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煙半信半疑:“真的?”
方宥禮撫開程清煙緊蹙的眉頭:“真的。我絕對不會找她的。”
程清煙撇撇嘴,覺得方宥禮這是在哄她。
可她似乎……是心情好些了。
她勾着他的脖子挨近他,方宥禮下意識擡手覆上她的腰肢。
程清煙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這是你說的,一開始你沒選她,以後也不許再找她,你沒機會再選了!”
“我知道。”
方宥禮還想再安撫安撫她,可她現在離他這麼近,她身上的清香都源源不斷地飄散,侵占他的嗅覺。
他一時間隻覺得口幹舌燥,垂眸看着懷裡的人覆在她身上的手都是滾燙的。
今天氣溫沒有那麼高吧。
許是卧室裡太幹了。
方宥禮趁程清煙不注意舔了舔發幹的唇瓣。
呼……
程清煙這麼抱了一會兒方宥禮感覺自己好多了,直覺自己今天莫名向方宥禮發脾氣也不好。
她抱緊他了些:“可是如果她給你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讓你放棄我去和她在一起,你同不同意?”
方宥禮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側頭輕吻她的耳畔:“不同意。”
程清煙不信:“這個條件真的很有誘惑力,如果我是你,大概率會同意。”
嚴盼楠這麼多年不會沒有嚴瞻傑的把柄,說不定真的能把他弄下台。
那嚴貴松隻有她一個女兒,隻能把公司交給她。
等她大權在握,真的把公司還給方宥禮也不無可能。
嚴氏肯定還留有以前方氏的老員工,他們大部分會支持方宥禮的。
要不然,方宥禮現在這樣,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能聯系到嚴氏内部的工作人員郭陽?
方宥禮來找她就是為了事業,嚴盼楠能給他的,确實比她多。
程清煙自覺自己是比嚴盼楠強的,至少也比她年輕漂亮些。
可方宥禮要的從來不是這些。
程清煙越想越不自覺抱緊他,在他身上磨蹭。
方宥禮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口幹舌燥地拍了拍她的腰:“别亂動。”
程清煙還陷在自己的思緒裡,也沒懂方宥禮的意思,聽到方宥禮說話忽然松開他雙手撫住他的肩膀。
程清煙看着方宥禮的雙眼,突然一字一句極為認真道:“不行,我要強迫你了。”
方宥禮:“?”
強迫他什麼?
程清煙二話不說,勾住他的脖頸垂頭狠狠吻住他的唇。
方宥禮先是怔愣地瞪大眼睛,随即在她的主動下閉眼配合。
程清煙一邊親一邊迫不及待地去扯他的衣扣,不過她看不見,又摸又扯地在他身前胡亂摩挲。
方宥禮沒一會兒就受不了她這樣,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為非作歹的手。
程清煙掙紮不開,氣喘籲籲地松開他問:“幹嘛,都說了是強迫你,你不願意也不行。”
方宥禮滿嘴的口紅印,喘息着的樣子實在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他搖搖頭:“不是,衣服要扯壞了。”
衣服壞沒壞不知道,反正程清煙要被他這句話氣壞了。
她不耐道:“壞了賠你。”
方宥禮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程清煙就再次攥着他的衣領吻了上去。
她又急又兇,迫切地想在方宥禮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迹。
蓋上戳那就隻能是她的人了。
方宥禮全都由着她,把自己當做砧闆上的魚。
“哼……”
程清煙忽然輕哼了一聲。
方宥禮頓住,重新睜開眼睛,神色迷離着看向她:“怎麼了?”
程清煙不舒服地扭了扭腰,意識到是怎麼回事後心裡不自在起來,呼吸不由得加重,面色紅潤卻又硬着頭皮道:“沒事,你别說話。”
“哦。”方宥禮閉上了嘴巴。
程清煙深吸一口氣,剛下定決心再次垂頭,卧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吳慈安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清煙,外面來了個孩子,說找小禮。”
程清煙瞬間頓住,猛地睜開眼睛看他:“什麼孩子,你私生子?!”
方宥禮這個是真的冤:“不是,是陳墨。我今天去酒店看他,發現有幾個人在他房間附近鬼鬼祟祟的,我不放心,就想回來跟你商量一下讓他住家裡一段時間。”
“那你怎麼不早說?”程清煙麻溜從他身上下來,垂眸無意間看到他腿間心裡打了個顫迅速移開視線,“内什麼,我下去接他,你……你自己看着辦吧。”
方宥禮很想說她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但見她慌慌張張地隻能點頭答應。
程清煙迅速整理好自己,開門時已經恢複了正常:“那我們先下去吧吳姨,順便跟你介紹一下。”
吳慈安有些疑惑地跟上。
陳墨正坐在客廳沙發上不安地小心打量周圍,手指不自覺扣着衣擺。
他以前是有點兒仇富,可現在他也清楚,如果不是方宥禮和程清煙,他也不會有機會擺脫陳強。
聽到有人從樓上下來,陳墨下意識起身看去。
“程姐姐。”
程清煙驚訝挑眉,這還是她第一次聽陳墨這麼叫她。
她笑笑,對吳慈安說:“吳姨,這是陳墨,以後他在咱們家住一段時間,一會兒給他安排個房間,麻煩你多照顧他了。”
吳慈安連忙點頭:“诶。”
程清煙又看向陳墨:“這是吳姨,以後你在家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她。”
陳墨局促地打招呼:“吳阿姨好。”
“诶好,這孩子真是可憐,”吳慈安知道這就是那個要自殺的孩子,眼神裡流露出幾分心疼,“你就在這兒安心住着,也别拘束。”
陳墨應下。
吳慈安帶陳墨去了客房,程清煙坐在沙發上腦子裡又不免回想起剛剛在卧室的情景。
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