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伺候你啊,怎麼不是我在伺候你了?”吳進山隻能先穩住他的屁股,他的老二卡住了,陳修成就要拖着他走,着實操蛋,“你放松啊,你别突然夾那麼緊啊!”
陳修成自然是沒逃成,艱難地移行了兩步,便被負手壓在了旁邊的瓷磚牆上,身前是冰冷的觸感,身後是撕裂如火灼燒般的劈砍,一連串的髒話就忍無可忍地從嘴裡蹦了出來。
罵吳進山沒技術,罵吳進山騙人,罵吳進山是孤兒沒人疼沒人愛,有爹生沒娘教,是心裡扭曲變态的陰暗批!
吳進山是怎麼對他突突突的,他的嘴就怎麼對瓷磚牆對着空氣突突突。
“你要是有生理障礙……啊!……我……我給你介紹,介紹樓下那個……内分泌專業的……學長。”
“他們那個宿舍……嗯~三個内分泌,還有一個……肛腸科,或者……406有個讀泌尿外科的……啊!嘶!靠!再不行,你他媽滾去婦産科湊合湊合吧!”
慣有的大嗓門配上“媽”字含量過高的咒罵,聽得吳進山額冒青筋,他一手摁住陳修成的腦袋,另一隻手掐住陳修成的左腿。
陳修成的半邊臉挨着瓷磚被擠壓變了形,擒在身後的雙手雖然得到了暫時的解放,此時也隻能無力地四處揮打。
他被夾在了牆與吳進山之間,後背被吳進山壓着,胸腹又被推撞到牆上,是雙倍的疼痛。
疼痛逐漸變得麻木,那處的不可言喻卻逐漸清晰地占據了全身。
“你直接去精神科吧!”陳修成繃不住了,最後嚎叫了一嗓子,接着眼前視線模糊,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出眼眶,随面頰滑落,浸濕肌膚與牆面之間,一片冰涼的恥感。
聲音把隐忍的啜泣掩蓋,他雙手無力地摳着牆面,嘴角下彎再罵不出話來,等所有的屈辱化為一句無可奈何的求饒:
“你輕點兒……”
陳修成不知道吳進山有沒有聽到,但身後那人的手勁确實松開了不少。
“就舒不舒服吧,你說。”吳進山忽然低頭親吻了他濡濕的面頰,卷着舌尖從他濕紅的眼尾輕舔至唇邊。
或許密密麻麻的啃噬更加難熬。
陳修成咬着唇,避開眼角的餘光,不明白吳進山意義不明的動作與暧昧,也不願細想逐漸控制不住的感覺。
聲音不自覺從喉間溢出,是欲望羞恥的原調。
“都叫成這樣了,還不爽?”
陳修成讨厭吳進山和他吵架,卻又不得不承認吳進山充滿魅惑的磁性低音如催眠般好聽,會讓他産生一種被愛的錯覺。
像整個人跌落到了海裡,被向下拉拽,沉溺,無法呼吸,而靜谧晦暗的海底隻有吳進山張開雙臂擁抱了他。
吳進山松開了他幾欲麻痹的腿,把人翻了個面,正對着自己。
陳修成渾身無力,軟得像一攤水。他甚至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隻要吳進山稍微放手,他便隻能順着牆面往下滑,吓得他趕緊摟住對方的脖頸,讨好般乞求着。
一切全都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地從唇齒間呼喚而出,激得向來冷靜自持的吳進山也亂了陣腳,滿溢的心潮颠得太快怕灑出,太慢又怕捂不熟。
陳修成追着眼前晃動的薄唇,又想起剛剛吳進山幫他的樣子。他突然很想被這雙唇再碰一碰,哪怕隻是輕拂過他的面頰,下鄂,脖頸,鎖骨,甚至别的地方。
人是貪婪的生物,一旦獲得獎賞,就想奢求更多。
和吳進山做|愛這種事,陳修成之前從未想過,剛開始也覺得惡心,但不知不覺間發現隻需享受當下。
“你小點聲,來人了,被聽到了不好……”吳進山的聲音近在咫尺,也夾雜着遠處若有似無的人群聲。
陳修成倏地驚醒,繃緊了腰身。同時,吳進山也用力地擁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