”他揉了揉我的頭發,原本就亂蓬蓬的頭發被他這麼一弄就更亂了。
“别鬧了,洛弗,前天晚上——”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又吻了過來。
我突然明白了,或許他并不想讓我知道。我把他推開,隻見他略帶苦澀的笑。
“月。”他抱着我,欲言又止。
“我不問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我環住了他,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
我的心裡有兩個我,一個說服自己接受他的我,一個困在父母仇恨中不能自拔的我。
他的心裡有兩個他,一個成熟睿智冷靜的他,一個受傷脆弱的他。
我們都不想讓彼此揭穿深藏在心底的那個自己。
但我的心裡又有一絲苦澀,這說明,他還沒有完完全全地信任我。
可我對他也一樣。我們兩個人的心結需要彼此為對方解開。
“月,我很高興,你能接受我。”
洛弗話鋒一轉,我覺得有些事情不對,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就不安分起來。
我忙制止他:“做什麼?我隻是在思想上接受你,僅此而已。”
洛弗雖有不滿,但也不好表露出來。
“好,不做這個,換一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洛弗目光将我鎖定,直覺告訴我,他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了。
“起床去鍛煉。”他說罷,已經下床。
“可以不去麼?”我拿被子遮住了臉,可憐兮兮地問。
“不可以,你身體太弱了,你數一數這一年内你去了多少家醫院?走個路都能崴腳,嗯?”他掀開被子,作勢拉我起來。
崴腳?那是在S市剛遇見樂天的事,他竟然也知道?
那時候他就已經發現我了麼?我驚奇的看着他,他隻是回我以微笑。
最終我還是在他的督促下起了床。
清晨的空氣很清新,尤其在洛園,花香陣陣,晨風拂面,偶爾有鳥兒叽叽喳喳地叫着。
我似乎開始明白洛弗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地方了。
洛弗陪我一起在院子的小徑上晨跑,隻是不過五分鐘,我就跑不動了。
“我可不可以歇一會?”我祈求道。
“不可以,你的耐力太差,需要鍛煉。”他鐵面無私地回答。
我無視他的存在,自顧停了下來。
剛站定,他就湊到我面前,在我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你停一下,我就吻一下,直到你跑為止。你确定還要繼續休息麼?”
他的語氣帶着威脅。說罷又吻了過來,我忙躲開,隻見他嘴角上揚,格外好看。
我迅速回歸到跑步狀态。
就這樣,一個早晨都沒敢停下,直到跑的氣喘籲籲。
“這樣的運動以後每天早晨都要堅持,我會定期檢驗成果。”洛弗在我身邊督促道。
“怎麼檢驗?”
“下次……你如果再暈過去,我就把你扔到浴缸裡,強迫你醒過來。”他貼在我耳邊說。
我猛然想起他指的是什麼,瞬間紅了臉。
這個人……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毫不在意,瞬間收起了那副開玩笑的表情,一臉的真摯。
“月,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僅僅是我,或者,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我,你還會像現在這樣,陪在我身邊麼?”
他的目光緊盯着我的眼睛,似是在監督我,我知道這個情況下絕對說不了謊,顯然,他也不準備接受我說謊。
“洛弗,你聽仔細了,我洛月決定了的事,就一定不會反悔。”我對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地說道。
他笑了,将我緊緊抱住。
除非……我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須離開。
或者是,那個愛他的我被仇恨侵蝕的那個我打敗了。
這一半我留在了心裡,并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