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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指鹿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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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萦楚在張奕琛的臉上掃過,滿含譏諷的冷笑一聲,這種無情無義之人,她雖未見過面對這件事倒是有些了解。

“你覺得不對那就對了,因為這個男人說謊了,他的确是小叔子而不是大哥。”江萦楚冷冷地掃過,那被人扶起後一直低垂眼簾不語的女子,看她不自覺地護住小腹,越發的覺得眼前的兩人惡心。

江萦楚的話并沒有收着音量,因此雖然不少人也聽到了他的話,用那些好氣兒的便開始詢問: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别是小丫頭胡說的吧?”

“我看應該是這個姑娘說得對,這倆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别聽她胡說八道……哎,你拉我幹什麼?”

“你這個蠢貨,你瞧瞧這位姑娘是誰,人家可是見山堂的東家,平日裡走動的那可都是皇親國戚,牌匾都是東宮屬官索題,你不要命了?”

“我……我不是不知道嗎?”男子嗫嚅,一臉驚懼地看向江萦楚。

江萦楚沒理會那口沒遮攔之人,反而掃過那拉着人解釋的瘦小男子,見對方露出谄媚的笑容,眸子微縮半晌才緩緩移開。

那瘦猴見江萦楚不再看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沒好氣地一推身邊的男人:“要不是你是我媳婦兒的表哥,我管你作死。”

江萦楚看向滿臉不忿盯着自己的張奕琛,見對方的眼中并沒有膽怯,反而帶着厭惡和威脅。

她輕聲地笑起來。

有趣的緊,這人做了錯事,不但不會心虛,竟然還威脅她。該說不說,不愧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不是人的,總是要找自己的同類。

張奕琛表字梓恒,和其兄長張逸辰是一對雙胞胎,其兄在春闱受了風寒死在考場。歸來後這弟弟便成為兄長,此後假鴛鴦恩愛異常珠胎暗結。

而且,因為兄長通過春闱,此人借由兄長之名竟然入選進士,最後入翰林院為官。張家二子,長子性格忠厚醉心詩書,次子則性情靈活善于鑽營,因此替換之後張奕琛的官途十分順利。

江萦楚對他之所以有記憶,是因為這人是她那個便宜兄長的至交好友,兩人互道知己,最初認回自己代替假千金入王府的計策就是對方所出。

隻不過,那時他已經徹底繼承了自己兄長的一切,包括他的嫂子。

至于那位冤種弟媳則化為他家的貞潔美名,據說是因為太過思念夫君心傷而死。

江萦楚玩味地将目光投向場中那背脊挺直,一臉恨意的宋芷媛,這樣子可不像是有病的,再看這睚眦欲裂的模樣也不可能是心傷絕望,那麼這位弟媳的死因……就令人浮想聯翩了。

宋芷媛看着張奕琛一臉氣憤地瞧着江萦楚,卻懾于對方的身份不敢動作,更覺自己眼瞎拿魚目當明珠。

她冷笑說話,字字都仿佛是錐子般紮在張奕琛的心上:“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兄長那般風光霁月的人物,怎麼有你這個弟弟。

要不要我給你說說,你和你父母的好算計。”

宋芷媛最開始真的以為夫君去世打算以死殉情,期間三次割腕兩次上吊都被救回,最後一次在昏迷中才聽到婆婆和公公對話中的真相。

為了不讓嫂子帶着嫁妝改嫁,他們便謊稱死去的是弟弟,等嫂子懷孕再說明真相,從此讓張奕琛一肩挑兩家。

随着宋芷媛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一字一句地說出,周圍的衆人神色随之變幻,當聽到那所謂的一人挑兩家之詞時,皆是嘩然。

有那性子急躁的,直接從地上抄起石塊砸向張奕琛口中罵道:“胡謅八扯,哪裡有這樣的,兄長死去竟然霸占嫂子還美其名曰兼姚,哪家兼姚兼嫂子的。”

張奕琛左右躲閃,顧不得再憤恨地看向江萦楚,上前就想要跟宋芷媛拉扯。

“你不嫌丢人就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帶你進到屋裡仔細地解釋,我的确不是弟弟。”

