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成功,陸錦瀾帶着幸福的心情一路遊山玩水。十天後,終于抵達。
三人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體力充沛精力旺盛的時候。神京遙遙千餘裡,仿佛睡了一覺就到了。初入京城,大家滿眼都是新鮮,她幹脆抽了兩張銀票,給慶兒和洗墨做零花錢,褒獎二人一路的悉心照料。
陸錦瀾出發時把自己的小金庫整箱帶着,還順了陸今朝的三萬兩銀票。盤纏充足,她幹脆尋了京中最大的客棧住下,一口氣包了三間上房。
陌生的地界,讓洗墨這樣膽大的姑娘都覺得有些忐忑。
三人安頓後,洗墨便道:“我曾聽鄒管家說過,您的表姨母也在京中,經營着幾家綢緞莊子。您是小輩,既然到了京裡,理應去拜會一下,大家都姓陸,日後有個什麼事,也好照應一二。可惜咱們是偷偷出來的,沒有地址,我想去打聽一下開綢緞莊姓陸的,碰碰運氣。”
陸錦瀾微微點頭,正在鋪床的慶兒哼笑一聲,“倒也沒那麼麻煩,過年時候姨老娘不是往咱們府上送過一車綢緞嗎?箱子上寫了鋪子的名字,叫什麼‘雲’來着?前一個字太複雜,我不認得。”
陸錦瀾來了興緻,“你寫出來,我們猜猜看。”
慶兒歪歪扭扭鬼畫符似的弄了個字出來,洗墨端詳半天,隻能辨認出左邊一個王字旁,右邊像幅畫,山下面挂着幾道好長的瀑布。
洗墨:“實在認不出,我去打聽姓陸的、開綢緞莊、叫什麼雲的鋪子好了。”
陸錦瀾探過頭來,忽然福至心靈,“打聽一下瑞雲綢緞莊吧,應該沒錯。另外,咱家在京中也有幾處産業。這次老娘過壽,京城的掌櫃我都見過了。你們兩個拿上我的印信,一起去鋪面上打個招呼,就說我人已經到了,家裡若來人找,讓她們告訴一聲。”
慶兒忙道:“我們都出去了,您一個人做什麼?”
“我?”陸錦瀾唰一聲撐開折扇,“閑坐飲茶,看看京城的風景。”
慶兒和洗墨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心道:怕不是看風景,是看男人吧?
二人走後,陸錦瀾提着劍找個家臨街的茶樓,一邊喝茶一邊盯着來來往往的男人,做系統的日常任務。
她覺得自己被男頻精神腌入味了,竟然越來越神經了。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品評起來。心想京城到底是都城,繁華遠勝雲州,人傑地靈,連這裡男兒都長得格外周正。
“咳。”
一聲輕咳打斷她的思緒,陸錦瀾擡頭一看,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不知何時來到跟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少女抱了抱拳,“這位仁姊,一看咱們就是同道中人。可否容我坐下,閑聊幾句?”
陸錦瀾見她衣着華貴,也不像蹭吃蹭喝的人。身後還跟着兩個女侍,定是大家之女。于是便點了點頭,“請。”
“在下姓陸,初到神京,還不曉得這裡的風土人情。你剛才說與我是同道,何解?”
“原來是陸少娘,在下姓晏,本地人。我方才見陸少娘一直盯着過往的男子看,實不相瞞,本人也酷愛男色,咱們這不算同道嗎?”
陸錦瀾一口茶差點嗆在嗓子裡,笑道:“晏少娘誤會了,本人隻是愛看,跟你的愛好應該有所不同。”
晏少娘不以為然,“此言差矣,看是第一步,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第三步,早晚的事。女人好色,天經地義,沒什麼不敢承認的。京城的青樓,滿是為了錢獻身的男兒和為了色一擲千金的女子,大家各取所需,完美極了。陸少娘不必羞澀,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咱們交流一二。”
陸錦瀾揉了揉眉心,淡淡道:“我喜歡相貌英俊的,身型嘛,要高大,身材适中。我既不喜歡太幹瘦的,也不喜歡肌肉過于發達的,薄肌最好。”
“有品味!”晏少娘當即豎起大拇指,贊道:“英雌所見略同。太痩的像老臘肉,一點汁水都沒有,嚼着塞牙。肌肉過多的像做敗了的紅燒肉,油脂都沒收幹淨,膩得慌。不肥不痩正好,用着舒服。”
“……”陸錦瀾不知道如何接話,她越聽越不對勁。這位晏少娘爹味好重,男頻系統要是給她,她肯定能如魚得水運用得爐火純青。
晏少娘還在繼續發表品男論,“其實不止相貌身材,好男兒的性格也分三六九等。”
完了,點評完外貌還要點評性格?陸錦瀾小聲嘀咕道:“三百六十度評價男人,我們女凝是不是太過分了?”
“哎呦!”陸錦瀾久違的挨了系統一拳。
客服老太警告:「讓你莫名其妙的自我反省,違背男頻精神,扣五分。」
晏少娘吓了一跳,“陸少娘,你怎麼了?”
“沒事,你講得太好,我忍不住為你拍案。”陸錦瀾順勢捶了下桌子,“其實,說到性格,我也有自己的見解。”
“請賜教。”
陸錦瀾揉着肩膀,無奈道:“就我個人而言,不喜歡溫順柔弱的。”
晏少娘眼睛一亮,“高見!我也是如此想,太溫順了沒性格,太柔弱了沒意思。”
“當然我也不喜歡太倔強的,累人。”
“沒錯,倔驢似的,誰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