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像一層輕紗籠罩着立海大校園,網球場的鐵絲網上凝結着細小的露珠,在初升的陽光下閃爍着微光。
凜和幸村推開鐵門的瞬間,一顆塗成笑臉的網球滾到腳邊,上面歪歪扭扭地寫着"Go RK!"。
"喲,來得真早啊。"仁王懶洋洋的聲音從霧中傳來。
他正靠在球網柱上,銀發上還沾着晨露,手裡抛接着三顆網球,"要來場熱身賽嗎?"
凜彎腰撿起那顆笑臉網球,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筆迹。
這顯然是切原赤也的手筆,可能還是連夜趕制的。
"喂喂,别發呆啊。"切原突然從霧中竄出,紅眼狀态下的眸子在晨光中格外醒目,"今天我要用新招數打敗你!"
真田的竹劍毫不留情地敲在切原頭上:"太松懈了!先完成基礎訓練!"但凜注意到,今天的竹劍上系着一條黃色絲帶——那是他自己後援會的标志。
可是?他想不通。
訓練場上漸漸熱鬧起來。
丸井吹着泡泡糖,靈活地在球場間穿梭,時不時朝凜抛來一顆草莓味的糖果。
"補充能量~"他眨眨眼,嘴角還沾着奶油。
柳生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着晨光:"根據數據,你今天的心率比平時快了8%。"
他遞來一份詳盡的訓練計劃,但在最後一頁夾着一張便簽——上面畫着一個笑臉。
在凜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後援團正在為他偷偷的準備一個驚喜。
前一天下午的家政教室裡,女生們圍在一起制作點心。"薰衣草味的曲奇,"
佐藤由紀認真地擠着糖霜,"柳前輩說這個能安神。"
"胡說!明明是幸村前輩的建議!"
另一個女生反駁道,手上不停地在制作網球形狀的巧克力。
男生們則在器材室忙活。
山本正小心翼翼地往氣球裡灌氦氣:"喂,誰把'加油'寫成'加由'了?"
他舉起一個歪歪扭扭的氣球,引得衆人哄笑。
切原的跟班們正在制作橫幅,用的是從早川那裡收繳來的熒光材料。
"這樣夠醒目了吧?"一個男生得意地展示着夜光塗料的效果。
當今天的晨訓進行到一半時,場邊突然響起整齊的腳步聲。
後援團的成員們列隊走來,手裡舉着連夜制作的應援物。
"凜様——全日本一の左手!"整齊的呐喊聲響徹球場。
女生們揮舞着和凜發色一樣的黃色彩帶,男生們放飛了網球形狀的氣球。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面巨大的橫幅,上面用熒光材料寫着"我們永遠支持你",在晨光中閃閃發光。
更讓人忍俊不禁的是,橫幅下方還挂着幾十個迷你網球拍,每個拍面上都寫着不同的鼓勵話語。
幸村站在場邊,紫羅蘭色的眼眸中含着笑意。
他輕輕鼓掌,看着凜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弄得手足無措的樣子。
"喂,接着!"
丸井突然抛來一袋曲奇,"後援團特制,吃了保證打出ace球!"
凜接住曲奇的瞬間,場邊爆發出一陣歡呼。
他低頭看着手中的點心,發現每個曲奇上都用糖霜畫着不同的網球招式。
訓練結束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
凜走向場邊收拾裝備,發現自己的網球包上多了一個挂飾——用黃色絲帶系着的小網球拍,拍面上刻着今天的日期。
"看來大家都很關心你呢。"
幸村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手裡拿着兩瓶特質咖啡,"要喝嗎?"
凜接過飲料,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幸村的手背。
"謝謝。"
凜輕聲說,不隻是對幸村,也是對場上每一個裝作若無其事,卻用自己方式關心着他的隊友們。
風吹過球場,帶着晨露的清新和點心的甜香。
那顆被塗成笑臉的網球安靜地躺在凜的球包裡,仿佛在無聲地宣告:新的一天開始了。
粉筆灰簌簌落在講台邊緣,數學老師用三角闆敲了敲黑闆:"重點題型都畫在這了,特别是立體幾何證明題。"
凜盯着黑闆上扭曲的輔助線,鋼筆在指間轉了三圈——啪嗒掉在攤開的《代數基礎》上,那是幸村上周借給他的德文版教材。
函數圖像和網球軌迹明明差不多...為什麼就是解不出來?
手機在課桌裡震動。柳的消息帶着紅色感歎号:
【你的數學危險度92%】
【幸村承諾午休特訓】
【附件:十年真題錯題集.pdf】
午休時分
凜推開天台鐵門時,幸村正用鋼筆尾端戳着草莓大福。
奶油沾在《數學Ⅰ》的扉頁上,正好蓋住"九條凜"的燙金簽名。
"遲到了三分二十秒。"
幸村頭也不擡地翻頁,紫發間别着枚銀色發夾——凜昨天落在他房間的,"把上周錯的向量題再做..."
"赤也那家夥完蛋了!"
丸井突然撞開門沖進來,泡泡糖黏在嘴角,手裡還拿着半塊草莓蛋糕,"他剛才把織田信長寫成打網球的戰國武将了!"
他的紅發因為奔跑而亂糟糟的,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真田黑着臉拎着切原的後領出現,後者手裡還抓着咬了一半的咖喱面包,面包屑沾滿了校服領子:"我、我隻是說他的發型和仁王前輩有點像..."
切原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四處亂瞟,試圖尋找逃跑路線。
"噗哩~"仁王從通風管後面探出頭,銀發上還沾着幾片櫻花花瓣,"至少比你說德川家康是打高爾夫的好。"
他變魔術般地掏出一個高爾夫球,在指尖旋轉着。
柳生推了推反光的眼鏡,鏡片上閃過一道白光:"根據數據,他這次五科總分超不過100分的概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