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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指鹿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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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癱倒的蘭熙瞬間支愣起來,狹長的眸子緊盯着江萦楚,一臉的八卦。

江萦楚啞然,很早她就發現蘭熙對于八卦很有興趣,甚至在見山堂她會主動去找那位黃金屋的老闆娘,隻為聽取最新的八卦。

如果孟小小進城看她嫂子,那就更是熱鬧,兩個熱衷八卦的人會湊一起彼此交流,對城裡和鄉下的八卦進行全面且專業的點評。

如今她身體疲憊是假,想聽八卦是真。

看着蘭熙一臉期待,江萦楚才緩慢地解釋:“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樂言并不在有心人的預料中。”

如果樂言是個意外,那麼整件事中最大的問題便無法解決,那就是為什麼沒有準備足夠的血液。珊瑚樹不但繁茂且枝丫粗大,一個十幾歲男孩的血液根本達不到需要的計量,因此那時她就覺得哪裡違和。

“但是我那時并沒有想到,到底是哪裡不對,我甚至還勸自己也許是我自己計算有誤,可是後來當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我就猜到我肯定是漏了什麼。”江萦楚把玩着手中的墨玉獅子鎮紙,語氣平靜無波仿佛在說着極為平常之事。

“……也隻有你會那麼想吧?姑娘有一天要是得了那個什麼被害妄想症,奴婢也不會驚訝。

畢竟,我們的腦袋不一樣。”蘭熙捂住胸口,假意痛苦地擦着眼角,一副被辜負後無處訴說的模樣。

江萦楚沉默,她突然不想說下去了。

蘭熙這個毒舌的屬性是她最近才發現的,起因是對方和肖恩的相愛相殺,兩個人湊一起那叫一個天雷勾地火。

原本江萦楚還琢磨找機會介紹孟小小給肖恩,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不摻合得好。

用一個眼神讓蘭熙閉嘴,江萦楚這才緩緩地說起自己最近的發現。她并不是那種天縱奇才,可以一眼看透事件真相,因此每做一個決定都是在心中百般綢缪之後。

樂言的死是一次意外,讓她有了一個有些瘋狂的想法,如果說,血液的供體原本就是抽取血液的同夥之一呢?

一直以來,他們對于人數的估計都是基于猜測。如果有三人參與整件事情,那麼三人補足剩餘的血也是有可能的,但更大的可能是,幾個人的任務并不一緻。

“不一緻?”蘭熙低聲重複江萦楚的話語,江萦楚點頭:“沒錯,任務為什麼一定是一模一樣的?”

“姑娘的意思是?”蘭熙驚呼,她心中有了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江萦楚點點頭:“這會子倒聰明起來了,當日的殺樂言的人中,很可能有一個是被抛棄的棄子。”

蘭熙努力地跟上江萦楚的思維:“那……姑娘為什麼覺得這個娑昕有問題?”

娑昕是樂言的搭檔,兩人一起負責壽宴日那一旬的石斛,江萦楚曾經問過對方話,但是并沒有什麼發現。

“我一開始的确是沒什麼發現,但是在發現樂言是意外死亡的時候,我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江萦楚托腮,語氣中帶着揭秘後的慵懶,蘭熙卻莫名覺得後背發涼,她伸手摩挲肩膀:“怎麼突然感覺好冷。不是,姑娘,當日我不是一直跟姑娘在一起,你到底又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江萦楚淺淺一笑,她不但發現了石頭兇器,還發現了樂言的發簪碎片,更發現了在那塊石頭旁沒來得及掩蓋的幾個小坑,以及一株被挖開卻沒有來得及收拾的石斛。

