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焰很懂事,沒有問當年發生過什麼事。
“網上輿論怎麼看傅森陽這次參加節目?”夏厮羽擡眼問助理。
“大部分在罵,還有一部分他粉絲在負隅頑抗,有一部分人想看熱鬧,期待你跟他鬧起來。”助理許檸放下手機。
“程戈,何念,回酒店,商量看怎麼改編《雛鳥》。”夏厮羽走出休息室,站在門口等隊友收拾東西,扭頭看節目logo。
陳青焰收起手機,走到夏厮羽身旁。
回到酒店,程戈已經忘掉剛才發生的事情開始在床上蹦跳。四人在酒店套房,空間很大,角落堆着四五個行李箱,客廳放着幾把吉他,是程戈的,看生活的痕迹也呆了一段時間。
夏厮羽操心道:“你慢點,别摔地上了。”
“我好開心,我好開心,我好開心!”說一句蹦一下,自動彈跳的跳蚤一樣。
“隊長我們又可以一起在舞台上并肩戰鬥了!”程戈不知疲憊,夏厮羽粗略數一下,高擡腿八十七次,原地起跳六十三次,完全是年輕人的身體素質。
出道時,夏厮羽剛好22歲,何念21歲,陳清焰20歲,程戈隻有十七歲。四年過去孩子也不過二十歲出頭,正是熱血的年紀。
“隊長,我一定會好好完成這次舞台狠狠打那個傅森陽的臉的!”程戈從這張床跳到另一張床上,翻出吉他,順手輕撥。
《雛鳥》是夏厮羽兩年前嘗試創作的第一首歌,有最開始的稚嫩青澀,也有堆砌的部分,但仍然勝在真誠。
當年用小号發在音樂平台,意外在短視頻當做BGM小火,後面忽然被指認抄襲。
夏厮羽當時很意外,以為真是自己第一次創作犯錯誤。
直到聽完傅森陽的《夜火》。
風格,曲式結構,乃至詞都有大部分相同,怎麼會這麼巧?
但發布時間确實比她早。
“清焰你不知道,當時其實我們都不知道《雛鳥》這首歌是隊長的,她用小号發布的,直到有一天,橙子手滑點贊了熱門帖子......”何念示意程戈繼續說。
夏厮羽眼神警告兩人,程戈擡起下巴,一身反骨,就要說。
“我當時覺得傅森陽這種沒實力的,隻會找人當槍手的,怎麼可能寫出來這種旋律,當時上網吃瓜沒切号,手滑點贊了營銷号,結果把戰火引家裡了。”程戈面上并不覺得抱歉。
何念噗嗤一聲,憋住沒讓自己笑。
兩人異口同聲:“三十歲少男傾情力作:賣身求歌。”
夏厮羽閉眼,懶得看兩人笑作一團。
何念笑着擦眼淚繼續說:“當時我們的賬号就被攻打了。”
又正色道:“不過比較沒品,他粉絲開盒,立馬查到片羽就是隊長,隊長當時私信被追着罵了半年。”
陳清焰蹙眉,這件事她不知道。
“我記得不是找到證據了?”陳清焰開口。
夏厮羽擡眸注視陳清焰,微微歪頭,這首歌發布的時候,陳清焰已經消失不見了。
“是,老闆親自帶着工作人員查了兩三個月,終于找到比傅森陽還早的證據。但是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傅森陽是怎麼抄襲的。”何念随意在電子琴上按下幾個音。
“竟然還敢拿這首歌來參加綜藝,他那麼有恃無恐......沒看到他簽新公司的消息啊?”程戈躺倒,抱着吉他沉思。
“水來土掩,還是看看怎麼改編《雛鳥》,讓它更适合表演吧。”夏厮羽開一瓶水遞到陳清焰手中,随後給自己開一瓶。
程戈左手迅速按下和弦:“要在編曲上花哨一點嗎?畢竟是抒情歌,好像很難炸場,現在觀衆比較喜歡熱鬧的場子,前幾期我和何念嗓子都要廢了。”
“要跳舞嗎?我好久沒跳舞了!”何念松動身體,眼神迫不及待。
程戈重重掃弦,沒好氣道:“上一場不是讓你跳了嗎?哪裡是好久沒跳了?”
“你不懂,舞蹈是生命,什麼是生命?每天進行的就是生命!”何念眸光在三人之間流轉,小聲嘟囔:“而且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在舞台上跳舞了,回頭看隊長還有清焰都不在我身後,你都不知道那個舞台有多空蕩蕩!我心有事可慌了。”
夏厮羽目光閃動,這是一個宣布陳清焰回歸的好機會!
“零落成泥喂養我野心......”陳清焰突然低聲輕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音樂軟件。
一雙手迅速捂住陳清焰嘴巴,夏厮羽眼神警告,眼中之意明顯,閉上你的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