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立刻把右手按回去。
林珞甩幹毛巾:“你倆商量好輪流用我當實驗品了?顧總回頭陪我睡午覺?”
晨光中,顧延川的耳朵紅得滴血。
……
别看林珞說得那麼輕松,但是這倆人輪流跑出來,她也是要費點力氣才能夠從顧延川臉上看出誰是誰,畢竟本質上他們就是同一個人隻不過是同一個人的不同面而已——林珞不知道他們倆有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或者是意識到了,卻不願意接受。
她又放松的在山上待了幾個小時,午後兩個人慢吞吞地收拾了東西,準備下山。
林珞和顧延川的車都停在山下,因此他們倆還要背着包提着帳篷走将近5公裡才能夠出來——林珞覺得自己的大腿肌肉都已經練得愈發壯實了。
“真想一直住在山裡面,雖然沒網絡,但是舒坦啊……”林珞感歎道。
顧延川的嘴馬上捧哏道:“夫人,那以後我們每周都來吧?”
林珞剛想說什麼,沒想到踩到一段濕滑的溪石,靴底在青苔上打了個趔趄。
顧延川的手立刻從身後懸到她腰側,虛虛護着,卻沒真的碰上來。
“專心看路。”他聲音很淡,但右手五指張開又攥緊。
林珞站穩身體,挑了挑眉,沒想到這次謝燃居然沒有搶到身體的控制權,否則一定會把自己直接拉起來了。
想着這件事,林珞故意往石縫裡踩,水花濺上顧延川的褲腳。
“你……”他蹦了起來。
“試試你反應。”她回頭笑,“畢竟剛才那情況,謝燃肯定直接拽我過去了。”
顧延川:“……”
謝燃搶到嘴:“那也不是,我還是相信夫人的,滑一下不至于直接摔倒。”
林珞笑而不語。
又走了一會兒,顧延川突然頓了一下。
他盯着她腳下——石縫裡盤着一條碧綠的小蛇,正嘶嘶吐信,然後被她一腳踩過石縫。
林珞往前走了好幾步,才發現顧延川在後面沒跟着上來:“怎麼了?”
顧延川盯着那條小蛇看了好一會兒才默默地跟上來。
林珞是真的感覺顧延川今天有點莫名其妙,或者說從昨天晚上就莫名其妙了,一下子又叫自己小翠,一下子又盯着石頭縫在看……
她這樣想着往前走,卻不知道顧延川現在正在經曆怎樣的認知地震。
——他居然能夠跟謝燃在大腦裡交流了!
‘現在夫人肯定正在左右搖擺,一方面習慣性地跟我們親近,另一方面又想躲着。’謝燃的聲音懶洋洋的卻又非常笃定。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延川踩過林珞剛剛踩的石頭。
謝燃:‘你承不承認我們兩個是一個人?’
顧延川:‘……嗯’
哪怕心理上不能完全接受,但顧延川早已經相信林珞的說法,因為他發現自己經常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些碎片記憶,這些都是謝燃帶來的。
謝燃突然嘿嘿地笑了:‘那不如讓夫人先享受一下齊人之福?’
顧延川:?
顧延川沒有回答,謝燃也不着急:‘現在咱們共同的敵人是周臨,我覺得咱們還是先統一戰線比較好。’
顧延川:‘你想怎麼弄?’
……
走在前面的林珞莫名覺得身後有一道炙熱的視線,她回過頭,正好對上顧延川爆紅的臉。
林珞:?
“你倆在想什麼見不得人的?”
顧延川的嘴不受控地說:“謝燃說……”
左手立刻捂住嘴,但指縫裡漏出幾個字:“……三、三明治。”
林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