在那時,她就對娑昕有了懷疑,後來她翻閱資料時發現,如果說樂言對于藥材的成活率最高,那娑昕的成活率則是最低的。有意思的是每年的考核娑昕都是優,而樂言則是萬年的良。

那一刻,江萦楚确定了,如果還有一個“血包”,那麼大概率就是娑昕。

想來當日娑昕走運,她在望風之便挖石斛,結果被不放心娑昕的樂言發現,于是娑昕狠下心出手卻無意中救了自己。

“但是這些都是我的推理,沒有證據。”江萦楚無奈歎氣,她雖然讓小喜子把娑昕單獨關押,但是與其見過一面之後,她就知道此人意志堅定,必須要有實際證據才能撬開她的嘴。

“所以……我們查了兩天卷宗,其實一開始的目标就隻有她一個?”蘭熙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桌子高的卷宗,這一刻她對江萦楚的“瘋”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就為了那麼一點點可能性。

為了找出證據,江萦楚将目光轉移到後宮的出入記錄之上,本朝雖然對于太監與官相較于前朝略有寬松。但卻也有規定,每逢數日才可申請出宮,且三月内不可連續兩次。

這個要求看似不合理,但大多數人對此都沒有異議,這些入宮成為宮女或者太監的往往都有着各自不堪的往事,與家中的聯系大多并不緊密。而他們在宮中還能攢□□己,若是經常出宮,便是給那些城門管理的内監孝敬,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可是這個娑昕經常會出宮啊。”蘭熙茫然不解低頭看自己手中的卷宗。這個娑昕十分有意思,她幾乎是固定每隔一月最少也要出去一次,不過仔細看起來時間倒是不長,基本上也就一兩個時辰的樣子。

江萦楚微微颔首:“你再看這個。”

她将手邊另外兩大摞賬本遞給蘭熙,讓對方按照自己标識的那些頁數檢查。蘭熙伸手接過,很快她就發現了其中特殊的地方,當瞪大雙眼看着江萦楚不可置信地詢問:“姑娘這個人在偷偷倒賣藥材?”

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音,江萦楚語氣平緩隐含譏諷:“沒錯,如果我猜得沒有錯,娑昕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偷取藥材,然後送出皇宮去寄賣。”

蘭熙也不是個傻子,她隻是性格直爽,江萦楚都已經提醒到此處當下裡,她的睫毛飛快眨動,将壽宴那日的情況複原得七七八八。

因為藥圃的定位特殊,因此在園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人照料。這個是好事,卻也帶來了一些隐患。

比如監守自盜。

如果仔細查看娑昕所有的值班記錄和藥材的損耗記錄,以及她的出入宮記錄就會發現,每當在對方出宮的前一日就會發生藥材損耗的情況。

之前沒有人發現,一來是因為娑昕運氣好;二來是人員流轉,所以每個人接觸藥材的時間都不長,對于之前的數量和狀态并不清楚;至于第三點則是江萦楚的猜測,那就是在娑昕的身後還有一位幕後黑手。

而這個幕後黑手,大概率跟這次的事件有關。

“這個幕後之人,身份恐怕并不簡單,你記不記得咱們調查那個死去的小太監,結果有人說過一句,這個小太監經常會幫藥圃的人辦事。”

江萦楚說到這裡停頓一下,整件事情當中最無辜的就是樂言和那個小太監。

“但是在小太監死去的那天,所有人都說沒有人找過小太監,如果大家都沒說謊,那麼這件事就太可怕了。”

緩緩地說出最後一句,江萦楚看向蘭熙,結果發現對方頭頂冒煙,雙目如同逆轉的蚊香。

江萦楚的唇角抽搐下,隻覺得無奈,仿佛是媚眼抛給了瞎子。

腦門被拍的蘭熙滿臉哀怨地看着江萦楚,搔搔有些發癢的頭皮,口中呢喃:“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要長腦子了?”

