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啊?”
事情真是太不妙了,陳修成很是慌張,吳進山結實的胸肌緊貼着他的背,臂彎有力地箍着他的腰,特别是某處隔着彼此的兩層布料還能精準地找到方位。
陳修成感到了冒犯,他整個人被拖了回去,伸出的手離門把越來越遠……
“同學一場,男生之間互幫互助很正常。”吳進山語調平穩,神态從容,所說的話義正詞嚴似與他肢體上正在進行的下流動作毫不相幹,“你向來講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
“兩肋是可以插刀,但屁|眼不可以插啊!”陳修成氣急敗壞地拍打着腰上的那隻手,蹬着腿,但都無濟于事。
他腕表上的時針快指向正6了,過不了多久,食堂的工作人員就要來洗鍋刷水備早餐,送貨的師傅也會扛着貨物從後門陸續進店,到時一牆之隔的公廁外頭還會聚起一群買早點的同學。
這讓他感到史無前例的羞恥與恐慌。
吳進山顯然沒有放開他的意思,雙唇貼着他的耳邊說風涼話:“你兩肋都可以插刀,怎麼屁|眼高貴插不得?這不能你爽了,就不讓我爽吧,我都幫你了,你也幫我一下怎麼了?”
“那不可能!”陳修成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屁股再度一涼。
擱在腰上的那隻手也沒閑着,同時掀起他的上衣,此時的吳進山就像一頭發了情的猛獸讓陳修成感到害怕。
“噢——對,你嗦冰棍,你有經驗,要不換你來給我示範一下怎麼樣?”
吳進山故作輕柔的聲音透過後脖頸的肌膚傳來,酥麻的震顫感讓陳修成寒毛直豎,他算見識到了什麼是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色情的話。
“唔,我才不要……”這聲應答不知怎得,尾音忽地上揚似一句嬌嗔,陳修成自己都吓一跳,遲疑扭捏的姿态在吳進山眼裡更顯傲嬌。
“不要就對了,借用一下屁|眼而已。”吳進山說罷便伸手從水龍頭下接了點水。
事發突然他沒有準備,之前買好的套和潤滑還都藏在宿舍的行李箱裡,此時隻能就地采集可用資源。
陳修成皺着眉,抿着唇。他不知道該不該用手去推搡,弄不好顯得欲拒還迎豈不尴尬。
他腦子裡混亂得很,似乎隻剩那張嘴還堅強着做本能的反抗:“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幫你買個飛機杯。”
吳進山聽着不高興,猛地甩了他的屁股一巴掌,佯怒道:“我都親自幫你了,你就給我個沒有溫度的飛機杯?”
那兩團肉腫腫的臀肉随着抖了兩下,紅了個巴掌印,陳修成覺得委屈:“我可以幫你買個能調溫的。”
“那一樣嗎?你要吃香腸我給你買磨牙棒,你願意嗎?”
吸取了上次的經驗,吳進山這回确實掌握了一些技巧,就着慣常的胡言亂語拖延時間,也忍着耐性,慢慢地,細心地幫陳修成。
要吃上美味的烤肉,必不能心急,要忍得住嘴饞,耐心蘸醬,刷油,起火,翻串。烤焦了不行,沒烤熟也不行,必須是技巧與火候恰到好處。
“我用嘴換你的屁|眼,怎麼樣都是你劃算吧。”吳進山彎着腰,下巴枕靠在陳修成的肩窩裡,在他耳邊誘哄着。
陳修成隻覺這話說得好像挺有道理,卻又哪裡不對……?
面頰無意泛起紅潮,表情看起來也愈發惬意,他雙手撐着洗手池台面,思緒不知飛到了哪個犄角旮旯,雙眼迷蒙微微合着,身體随着輕飄。
感覺像吳進山在他的直腸裡彈鋼琴,陳修成尋思着,這彈得是什麼調。
直到吳進山突然捅了他一杆……
陳修成裂開了……
他猛地睜開眼,像做着美夢被一刀子捅醒了,突然而來的劇痛占領了每一處神經末梢。
“說好了你伺候我的!”陳修成哀嚎了一聲,不管不顧地扒拉着洗手池台面的邊緣,像拖着一隻夾住屁股的螃蟹,倉皇往門的方向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