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前半句的時候黎君梵還在考慮,說到後半句黎君梵立馬呵斥道:“不行!”
“我艹!雲宿這麼大的事你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說啊!”星隕拉弓的手都要冒火星子了,但還是忍不住插話,“你小心有人在朝堂上參你!”
雲宿道:“我不用三昧真火,我去把它揪出來總行吧!”
黎君梵手中的刀扔出去,劈開柴房的門,“不在裡面!”
“哎呀我們喊太大聲了,他肯定跑了。”雲宿懊惱道,“怎麼辦?”
雲宿急得在屋裡打轉,“那個櫃子!”
她又喊道:“師父!給我一盞茶的工夫可以嗎?”
黎君梵沉默半晌,道:“等一下。”
他向後靠,離江疏雨近了些,“江姑娘别離我太遠。”
“是,謝謝師父。”江疏雨也往後靠了幾步,和黎君梵的背幾乎貼在一起。
黎君梵大聲吩咐道:“星隕,你幫雲宿處理路障!”
星隕尊命,道了一聲“是”。
雲宿拔下頭上的簪子,化作長劍,推門出去,又快速關門。
一雙鬼手抓住雲宿的肩膀。
“啊!”雲宿輕嚷一聲,轉身劈了一下,發現隻是鬼手,沒有身體。她沒時間跟他耗,幹脆拖着那個鬼手一起往前跑,雖然肩膀快被扯掉了,但還是不能停下。
星隕一箭将雲宿肩上的鬼手射下來,“你跑快點!越來越多的死屍朝你那邊去了。”
雲宿邊胡亂砍着邊閃進主屋,櫃子大開着,赫然是一個鬼頭。
“在這裡!在這裡。”雲宿擡手,“捆仙繩!”
那個鬼頭被捆仙繩捆住,掉在地上。
他發出笑聲,陰森可怖。
他的身體從土裡鑽出來。
“啊!”雲宿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拿出劍來擋。
“三昧真火!”黎君梵從掌心放出火來,燒死了一片,給江疏雨留出間隙,“江姑娘進去!”
“诶!”江疏雨推開門,沖進去,一斧頭将那個身體劈成兩半,又将斧頭對準被捆住的鬼頭,“外面的乃是當今冥界君主,快呵退外面的死屍!否則叫你魂飛魄散。”
“繩、繩繩繩子在房頂的瓦片上綁着。”鬼頭連忙道。
“繩子在房頂的瓦片上綁着!”雲宿大聲喊道。
黎君梵擡頭,看向星隕。
星隕在房子的瓦片上仔細搜尋着,果真找到了施了惡咒的紅繩。
他放出火苗,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原本吵吵嚷嚷的屍群突然亂七八糟地倒下去了。
黎君梵收起如何,他腳邊湧現出洶湧的水流,卷着這些屍體往半山腰去。
月落推門出來,跟着另外兩人進了主屋。
黎君梵一腳把人頭踢進櫃子裡,鎖上,“我現在通知虞将軍過來,把這個鬼東西送到刑司去。”
“師姐,你流血了。”月落指着雲宿肩上被血水浸透的衣衫,道。
衆人連忙轉過頭來。
黎君梵道:“你們先去隔壁房間休息吧,我給她上藥。”
“好。”另外三人道。
“我們可以不待在這裡嗎?”雲宿問道,“我看旁邊還有一個房間,我在這裡心好慌。”
黎君梵拉着她到了隔壁房間,點上燈。
“你為什麼不說話?”雲宿哭道,“我害怕,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黎君梵依然沒有開口。
雲宿拉扯着他的衣裳,哭了起來。
黎君梵拿藥的手一頓,他蹲下來,将她擁在懷裡,“不哭,很快就好了。”
“你不能不理我。”雲宿哭得含糊不清,有些喘不上氣,“你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不理我,我會害怕。”
“對不起。”黎君梵擁住從凳子上摔下來的她,抱到床上,“我沒有想不理你,我隻是在琢磨一件事情,一件關于你的事情。”
雲宿擡頭,眨着飽含淚水的眼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