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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绯順勢低頭,鼻尖一酸,眼圈悄然泛紅。她再開口時,聲音已帶上哭腔,哽咽道:“爹爹去哪兒了?為何好久不來看我和娘親?”
月暄輕歎一聲,将她攬入懷中,柔聲安慰:“我在外奔波太久,身上難免沾染病氣,你娘親身子弱,我若貿然探望,豈不害了她?”
月绯将臉埋在他胸膛,淚水再也止不住,抽泣聲斷續響起。她其實是個愛哭的孩子。
良久,她淚眼婆娑地擡起頭,凝望父親近在咫尺的面容。遠觀時不覺,近看方察覺他眼中的血絲密布,眼下青黑一片,下颌上甚至冒出青硬的胡茬,昔日意氣風發、風度翩翩的南山王,如今滿身疲憊,頹靡之氣難掩。月绯心頭一痛,憐惜與不忍交織,原本想要質問他有關秋朗之事的念頭也全被按下。
她咬了咬唇,壓低聲音,帶着幾分懇求道:“爹爹,我們去看娘親吧,她有好多話想對您說……”話至此處,她欲言又止,目光越過月暄的肩頭,落在沉默伫立的秋朗身上,複又低語:“别帶他。”
秋朗察覺她的目光,似被針刺般一震,手指緊攥衣袖,指節泛白。他深深垂首,掩去眼底的黯然,仿若一尊無言的雕像,孤零零地立在原地。
月暄未置可否,他起身梳洗一番後,換上嶄新的衣袍,牽起月绯的手,帶着他女兒離開書房。
秋朗未敢追随,靜靜伫立在原地,目送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他心底泛起一陣酸楚,自嘲地想:本該如此,他們才是一家人。我算什麼?若非自己死乞白賴地一味攀附,尊貴如南山王,又怎會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