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映搖頭,下一刻,臉色突變,她捂着胸口輕顫:“去,找大夫給另外幾個看看,别全死了!”
謝映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馬車,她扶額靠在一旁,聽着馬車外叮叮當當的響聲,“含蓮……含蓮!”
“殿下!”含蓮趕緊回應,“殿下現在要回府嗎?”
謝映用力喘息,心跳加速,幾乎要蹦出喉嚨,她閉上眼睛,艱難道:“先回去,找傅清鶴……我要傅清鶴。”
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含蓮的回應:“殿下您忘記了……傅公子已經離開了。”
謝映頓了頓,覺得空氣安靜極了,她大喘着氣,在搖晃的馬車中,伸出手來。
愣愣地,看着手臂上的紋路,她一時間有些窒息。
紫黑色的紋路,妖冶、神秘,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大肆纏繞,仿佛狂風過境,将她的身體包裹、束縛。
回到府上,謝映直奔傅清鶴的院子裡。
謝映一邁進院門就沖向傅清鶴的房間,她打不開門,隻能盡力拍打,“傅清鶴……你在嗎?你是不是走了……額……”
月上柳梢,一輪如同圓餅的月亮寂靜,整個院子安靜得出奇,隻有謝映一個人站在月色下,喚着一個已經離開的名字。
“傅清鶴……”
謝映滑坐在門檻上,雙手撐在門上,輕聲抽噎起來。上回自己還能進門,這一次連門都打不開。
過了約莫一刻鐘,連空氣都涼下來,她恍然見聽見一道開門聲。
背後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她的身體往後倒去,摔在來人的腳邊,謝映仰頭看去。
傅清鶴低着頭,他方才在沐浴,此刻衣服還沒穿好,腳邊一沉,和謝映一雙流淚的眼睛對視。
“殿下——!”傅清鶴話沒說完,被她猛然撲倒,他猝不及防,被女孩撲倒在地。
謝映用盡全身力氣撲進去,渾身浸泡在傅清鶴的溫度裡,“傅清鶴……”
房門重重關上,房間裡隻有一盞昏黃的燭火,随着這一下,倏然熄滅。
傅清鶴反射性地伸手撐住女孩的身體,又被她用力抱緊。
“殿下……”傅清鶴抿唇,想要推開她。
傅清鶴推開她,自己站了起來,不顧她祈求的眼神,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指,“殿下,您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嗎?”
謝映:“……我沒說過。”
“您說過,要我回南疆,以後都不出現在您面前。”
謝映:“我沒說過。”
“您說我推了人,要罰我。”
謝映:“我沒有!”
謝映的語氣一點點變得強硬,她抓着傅清鶴的手站起來,二話不說走到床邊,往上面一躺:“我要待在這裡。”
床上有傅清鶴的味道,她依戀地握緊傅清鶴的手,“你來呀。”
傅清鶴沉默,對比謝映的狂熱,他一言不發,恭敬道:“那我就離開了。”
“傅清鶴!”謝映委屈地抱緊被子,蹭了蹭自己臉頰,把外衣脫了。
“殿下這是何意,自己說過的話,出爾反爾?”傅清鶴垂眸,“隻有這種時候才會聽話嗎?”
謝映搖頭:“我沒說過。”
“那也沒說過不想要我走,看來是想要我走了。”傅清鶴又站了起來。
“不行!我不想要你走,你留在這裡,求求你。”謝映大喘着氣,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我不舒服,我好熱……”
傅清鶴俯身,施舍一般地扣住謝映的下巴,唇瓣若即若離,就是不吻上去,鬧得謝映渾身難耐。
“你别動……”
“殿下不乖,竟然那樣對我,向着外人,那今天就罰殿下,給少一點,好不好?”
謝映氣息不勻,卻還有一點分辨是非的能力,她搖頭:“不,不行。”
她坐在床上,仿佛隻要傅清鶴有離開的趨勢,她就會跳起來将人按倒,扣着傅清鶴手腕的力道之大,連指節都泛白了。
傅清鶴被扯痛,一低頭就看見女孩通紅的眼眸,他默了默,歎息道:“殿下,我不走。”
謝映盯着他走到窗邊,拿過一條綢布,往那上面覆了點東西,才走過來。
下一刻,謝映眼前一黑,一片冰涼的東西覆蓋在她眼睛上,她的世界頓時隻剩下傅清鶴的氣息。
她聽見瓶罐晃動的聲響,耳邊是他一聲聲的喘息,連心跳都不受控制。
一股液體滿溢整個口腔,謝映張嘴,就被滿帶着傅清鶴氣息的血液包裹,她本能地含住,手腳也開始不老實。
咚。
她不慎踹到了床頭的矮凳,床幔緩緩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