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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切莫損心頭一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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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相府門外來了位青年男子,端着一尺錦盒指名要送葉九,被葉總管親自告知葉家無此人。

石呈沒再停留,帶着東西悄無聲息回到宮中,淩瞿生剛從宮宴抽身,撫着他拿回來的錦盒輕歎“她還是選了疏離,也罷明日我親自給。”

錦盒石呈認得是從江南帶來的舊物,緞面都有些泛黃,他回禀後并未退去,直接站出門外衛處。

年初一看花燈,這幾日無論是宮中皇子還是各府公子小姐因春節告假都得閑。

約上三五好友,早早定下茶樓酒館,待夜幕降臨倚窗賞燈是新年頭件樂事。

相府中雖少了最喜熱鬧的人,葉相仍按舊習領着家人在浮曲樓遊玩,衆人極有默契閉口不提離開幾日的幼女,按照各自以往的性子,喝茶談天賞燈猜謎倒也其樂融融。

浮曲樓對面是歸雲閣,兩處分别是京都盛極一時的茶樓酒肆,浮曲精制茶,歸雲善煮酒,茶香酒濃臨街對開誰也沒沾染誰去。

歸雲閣最高處少年提筆書邀帖墨透紙背一氣而成,末了直署淩瞿生三字命人送至葉相。

帖子洋洋灑灑些新年客套話,主要是邀葉家三兄妹過閣一叙,上次在宮中葉家欠着人情這約必定會赴。

淩瞿生坐在窗前藤椅上等着,不離手的是緞面錦盒,昨日他還隻是想把這物件悄悄送到她手中,不料這丫頭三天兩頭的變化太快讓人心生煩躁,既如此便當着其兄姐的面親手給去,無論她要如何推拒自己都預想好對策。

不多時石呈領着人上樓。

昭宇入門行禮僅一人前來,淩瞿生沒回頭辯聽腳步聲就知仍問道“你一人。”

他不答話淩瞿生方轉身,指了指桌旁位置請其入坐,沒有皇族中人的傲慢也無拒人之感,瞧着随意輕松就似多年好友相約。

昭宇早前從吟長梓秋那都聽過這位三殿下,每次出現幫的忙均不小,可世間巧合從來少,父親手中的權利讓很多人趨之若笃,他最不想見的是家人受欺騙。

“多謝殿下幾次對舍妹照拂,不過葉家規矩責任自己擔人情亦是如此。”他開口說道。

此話逗笑了淩瞿生,昭宇不明白對方何意,見他拿起一方錦盒走近桌旁撩袍坐下。

“你覺得有人能在那丫頭手中讨到好處。”他接着淡然說道,這話裡的人當指吟長。

“殿下與吟長相熟。”昭宇片刻呆愣,随即嘴角微揚搖頭無奈的言,小妹是他迄今所見最清醒的人,平日确實隻有她坑别人。

“你讓她來對峙不是更好。”淩瞿生話甫出口對面人霎時僵住動作,舉止甚是奇怪,他心中生出點不好的預感。

“吟長恐怕來不了。”昭宇忍着難過道。

他比吟長不過大三歲,頂着葉相嫡長子的身份較同齡人成熟,但畢竟曆事少言行裡掩飾的哀傷哪裡逃得過淩瞿生的眼。

“為何。”少年的聲音驟然蕭瑟,手中酒盞幾要捏碎,胸膛裡跳漏的心隻有自己知道。

昭宇搖搖頭一進門三殿下就不隐藏情緒,不論是前一刻的輕松,還是此時的怫然不悅,夾着怒意可感真心。但吟長的事得十分謹慎,他仍是那對外說辭道小妹回鄉了。

周身突增壓制,三殿下眼中兇狠,有那麼一刻昭宇甚至覺得今日不能全身而退。

此時淩瞿生心中滔天的憤怒,酒杯在掌中應聲碎裂,他愈加用力瓷片割入皮肉不能抵心中半點,腦海裡生出的暴虐在面對那張與她相似的面容時硬生生忍下。

随意扔開碎了一手的瓷屑,他無視正湧動鮮血的手将錦盒推至昭宇身前,泛黃的緞布侵染血迹,色澤絢麗詭異。

“這是我與她約好之物,既如此你替她收也是一樣。”淩瞿生言語冷如霜。

昭宇猜到那幾次尋來的青年侍從或與三殿下有關,但不知吟長與他交情到何處自是不會收的。

僵持下淩瞿生的鮮血順着手滴落地褥,昭宇見之驚怔,吟長離開那早他趕到晴愉院,人去樓空隻見床前地褥上還沒及收拾的血迹。此時三殿下的執虐與家裡小妹離開時的決絕何其相似。

