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這些人是誤打誤撞,不過若是如此說來,那麼眼前這人所扮演的那一名侍衛,大概率是個真叛徒。
“讓你假扮的人是那個叛徒,他發現他被人懷疑了,所以需要一個不在場證據。我很好奇,按照正常來說,承德太子應該被你們帶到山中才對,是什麼讓你們措手不及?”
男子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眼神中原本的死寂也被恐懼所占領,本就因為毒藥而脆弱的精神,在江萦楚說出這些話後直接崩潰了。
人在極緻的恐懼之下,由于腎上腺的分泌會産生大量的勇氣因子,男子在面對江萦楚的恐懼之下,竟然掙脫了藥物的麻痹掙紮着想要向外逃跑。
江萦楚自然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毫不客氣地幾道銀光閃爍,男子又被拎回到原地。
似乎是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逃脫男子萌生死意,身子雖然仍舊難以控制,仍舊用力将頭撞向石壁。
“該死。”本以為對方會乖乖吐出實情,結果自己還什麼都沒問,眼前這人已經心生死志。
她将六根針直接插在男人的頭上,以此來緩解對方的情緒,語氣之中帶着誘惑:“你早已被他們放棄,又何必執着于此呢?你應該清楚,不管你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結果,我都可以讓你開口 ”
少女用奶兇奶兇的語氣威脅着一個成年人,而對方因為恐懼甚至想要自裁,這個場景實在太過詭異,讓承德太子感覺自己可能是餘毒未清産生幻覺了。看着尚不明白缺乏自身威懾力的江萦楚,他上前一步輕聲地說道:
“江姑娘,不如讓在下說兩句可好?”
“嗯。”
江萦楚點點頭站起身後退兩步,來到火堆旁邊,雙眸雖仍舊盯着男子,卻是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看到江萦楚的這個動作,男子長出了一口氣,身上也放松了下來。
他看着站在另一側的承德太子,神情越發的複雜,最後像是自暴自棄一樣,輕聲地說:“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放心,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男子名叫晏十七,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背後主子是誰,更不要說對方長什麼樣。從懂事開始,他們就活在海外的一座孤島上,經過十幾年的訓練,才開始慢慢地外出接任務。
而今天的任務是晏十七所接的第二個任務。
“我的任務很簡單,僞裝成對方的樣子,給對方提供不在場證明。”男子想要撫摸自己的臉頰,卻根本無力動彈,手指顫動兩下,最終無力地低垂着。
“隻有這個?”江萦楚走上前一步,沉聲詢問。
晏十七畏縮下,點了點頭,他所接受的任務的确就是如此。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承德太子的表情,聽到晏十七這番話變得輕松起來。
和江萦楚有所擔心的一樣,他并不擔心自身的危險,他同樣隻擔心村中百姓的安危。
然而這份開心轉瞬即逝。
江萦楚聽到晏十七所言,不置可否地盯着對方,口中冰冷地反駁道:“你的确是第二次任務,但是恐怕後面的說謊了吧?”
看着聽到他這一句話瞳孔緊縮的晏十七,承德太子發現江萦楚不是在詐對方,對方的确在說謊。
瞬間一股後怕湧上心頭,江萦楚沒有理會承德太子的異樣,她上前一步,直接抓起晏十七的手臂,三根銀針直接刺入穴位。
晏十七仿佛像是一條被拎上砧闆的魚猛地彈了起來,緊接着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額角滑落,江萦楚這還不算完伸手又将對方的下颚卸掉。
感受到承德太子不解的眼神,江萦楚慢悠悠地說:“首先是他說謊了,他剛剛的表情告訴我,他所說的一切都是早就背誦好的。”
江萦楚沒法跟承德太子解釋什麼是犯罪心理行為分析,索性隻說答案,過程就讓對方自證好了。
至于為什麼卸掉下巴,那不是明擺的事,單純是怕對方在行刑過程中咬舌自盡。
而這一次,果然如同江萦楚所料,晏十七變得極為硬氣。即便是疼到昏厥,對方也沒有再吐露一個字,算是實打實地為他死士的身份驗證了。
“看來對方是不打算說了。”承德太子無奈地搖頭,這種死士青衣是沒有辦法打動的,便是能夠恐怕也需要極長的時間,而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江姑娘,你看咱們後續怎麼辦。”承德太子打算詢問一下小姑娘的意見,對于這裡他并不熟悉,雖然姜家村靠近官道,可如今離着京城尚有将近百裡的路程,沒人能保證對手不會在沿途截殺。
“我有上中下三策,你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