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能直呼長輩名諱?今日我還有别的事,便先走了。”江二嬸騰地站起身快步往外走,到了門檻處不留神被跌了一下,伸手扶住門插這才站穩。
“二嬸嬸?怎麼突然就……二嬸嬸慢走”江萦楚口中說着,卻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
如今賓主已至,好戲該開場了。
第二日傍晚間,孟小小果然如江萦楚所料的來找她,一進門就一臉激動拉扯江萦楚:“江丫頭,我跟你說,果真如你說的,你二嬸嬸來問你的行蹤了,我以前還擔心你被欺負這樣看來,想必有村長在,她不敢了。”
江萦楚笑笑沒說話,江二嬸的字典裡可沒有不敢這個詞,對方不過是看孟小小天真套她的話而已。
“二嬸嬸雖有些小心眼,但是在大局上是沒事的,倒不知道找你說什麼了?”江萦楚美目流轉恍若無數的細碎星光聚集其中,讓人不自覺沉迷其中。
孟小小自然不例外,她盯着江萦楚端茶嬌笑,口中直直地說道:“問了當日夢荷娘子的事情,我自然是按照你教的說,就是我越說她臉色越黑,最後竟然一甩帕子就走了,好生的無禮。”
“害你受委屈了,這是我這幾日做的小玩意兒便送你一朵,隻是你卻要答應我,得到三月才能示人。”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江萦楚起身,去到自己住的房間取來一隻巴掌大的盒子,将之交給孟小小。
孟小小沒想到又得禮物,她心中歡喜抱着盒子便起身往外沖,江萦楚一時啞然失笑口中呼喚:“可别忘了,過幾日陪我去看看鋪子。”
也順便去見證下,二嬸嬸的“好日子”,江萦楚在心中默默說道。
轉眼間又過了數日,江萦楚一直安穩在村中生活,江村長也漸漸從興奮中回歸正常,不再一臉殷切地看向江萦楚,如今反而帶着些許擔憂。
江萦楚知曉對方心中所思,不過是認為承德太子歸去之後并未再來,顯然不過是賞些财物,雖然不菲卻與他想得頗有差池。對于愛好腦補的江村長,江萦楚隻能無奈一笑便罷,一切隻等來日便可。
江五嬸反而是最正常的那個,她從未有過江村長那般多思,從始至終态度都不曾有過變化。
她和孟小小都喜歡來江萦楚家裡打發時間,或是一起繡上幾針,或是江萦楚沏茶待客。偶爾興緻來了便會去到院子裡起火烤些野味也是常事,幾人皆是感日子自在逍遙。
就這樣過了數日,江五嬸自從送走了自家兒子去求學越發的松弛起來,每日裡隻盯着江二嬸防止對方給江萦楚找麻煩,而孟小小則不斷地送來夢荷娘子的信息。
這期間江二嬸也曾登門過兩次,江萦楚照常水磨功夫打太極推脫,一來江二嬸說不過她,二來江五嬸時常如天兵從天而降,身後必跟着一個小尾巴孟小小。
三兩次下來,江二嬸的臉色一日比一日陰沉,離開江家村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村中甚至開始出現她與人相好的流言。孟小小開始還敢湊過去搭話,後面隻敢在江五嬸背後搖旗呐喊。
此時,江萦楚已經知曉自己的謀劃即将達成,果然随着江村長吩咐江家族學重新開課的第二天,江二嬸再一次獨自套車離開。
而她不知道的是,身後還有一輛車在慢慢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