眼看着宋芷媛要被張奕琛拉進屋中,江萦楚側頭輕聲地吩咐:“蘭熙。”

早就已經摩拳擦掌的蘭熙,當下裡上前一步,腳踢到張奕琛的肩膀上将其踢了個跟頭翻滾在地上。

“廢物。”她收回腿左右搖搖,又用手輕彈繡花鞋面上不存在的灰塵,這才看向張奕琛:“踢了你這髒玩意兒一腳,我這繡花鞋都髒了,真是不劃算的緊。”

倒在地上的張奕琛被羞得臉色漲紅,手指顫抖地指向蘭熙卻不敢言語。

蘭熙也不在乎眼前這無能之輩,她伸手将宋芷媛從地上攙扶起來,又替她撣去灰塵。

“我們姑娘如今正要出門,你若是想要去官府告狀,正好可帶你一成,如今馬車就在門上。”蘭熙最是嫉惡如仇,哪裡能夠忍得了這個。當下就要帶着宋芷媛去官府,這話一出倒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張奕琛不算,連那一直當作隐形人的女子也上前阻攔。

“弟妹千萬不要報官。”女子輕輕巧巧一副柔弱的模樣,看起來竟比宋芷媛這個披麻戴孝之人還要嬌柔。

她語未說淚先流,一雙被水霧浸濕的眸子,期期艾艾地看向宋芷媛。

蘭熙也不是個傻子,當夏裡斯笑一聲,帶着幾分同情地看着宋芷媛。很顯然,關于自己枕邊之人到底是大哥還是二弟,眼前這位嬌花照水的大嫂心中早已有數。

宋芷媛心頭更是凄涼,她慘笑一聲深深地搖頭,如今她什麼都不想說。本以為大嫂和她都是受害者,都是被蒙在鼓裡的人,可是如今看來,天下不過隻有她一個是傻子罷了。

她擡頭看向扶住自己肩膀的蘭熙,眼中閃着晶瑩之色:“還請姑娘費心送我去衙門。”

她不管别人怎麼想怎麼說,她宋芷媛就是要個真相。

“不行,不能報官。”一道凄厲的嚎叫從外邊傳來,巷子裡的人朝外望去,卻發現是兩名頭發花白之人匆匆而來,很顯然便是張家兄弟的父母。

“兒媳婦莫要如此,你若是真的這樣,孩子以後哪裡還有前程可談。而且,你們是兩頭大,都是明媒正娶。”張婆子分開衆人來到宋芷媛面前,眼神全是哀求之色。

跟在後面的老爺子也跟着附和:“可不是,你就是真的恨極了,也該為你宋家考慮一二,若是知道你宋家女兒會将夫婿送入大牢,還有哪家敢求娶?而且,你别忘了,以妻告夫,官可不受。”

如果說前面張婆子的話,宋芷媛還能不理,但是後邊張老頭那一句律法卻是壓彎了她的脊梁。

蘭熙用力地扶住幾乎站不穩的宋芷媛,想要反駁可以是卻不知從何說起,急地直跺腳,帶着求救般的眼神看向江萦楚。

江萦楚冷冷一笑,手中拍着巴掌:“這話說得有意思,沒得讓人惡心。我卻是第一次知道,告發者有罪的。”

“本朝律例确實有妻告夫者屬内事不責之言,可□□兄嫂乃是十惡,而且……更何況還犯有不赦之罪。”

江萦楚的話平平淡淡,可是卻仿佛是驚雷砸在衆人的腦袋上,那張婆子嗷的一聲蹿起來便要沖向江萦楚,口中罵道:“哪裡來的小騷提子,小娼婦?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家的事哪用得着你管。”

蘭熙哪裡會讓對方傷到自家主子,一伸手薅住張婆子頭上戴着狄髻向後一扯,隻聽得珍珠墜落地亂響,張婆子不由自主地跟着後退數步被抛在地上。

“嗷。”張婆子一聲痛哭,想要掙紮起身,卻覺得腰間疼痛異常,她想要繼續罵卻又赦于蘭熙的武力。

事情變化得太快,宋芷媛有些反應不過來,然而更大的變化還在後頭,就在張家人搗亂的時候,一行人已經來到人群外,隻聽得一名中年男子的嗓音大喝:“何人在此聚衆還不趕緊閃開。”