“她可失約與我,我卻不能失信于她。”淩瞿生言語至此全然冷漠。

昭宇聽着有些難受,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猶豫再三點頭應允拾起錦盒要走,被伸來的一隻血臂攔下。

淩瞿生取過桌上烈酒,就對方的手提壺傾倒大半于錦盒之上,酒液生香沖刷了鐵鏽污氣。

“别沾染了她的地方。”他自嘲道。

不能理解其對自己鮮血避為污穢的行徑,昭宇認為此人完全不可捉摸。在三皇子拿着酒轉而淋上傷口行自虐之行時匆匆推門離開。酒雖有清理傷口的療效,但血未止,這樣澆灌上去除了痛似乎并沒任何其它效用。

而淩瞿生覺得十指連心怕是假的,酒刺咬着皮肉可痛并未達心底,心中如蛆蝕骨的悔恨半分也沒轉移。

他撒了謊,根本就沒有什麼約定,那日她問的話自己連一字半語的承諾都沒來得及給。當時不是不歡喜,隻是覺得言輕語薄,她該值得更珍貴的對待,思索良多便失去了回答的先機,所以無論如何那東西都必須在葉阿九的地方,不然這一切就會像從沒發生過。

他以為相處的時日還很多總能表白心迹,他以為調遣徐氏一族的信物夠診視,他以為在葉阿九的心裡占有一席之地,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空想,她竟不辭而别。

待石呈送走葉家少主,敏銳捕捉到空氣中的甜腥,闖入室内時少爺頹然坐靠在角落,酒水混着血侵透衣袍,鮮血仍在往外湧,他雙目空洞完全不察有人走近,拾起一旁滾落的酒壺擡手送向嘴,奈何壺中再倒不出一滴。

石呈速即上前為其止血,過多的失血導緻對方面色白皙,一人能影響少爺到如此地步日後不知是好壞。

樓下十幾人正舞着龍燈遊街,來來往往看熱鬧的百姓川流不息,經過商鋪店主會備好紅利,請神龍入内走一回以祈禱今年生意興隆災禍遠離。

成群的孩子趕着遊龍追了一條街,就想拽縷龍須,隻因家中母親說扯到的今年會健康平安,窮人家的孩子連病都生不起。

亮着燈的巨龍在鑼鼓聲與震耳的鞭炮聲裡遊出歸雲閣,孩童熱鬧的哄搶也漸行漸遠,襯得室内愈加寂靜,石呈拾起少爺一隻手包紮,黑暗中識不清他情緒,不過剛剛屋内兩位少主的對話,自己在外頭聽的清楚。

“徐三。”突然淩瞿生眸光彙聚對着黑暗裡狠聲喚道。

隻見原本漆黑的屋角慢慢走出一人跪地行禮,純黑勁裝與夜色融為一體“屬下在。”

“給我查七日内出城的馬車,車上攜十歲病者無論男女所去方向與位置。”他恢複神智暗自部署誓要尋到人。

“是。”黑色身影領命翻出窗外。

淩瞿生握緊拳,絲絲血迹滲出包紮的紗布“不辭而别,原來我在你心中這麼輕賤,葉阿九那你就藏好了,不要被我逮到。”仿若宣誓般的喃喃自語讓石呈聽得心驚。

少爺從不是心慈手軟之人,無論是幾年前助老太爺施雷霆手段換血徐家,還是去年初入宮對付敵人的趕盡殺絕,他喜怒從不言于色,如此咬牙切齒必是恨到了深處。

初一的花燈剛開市,三皇子一行已駕着馬車往宮門而去。

次日,邊境遇襲的加急文書送至京都皇城,塞外博克遊牧勢力直取邊境三城,慶帝堂前大怒手摔奏章,想要禦架親征被衆臣攔下。

上次丞相獻策智退敵軍免邊境百姓受戰亂之苦,而後不過一年時間敵襲又犯,為展國威此戰必不可免,但領帥之人朝中商議半日遲遲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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