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是誰?
綏清一臉懵。
原文中隻簡單提到過一兩句有關神女的事,但是究竟神女是誰,直到最終魏長珏走到大結局也沒有交代清楚。
作者挖坑無數,有些坑挖了也沒想起來填,劇情破破爛爛沒頭沒尾,綏清對此也很是無語。
說到療傷,她立刻想到了此刻仍在昏迷的魏長珏。
“魔王大人,要不這樣,你先幫我救一個人,然後我再幫你吧?”
她将魏長珏的位置發送給螢火蟲,讓螢火蟲代她傳到鳳樽面前。
“這是我的一位道友,他因為遭受了天階妖獸的襲擊現如今昏迷不醒。你看你法力這般高深,又會治療,何不舉手之勞救條性命,也算積善積德嘛……”
鳳樽掀了掀眼皮,“我是魔族人,魔界流行缺德損陰你不知道?”
“……………”
魔王這個設定其實是劇情進行到中後期才會出現的重要角色。
他既是魏長玦心魔的引導者,也是魏長玦後期不得不面對的一個重大麻煩。
直接解釋劇情恐怕會被當成瘋子,綏清無奈歎了口氣。
“總之,你救下他一定不會白救的。更何況一報還一報嘛,你幫幫我我幫幫你,兩全其美不也是一段人間佳話?”
鳳樽:“………………”
綏清說完後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聰慧感歎。
她這樣做既可以完成支線任務,又可以避免魏長珏下線,一舉兩得,一箭雙雕,簡直是天才!
“你小……啊不是,你這小姑娘,怎麼和道墟那老頭一樣喜歡讨價還價?”
魔王頗為不滿的蹙眉,不情不願的用僅剩的微弱魔力向魏長珏的方位試探過去。
他擰眉沉思片刻,道:“小姑娘,你這位道友恐怕不是被天階的妖獸所傷,而是被快到聖階的妖獸所傷了。
聖階妖獸其實就是聖獸了,其威力甚至可以與半仙相平,實力不容小觑。
你這位道友筋骨斷掉了一半,右腿骨折,所幸他的心脈還健全,隻是這雙靈根恐怕有所受損……”
“雙靈根?”綏清這才想起來,這麼長時間了,她都還不了解魏長珏是什麼靈根。
原書中的魏長玦同時修習兩種術法,技藝高超,詭辯莫測,原來是自身帶了雙靈根的緣故。
“小問題,都是小問題。”
鳳樽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情,“這種小事放在老……我這裡,輕輕松松就解決了,咽口水的事。
你隻需要老老實實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自會幫你好好救他。
龍族向來一言九鼎,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像你們人類一樣食言的。”
雖然綏清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魔王就已經出現在了劇情線上,但可想而知,如果她輕易将魔王放出,恐怕會對後續的諸多劇情産生影響。
然面前的系統提示,解開法陣不僅僅需要魏長珏的血,還需要20000法力值……
血她沒有。
法力值也沒有。
所以她是不是隻要按照魔王的吩咐走個形式,做做樣子就行了?
面前的螢火蟲還在銀亮亮的閃着光,一閃一閃的在面前扇着翅膀。
魔王的聲音自蟲子身上傳來,“還猶豫啥呢,怎麼做事如此磨磨唧唧的!
你放心,我輕易還出不去,老子就是想解開這該死的面壁思過,去洞口曬個太陽都不行嗎?!”
出不去?
綏清這才頓了頓首。
哦,原來他知道。
那她就放心了。
綏清伸手向前,螢火蟲再次落下,用口器在她指肚上狠狠一紮。
刺痛順着指尖傳到頭皮,綏清吃痛向前靠近法陣,血滴竟是翻轉而上,轉瞬脫離重力束縛,緩緩向上湧起,落在了法陣正中心。
法陣光圈一瞬炸開數道,将綏清包裹期中。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那法陣又轉瞬解開其中的一道光圈,化作一道白光向魔王處飛去。
“啪——”
一陣清脆的響聲想起,卻見原本束縛住鳳樽的鐵鍊應聲斷開。
鳳樽左右扭動着自己的脖子松勁活骨,伸長胳膊蹬蹬腿,嘴角高調的上揚。
好不容易脫離苦海,解開這鎖鍊後他激動萬分雙翅顫抖,一時高興的眉飛色舞,展開的翅膀竟是将周邊的牆壁盡數擊了個粉碎。
然而下一秒,原本斷裂在地面的鐵鍊卻又凝聚成了兩個圓圈,齊刷刷向上騰起,在他的手腕處落下栓緊。
鐵圈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剛剛接近了魔王的肌膚,便一瞬間長出一圈尖刺,靠近他的皮肉便啃食上去。
鮮血密密麻麻順着手腕一圈流下。
鳳樽緊蹙眉頭。
他就知道,道墟這老東西不會這般輕易就放他走的。
原本他便想到了,其中最淺顯的一環應當就是用純淨之血淨化他的魔力,緻使這法陣對他的魔力鎮壓沒那般強烈,法術自然就解開了。
如今面壁思過術已經解開大半,雖不會讓他似從前一般面壁于一處,但是會讓他保持一直面對着牆的姿勢來回折騰。
綏清看到系統提示{任務完成},知道魔王的禁锢已經解除,于是起身先向魏長珏所在的方向走去。
沒了第一層禁術,洞内明顯更明亮了些。
綏清很快便找到了魏長玦所在的地方,而鳳樽也早就趕到,此刻正好整以暇的蹲在地上,仔細觀察着魏長玦的傷口。
過了一段時間,魏長玦的呼吸已然平緩了不少。
綏清的繃帶雖不至于将血完全止住,但最起碼的外衣上已經沒有更新鮮的血迹了。
“這些白布條都是什麼東西?怎麼還纏了這麼多圈?”
鳳樽很是挑剔的呲了一聲,細窄狹長的眼眸漸漸眯起,指尖勾起一角挑剔的甩開。
“他這不光是受傷的緣故,還有一些心魔因素。兩相對沖這才導緻了他昏迷,否則人肯定早醒了。”
“心魔?”綏清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模樣,“那怎麼辦?修行之人必要克服心魔難關,此刻他便被心魔所困,那将來必定困難重重。”
“心魔而已,有什麼難的?也就你們這些修仙的凡人瞎操心,整天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的,真以為我們魔族這麼好進?”
鳳樽張開手掌向前探去,粉紅色的光亮從他的掌心緩緩淌出,于魏長玦的額上彙聚起來。
“直接消除是不可能的,我至多幫他緩解一二,能睜開眼就行了。”
光亮落下,魏長珏悶哼一聲,額上熱浪自上而下翻湧襲來,将他周身緊密包裹。
痛感強烈的在他肌膚上盤旋席卷,魏長珏疼痛難忍意識恢複,漸漸睜開了雙眼。
迷迷糊糊間,卻見面前蹲着一個黑不溜秋的家夥,而遠處還站着另外一位弟子,眉頭緊皺一臉擔憂,雙臂環抱着站在一步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