看熱鬧的百姓們回頭看向來人,不覺都是肅然一驚,幾乎是瞬間中間露出筆直的道路來。

郭提轄左右看看百姓們沒有再說話,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拱手向江萦楚行禮:“江姑娘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江萦楚笑着擺手上前,與郭提轄行禮:“不曾想到,竟是勞煩提轄親自來了。”

郭提轄搖搖頭,他是個粗人不善言辭,保甯侯家的小侯爺遞過話,請他多注意這附近的治安,他沒事兒便會來巡邏一番。

再加上前些日子見山堂被偷,他們也是跟着提心吊膽,今日見這裡圍着一大圈人,自然是趕忙過來生怕事情和見山堂有關。

一旁的蘭熙見到郭提轄眼睛一亮,當下裡湊近對方便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說出。郭提轄和宋芷媛确認後,一揮手便命人将幾人盡數帶走,剛剛還折騰不休的幾人,這會兒見到滿臉煞氣的郭提轄,一個個都安靜如雞。

“江姑娘若是無事,在下就帶他們先回衙門了,隻是這事兒到底有些難以說清,最多是能讓那宋娘子和離。”

郭提轄語氣中帶着斟酌,他想知道江萦楚對這件事的意思,不說此事本就是張家的錯,就是沒錯江萦楚的意見也是十分重要,他可是聽小道消息傳聞,江萦楚前些日子得了潑天的造化。

江萦楚瞬間明白了郭提轄的意思,她含笑說道:“這事兒難的不是分辯真僞,而是此人有欺君的嫌疑。”

看着郭提轄瞬間正經起來,江萦楚不疾不徐地解釋:“這張大公子雖然病重,但是是考完試才出來的,而且是春闱的一百一十名,隻等着殿試便可入朝為官。恐怕這張家人會出那替代的主意,最根本的原因是張大公子通過了考試,而張二公子名落孫山。”

大公子醉心詩書,二公子則更喜歡商賈,在詩書一道用心不多,如果沒有這份機緣,再來八百年也考不上進士。

“江姑娘,知道您貴人事忙,有機會請您過府赴宴。”郭提轄聽得兩眼放光,他揮手讓兩名小旗帶人在此把守,自己則帶着有欺君之罪的張二公子回衙門。

這次若是所料不差,他可能立下大功了,少不得要進步。

江姑娘可真是個貴人!

蘭熙回到江萦楚身邊,撓了撓頭,茫然地說:“姑娘,郭提轄為什麼那高興,這加班有什麼好的。”

江萦楚面露笑意,這加班自然沒什麼好的,但若是跟升官發财聯系到一處呢?

她沒有解釋太多,隻是讓蘭熙把車叫出來,她們要去東宮辦正事,這裡的事不過是個插曲罷了。

在路上,蘭熙還忍不住說起宋芷媛,又琢磨那大嫂到底知道不知道。

江萦楚倚靠着軟枕聽蘭熙說話,偶爾點頭附和。

這張家行事的确很髒,太會打算盤,既舍不得嫁妝豐厚的長媳,又放不下能幹爽利的次媳。

想來,後來弟媳宋芷媛突然去世,也躲不過殺人滅口四個字。

這點江萦楚猜得沒錯,前世宋芷媛知道此事之後,便要前往衙門報官,定要治張奕琛一個□□兄嫂的罪名。公公婆婆自然不讓,三人拉扯間虛弱的宋芷媛被推倒頭撞桌角而亡,驚惶失措的夫妻倆連忙找來自己的兒子,最後報了個心傷而死的死因。因為宋芷媛的确是三番兩次自殺,因此連宋家人都沒有懷疑,隻是歎息兩人之間的情深似海。

江萦楚并不清楚今日裡順手的這場熱鬧,給自己幫了大忙,而就在短短一個時辰後,她和宋芷媛就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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