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過後我看他還護不護你。”拓格狠厲的話鋒一轉,看向角落藏在柱後的淫羊藿,經過特殊培育它所散發花香,功效是普通花株的數十倍,可預熱血液緻崔.情。
此物難得,少為人知,天然植物芬芳是淫羊藿最好的隐藏,隻是需要長時間吸入才能産生反應。
拖了這麼久拓格的手心都沁了汗,狄芯予比自己早臨其境,應該夠它發揮效力了。
一股熱流從心口竄向四肢,吟長想站起身喚人可惜無力支撐,才離開凳子便摔入地面,冰冷的磚石刺激着感官,勉強維持意識的清醒。
牆角小小花株映入眼,原來是在這裡等着算計她。
拓格靠近而來,盛氣淩人的模樣仿佛回到了從前,但再無曾今的豔麗奪目隻餘滿腹妒恨。
“去請人來。”拓格向門外下令。
森寒的語音讓若彤察覺不對勁,她轉身欲推門,頸間一痛,心頭大驚卻再也無能為力。
一同在外的婢女得令,把瓷瓶交到突然現身的黑衣暗衛手中,急忙向男賓處跑去。
“公主。”暗衛輕敲門,往打開一線的縫隙遞去藥瓶。
門内的人向外揮揮手,他們便隐去身形退到遠處。
另邊提弗都今夜一直在灌悶酒,此時酒勁上頭便離開大殿在外休息,腦中揮之不去那白衣金冠神采奕奕的女子。
郁氣難疏伸手撈過靠近的人,一個惶恐不安的婢女被他扣在腿上,絲毫緩解不了心裡的惱熱,提弗都探入婢女裙下,對方使勁按住了他遊走的手。
“桑公子,狄小姐有請。”婢女低着頭,滿面紅光的說道。
“哪個狄小姐?”提弗都雖醉了,但不是無腦之人,王宮大殿之内與自己勢如水火的女子,怎麼可能遣人來邀約。
“狄芯予小姐。”婢女怕辦不成事,報出全名說服他。
提弗都聽到這個名字酒意消了大半,将懷中人一把扔在地,這麼淺顯的圈套也想用在他身上,擡手給了對方一巴掌。
婢女被打得半張臉麻痹,殷紅的指印浮現,她蜷縮身體再不敢出言。
“桑公子還請憐香惜玉。”己嗣從黑暗裡走出來阻止。
提弗都側臉看他,周身戾氣陰狠毒辣,不愧是曾經彪悍的阿定斯王族之後。
己嗣撫平心緒接着言。
“後宮的手段想必桑公子不陌生,今夜鮮于一族獻上此女,以表合作的誠意,倘若你沒興趣,我随意找個侍衛前去也行。”沒錯面前顯然是個陷阱,不過此局隻為設計一人,隻要在狄芯予身上留下失潔的痕迹,誰去都一樣。
而他們之間談有協議,為穩固利益關系,讓提弗都享受些額外的好處兩全其美。
“諾奇你去吧。”見對方還是沉默,己嗣喚出其他人。
“是。”侍衛轉身往外走快跨出門時,後面語調不齊的聲音傳出。
“帶路。”提弗都陰郁的跟在侍衛身後,這種險中取樂的事讓人莫名興奮,況且是‘聖女’他如何抵得住心底誘惑。
看着離去的身影,己嗣冷笑着看向地上婢女,讓她回偏殿外候着,等提弗都走後就大聲宣揚,當衆揭穿,看狄芯予怎麼洗脫。
侍衛将人帶到側殿,門口昏迷的正是狄芯予身邊侍女,提弗都越過她,相信了‘聖女’就在裡頭,侍衛識趣退離。
推門而入,屏風前燭光明亮,能看到灑落一地的女子飾物,還有他心心念念的金線白衣,繞過屏風裡面光線遽暗,隐約可見踏上人正難耐難抑。
幽暗的環境,觸不可及的人,喧嚣着點燃了腦中欲.念,加上酒意作祟他扯散衣衫入紗帳内,沒想到對方比他更急切。
觸手間不正常的滾燙,原來如此,怪不得己嗣說誰來都一樣,對方意識全無,将臉埋入他胸前緊緊攀附,再無猶豫提弗都撥弦作樂。
床帳内雲情雨意正酣,兩人都沒注意到屏風後,悄悄推開半寬的門又輕輕合上。
躲出門外的人裹着黑色披風,遠遠看去就像男子一般,婢女雖然心裡犯嘀咕怎麼出來這麼快,仍按照己嗣大人交待的話行事。
披風下的人動作遲緩,極力隐忍身體的異常,她号過若彤的脈搏确定無恙才緩緩起身,餘光憋見有人跑向前殿去報信了。
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帶走若彤,不久就會有人聞訊前來,留她昏迷在這反而安全。
忍着脫力和眼前的迷蒙,她跌跌撞撞向後苑走去,空空如也的瓷瓶被扔落一旁。
此時大殿之内,歡欣踴躍以歌以舞,軒昊初剛派人去查看芯予為何這麼久不歸,就見一婢女冒冒失失的捂着臉闖入殿前,儀容髒亂,神情恍惚,臉上還有傷痕。
他掃過下面坐席房勒已回,但拓格與提弗都都不在,心頭湧出不好預感。
内侍深谙祭天之日不可生事的道理,立刻使眼色差人壓上婢女的身,在她還不及出言為禍前捂住嘴拖下去。
變故來得太快,一路狂奔過來還不及緩氣吐息的人又被帶走了,各位大臣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己嗣面露嫌惡,心恨婢女愚蠢到這般地步,洛妃怎麼還會用。
自從老赤離王逝去後,拓格對身邊人都不信任,那些看着聰明伶俐的她總覺得是别有用心,隻留了些心思簡單的婢女。
今日這事本該是拉雅做,但她突發風寒情況兇險才換了人。
軒昊初一言不發起身離座。
“王上,請讓臣随行。”己嗣出聲道。
宮内出了事,王上獨自去處置怕是有意包庇,無人請旨便罷了,有人發聲就不可漠視。
“房勒,監禦史一并來吧。”既然要做見證,各方都要有人在。
餘下大臣不得召隻能繼續呆在宴席上。
報信的婢女吓破了膽,今夜種種安排都與設想的情形不同,再次被拉到人前時,衣衫不整神色焦慮,根本不像宮裡差遣的人。
“何事?”内侍高聲斥問。
她被唬得一驚,忐忑不安的看向上面,哆哆嗦嗦出聲道。
“奴婢看到…有男人進了…狄小姐的房間。”短短一句話她卯足了力氣說完。
君王态度不變,房勒被氣笑了,狄芯予對雪域之主都沒動心,便是瞎了眼也不能看上宮裡的普通侍衛。
桑重也不以為那個明月般的女子會做出這腌臜事。
顯然在場的人多數不相信她的話,婢女慌張失措更想證明自己沒有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