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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近情者怯遠情則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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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駛向神殿,阿定斯沒有宵禁至夜深街市裡依然有鬥酒的民衆。

“收到你的信我便來了。”淩瞿生看着多日未見之人,就算結生同歡咒他依然無法安心,路上連日來的憂慮隻增不減 。

出發之前吟長給商會送過信,告知接下來要去往阿定斯,做什麼及歸來時日均未明言,她守着約定不再消失無蹤但沒想到他會跟随而來,中原西北邊境如今太平許多,但主帥久不在軍中難保禍生于忽。

“我很快就會回去的。”吟長看着對方眼下的陰影不忍言道。

“會比今日快嗎?”淩瞿生前傾拉近彼此距離。

吟長搖頭,當然不可能快于今天,如果沒有他幫忙不知何時才能找到下次行動的機會。

“可是西北不能日久無主。”她知道軍中主帥有多少工務纏身,以前爹爹個把月見不着人的時候常有。

“倘若這些時日都無法自理,那我要他們有何用。”淩瞿生有些失望,這丫頭的反應是沒明白自己剛剛話裡的意思,她的七竅玲珑心也有混沌時。

“你何時到的。”吟長突然想到那夜紅玉的感應莫不是人已經到了。

“比那日更早。”知道她心中所想淩瞿生說,初來的幾日并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在熟悉城中方位和人文風情。

“你會阿定斯語。”她的疑惑一個接着一個,心裡想着三皇子少時不出宮的那些時間,是不是都用在了各種專研上。

“曾有阿定斯出逃之人借宿過徐家學了些時日。”淩瞿生不厭其煩為人徐徐解惑。

随之吟長視線落到車簾上,外面正駕車的車夫好像一開始便是這人,就連弗都都沒看出異常。

“我的暗衛擅僞裝。”這次淩瞿生不等她問出口便給了答案。

他對自己思緒的把控讓吟長心驚。

“你這樣讓我很懷疑自己的細作能力。”她突然嚴肅,自持冷靜的模樣連禹之不時看了都會發怵,而對面男子依然無動于衷 。

她擡眼觸到對方柔和的目光,接着一隻手輕輕落到頭上,有點僵硬的撫摸居然讓人感受到憐惜之意。

“那最厲害的細作何時回去。”一句話便輕易摧毀吟長剛剛築起的僞裝。

“十年未見你都不防範我嗎。”究竟為何這麼全心信任,她壓不下心中悸動,封閉的空間内仿佛喘息聲大點都能被聽見。

挑破了兩人一直刻意回避的身份立場,許久誰都不再出聲隻聞車夫喝馬停車,若彤掀起簾角查看已到達神殿門前,吟長重新取面紗反手系過頭頂,一截皓腕露出袖口,肌膚上殘留着的青紫痕迹是前幾日跌墜所緻。

這傷刺了淩瞿生的眼,還記得在徐府别院溫泉之上,那夜但凡他發現她身體有異後能更為重視,可能就不會有十年分别之苦。

面紗未固定好,隻見他欺身靠近抓住吟長的手,取過兩邊系帶将其纏繞上發髻,收回的指尖掃到她耳垂,對方微不可見的躲開。

“我還欠你一個答複。”做完一切後淩瞿生認真道。

無需多提醒本人立刻會意,她心裡萬分忏悔,葉吟長呀葉吟長,你年少時究竟還做下多少讓人頭疼的事。

“你無需放在心上,此時非彼時,此情也非彼情。”吟長坦然正視淩瞿生,心想可别因為自己小時候孟浪的那句‘你可是心喜于我’對寰王造成什麼陰影,那時他就不發一言想來并無此意。

