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靈子們竊竊私語,真的開始考慮留在望溪城,何況眼下也沒有别的辦法脫困。
一組的組長沈匡低着頭暗自懊惱:“早知道當初任務一完成就老老實實帶你們回積雨層了!”
聽到他的埋怨,底下的雨靈子可不從:“組長,當時是您自己說時間夠,要去外面耍一圈再回積雨層的!積雨層那兒,您還故意多報了幾天呢!”
“對啊對啊!”
“我們到處亂逛才給了他們可乘之機,現在好了,被逮住了吧!”
“完蛋了,我們就像被綁起來的牛和馬,隻能不斷幹活,祈求些殘羹冷炙了!”
這話沈匡可就不答應了:“殘羹冷炙?把雞腿放下再說話!”
幾個雨靈子跟着哄搶桌上的烤肉,跟餓死鬼似的。
沈匡眼疾手快,把雞腿搶過來咬得嘎吱響:“留一個給老子!那怎麼了,現在關鍵就是等我哥發現,來找我們!”
這時又有其他雨靈子來動搖軍心:“照我說這裡的待遇可不比積雨層差,大地之子也沒有想象中十惡不赦,隻讓我們行雨而已,又不受其他拘束,不然我們從了吧!”
“也對,反正憑組長您的實力,就算是又争又搶,也當不成雨神!”
“小王八蛋!說什麼呢?”沈匡給那人頭上一個栗子,不甘心逼逼:“什麼又争又搶,老子才不稀罕。”
“就是,反正有組長的哥哥沈大人在司雨會撐腰。”
“我們跟着您,不管在望溪城或積雨層都能混口飯吃!”
七嘴八舌的讨論聲不斷,沈匡想起他哥就煩,那人老對他大棒制裁。
現在又整這麼一出,不知道他哥會不會氣瘋!
整個積雨層,他也就和蓮歌還能說上幾句。
也不知他哥那塊楞木頭,怎麼樣了,追到小蓮花沒有。
在哪幹不是幹,反正他底下那夥人懶散慣了,到哪都指着他吃飯,像螞蟻盯蜂蜜一樣,走哪圍哪。
看到沈匡沒有多做反駁,原本有幾個還在矯情的,隻願意找點白菜蘿蔔吃的雨靈子,頓時卸下心裡包袱,生怕不夠吃,連沈匡嘴裡的雞腿都不放過。
嘎吱一聲,小門打開,淘竹端着領着侍從進來了。
“請慢用,有什麼想吃的盡管提,今兒就當給諸位接風洗塵了!”
淘竹又差人送來幾盤珍馐,按照城主的意思好吃好喝招待着,他還親自拿着小刀,給這些人分烤鴨吃。
“美滋滋,再拿二十一個雞腿!這雞腿烤得太香了!”
這些人倒也不客氣,淘竹手裡忙個不停,好不容易才能抽時間擦擦臉上的汗。
伺候二十多号人還真不容易啊!
吃着吃着,突然有一封信從衣兜裡掉出來,沈匡随手撿起,剛想罵那人不妥善保管好物品,轉瞬卻瞥到信上的字。
他當即嚴肅起來。
“這信打哪來的?”
底下的雨靈子吃得滿嘴流油:“給您的呀,那時您忙着,我就收起來了,差點忘了。”
“忘了?怎麼現在又拿出來了?”
“剛剛洗了個澡,找衣服的時候發現的,都快壓箱底了!”
這些毫無心機得話就這麼直白地說出口。
沈匡真想打他一頓,吃吃吃,就知道吃。
信是沈勻從積雨層寄過來的,上面寫着花芸鎮有一個叫花鼠李的男人,可能和失蹤的神禽“飛福”有關系,讓他速去查明!
切,他哥把他當什麼了,雨靈子還得管這個?
沈匡還在琢磨着,有湊熱鬧的雨靈子已經把他的信讀得人人皆知。
這下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大人,您要聽沈大人的嗎?”
“切!”沈匡表情不屑,随後一琢磨,狠狠啃一口大雞腿,降低語調:“今天晚了,等明天吧!”
……
“你聽的真切嗎?”
萬裡仔細思忖淘竹說的内容。
“當然啦,城主大人,我的耳朵是最靈的!”
淘竹谄媚地笑了:“當時我送吃食過去,您猜怎麼着,他們把信裡的内容,就這麼喊出來了!”
“飛福?”萬裡的指尖敲打着桌面,“這可不是好惹的東西。不過,既然積雨層要出手,我們也不必多事。”
“也是,那地方您剛回來,來回折騰确實沒意思!”
淘竹贊同地點頭,他抽空給城主報信,還以為沈匡說的是什麼大事,既然城主寬心,他也可以安心忙去了。
剛回來?難道是花芸鎮?
淘竹剛跨過門檻,萬裡又朝他招呼:“回來,你說飛福在花芸鎮嗎?”
“是的呀!我聽得清清楚楚。”淘竹又指指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好用得很。
倒是城主大人,又把他叫回來做什麼?
“飛福本身溫馴,卻受不了一點氣,外表又堅硬不好惹,還老愛瞎逛,行蹤難定。”
“積雨層辦事不靠譜,我還得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