江萦楚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所以,娑昕大概率就是當日另外預定好的血漿包,隻是當時出了意外。”

她勾起唇角輕點書案,現在就是要跟太子确定下整件事的真相。江萦楚的行動力一向極強,想到便要做到,招呼蘭熙讓其抱着卷宗就要去東宮找太子,讓對方忙她想親自提審娑昕。

蘭熙樂呵呵地聽話抱起卷軸,隻要能不看這些讓人腦袋疼的東西,自家姑娘讓她去殺人放火,她都不會眨眼。

兩人剛往門外走,就聽得外邊一陣喧嘩,隐約間還有女子的哭泣聲和痛罵聲。

蘭熙嗖的雙目閃亮,直接将卷宗往車子裡一塞,攥着江萦楚的腕子就往外跑:“姑娘有人打起來了,我聽見有人在喊捉奸。”

差一點飄在空中的江萦楚微微沉默,冷飕飕地瞟了眼被對方攥在手裡的腕子,然後又擡眼看向蘭熙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蘭熙嗖的松手将手臂背在身後,帶着幾分讨好地笑起來,隻是還不等她說話,就聽見一聲巴掌響,蘭熙一個激靈又攥上江萦楚的腕子把她往人群裡扯。

“姑娘等會兒再唠叨,咱們趕緊先看看怎麼回事。诶,真的是兩女掙一男?唉呦,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哇,衣服都扯飛了。”

心口憋住一口氣的江萦楚,先用力錘了錘自己的膻中穴,免得被這個不靠譜的給氣暈過去,她擡眼看向裡邊。

這裡是見山堂後院出去的小巷子,巷子裡住的大多數是些小商販和衙門小吏,還有些在本地讀書的書生,也是因此吵架拌嘴十分常見,可如果要是動起手來确實是少有的情形。

隻見一名衣服淩亂的女子正歪在地上哭泣,江萦楚眼神極好,那臉上粉白一片就沒一滴淚水。

她轉頭看向場地中央那撕扯在一起的兩人,男人的臉色高高腫起足足三寸厚度,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印在上面。

這力道十足啊?江萦楚挑眉她對那巴掌的主人升起一絲好感。

此時撕扯的兩人停下來,男人用手掌在破損的唇邊一抹,語氣冰冷:“宋芷媛你鬧夠了沒?”

江萦楚看到那被緊緊攥住手腕的女子,在聽到這句話時猛地擡起頭。一雙眸子通紅似血,帶着刻骨的恨意。

“張奕琛,不,是大哥,我要做什麼和大哥要什麼關系?”女子一字一頓地說道,她死死盯着男人的臉,帶着恨的嗓音緩緩吐出幾個字:“怎麼?難不成大哥還想管弟妹的事?”

張奕琛的臉色瞬間一白,随後眨眼間不變得通紅,漸漸地由紅轉紫。

他的胸膛急劇起伏,顯然心緒已經被宋芷媛的話所攪亂,用力地閉上眼,随後再睜開,張奕琛的語氣中滿滿都是無奈:“弟妹我知道你因為弟弟的離世而傷心,但是你不該把你嫂子推倒在地,她還懷有身孕。”

女子冷笑一聲:“大哥?那時在考場中去世的真的是我夫君嗎?人在做天在看,我喊你一聲你可敢應?”

看着眼前人躲避自己的眸光,宋芷媛凄慘一笑,是她瞎了眼才會選了這麼個夫君。

“你和婆婆所說的我都聽到了,以自己哥哥的名義和大嫂雙宿雙栖,你對得起你大哥的在天之靈嗎?”宋芷媛用手戳着張奕琛的胸口,對方連連後退身形狼狽不堪。

“夠了。”

張奕琛的額頭暴起青筋,他帶着譴責地看向宋芷媛,話語間火氣漸漸升騰:“宋芷媛,我的忍耐是有限的,雖然二弟去世後你瘋瘋癫癫的,但是也不能胡亂猜測。”

此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瞬間爆炸。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在耳畔響起,若說剛剛還有抓奸的快樂,現在衆人皆是将譴責的目光投向站在場中的宋芷媛。

站在那一層看熱鬧的蘭熙,此時卻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吃瓜群衆們打成一片。她不自覺地鎖緊眉頭,像是在猶豫些什麼。

“姑娘,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蘭熙理不清兩者之間的關系,眼前的兩人到底是誰說的是真的。

這個事兒可熱鬧起來了,到底是小叔子以死去的大哥身份占有嫂子?還是說失去夫君的妻子因為傷心過度而誣陷自家大哥?

這可真是勁爆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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