吟長說完就要下車,若彤率先離去車夫幾同于不存在,她彎腰起身前腳剛踏出,披落左手的沙麗一端被緊緊扯在淩瞿生手中。

“倘若彼情正為我所求呢。”他靜若止水卻語出驚人。

沉穩醇厚的聲音聽入耳,眼前男子不再是少時的模樣,吟長卻感覺時光回溯,仿佛那青衣少年正真摯的應答着自己昔日所問。

“可是…”半響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他明明無聲的拒絕過。

淩瞿生聽罷放開指尖沙麗緩緩道。

“阿九,年少時我也會情怯。”所以稍不留神人就跑了,他坦誠當時處境,這些話本來永遠不想解釋,卻在聽聞那句“此情也非彼情”時忽生疏離感,重逢後兩人相處舒适,仿佛逝去的時間并不是隔閡,待一方突然冷淡起來才知道如此不可忍受。

“三哥。”她喚道。

當時即使得了今夜的回複,生死之際她仍然會選擇離家,所以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嗯。”他答。

“我小時候是不是很混賬?”吟長不着邊際的話,跳脫出兩人間微妙的處境。

“嗯。”淩瞿生毫不留情的應和,記憶中那個張揚跋扈的丫頭愈加鮮活,是他年少時光裡唯一的真實。

“都不給點面子的。”扔下這句笑言吟長帶着嘴角落不下的弧度離去,威震西北的寰王心思何其缜密,他若想解釋多的是說辭,卻能夠在這裡如此直率的承認情怯,還有什麼可追問。

淩瞿生看着人消失的地方,并不急讓她做決定隻求往來如初。

次日,唛茨王暫且壓制的得洛城主死訊傳遍王城,流言迅速向阿定斯境内擴散,連夜宴中對喬剌的維護也有諸多描述。

得洛城這邊接到國王召令少城主匆忙啟程,卻在途中聽聞傳言,多番揣摩後帶人返回,傳來書信請求王上嚴懲兇手,不然會手刃殺父之人。

一邊得洛城養兵十萬,一邊的喬剌也不弱,兩城相抗稍不慎随時可引發内戰。

唛茨王将桌上衆物砸落,底下仆從跪滿無一人敢出聲,接連被掃顔面現在連個少城主也敢抗旨不尊,實在是沒人把他放在眼裡。

那夜之事他問過,喬剌隻記得當時身體不适在偏殿中睡下,偏殿伺候的人少公主婚宴還抽調去别處幫手,基本沒人能夠作證,喬剌身有舊疾靠服用罂粟止痛,服食過量時偶爾神志不清确有前例,況且兄弟間再不和睦,也萬萬沒到手足相殘的地步。

夜宴中沒有即刻追責就是怕敵人早設下離間計,到時若種種證據皆指向喬剌才是騎虎難下,沒想到緩兵之策僅僅過了日餘流言不胫而走,還暗指自己袒護包庇。

國師與大将軍從宮外趕來,議事廳内一片狼藉總管急忙招呼人收撿妥當,不出片刻人也走得幹幹淨淨。

“陛下息怒如今隻能盡快找到兇手。”國師先開口安撫,謠言在外傳得沸沸揚揚,強壓會造成得洛與喬剌的雙重不滿。

“國師可有什麼好計策。”唛茨王坐在大殿的金椅上,對于眼下發生的事還未想到應對之法。

“我有個想法,隻是不知道可不可為。”國師挪眼看到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的大将軍,預想着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國王與他打交道也不是一兩日,自然明白話裡意思,耐着怒意說道“你姑且說來聽聽。”

“是,陛下如今不管我們查到兇手是誰,隻要不是喬剌城主,輿論都會認定是推卸頂罪之舉。”國師一邊分析時事,一邊觀察唛茨王的反應,見對方認可接着言。

“民衆相信喬剌城主是兇手不過因為兩城之間素來不和,又找不到與得洛城主更為敵對之人,卻忽視最大的敵人往往不是同袍,幾年前得洛城主摔兵血洗雪域邊境,當時赤離王并未追究,近日雪域新王繼位難保想起這事突然發難。”

“退一萬步來講,現下國内最大危機是兩城生變,與其内亂不如團結一心發動國戰。”國師獻上計策,能否被采用大将軍的立場至關重要。

唛茨王心中十分清楚,他為防止兄弟聯合篡位,對喬剌得洛兩城的嫌隙視而不見,久而久之兩軍日漸敵對,此次導火線一旦引燃風險确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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