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普瓦圖他們安裝在飛行器門口上的機器爆炸,有一隻蜂放進去了一個智能機器蜂,從炸開的洞口中鑽了進去。
洛特低頭沉默許久,像是早已神志不清,他說道:“因為阿德納告訴我,這裡會售賣黑蜜的抑制劑。”
他說完這句話立即向前膝行數米,“大人!我不想死啊大人,我也不想喝下黑蜜的!是阿德納給我下黑蜜,我不想背叛帝國的……”
他眼淚鼻涕混合着雨水從臉上掉落下來,神情既恐慌又哀傷,像是在說着最後的遺言。
不過西蒙仍然沒收回槍支,洛特擡起滿是雨水的臉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能聽見他冷冷的聲音,“等回去後會有蜂給你定罪。”
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是核實飛行器中是否有蜂在,裡面是否有黑蜜的抑制劑。
西蒙将洛特踢到一邊,兩隻蜂将他押後去。
普瓦圖那邊他正看着機械師操縱智能蜂的畫面,這架飛行器是可以承載八蜂座的中型載具,内裡空間很大,智能蜂正在探查,不過幾乎可以猜到裡面沒有蜂在了。
西蒙也走過去,“怎麼樣了?”
飛行器的門還差一點就可以拆卸,而智能蜂也走到了最頂層。
機械師回答道:“飛行器中沒有蜂存在。”
西蒙皺眉,竟然一隻蜂也沒有,而此時門也完全拆下,西蒙說道:“普瓦圖,你再帶兩隻蜂和我進去。”
普瓦圖點了兩隻蜂跟着西蒙進去。
西蒙在前走,然後和普瓦圖說道:“剛剛審問洛特時他透露這駕飛行器中有黑蜜的抑制劑。”
普瓦圖吃驚,“黑蜜的抑制劑?難道說能夠隐藏自己體内的黑蜜含量,檢測報告也會顯得和正常蜂一樣嗎?”
西蒙颔首,“是。”
他們帝國還沒收到關于黑蜜抑制劑的消息,原因也許隻有兩個,一個是這類抑制劑是反叛軍最近才研究出來的,第二個可能是因為黑蜜抑制劑稀少,隻有反叛軍的核心人員才知道這個消息。
西蒙沒再深想下去,他淡聲命令道:“将飛行器中搜查一遍,看看是否真的有抑制劑存在。”
他心中總覺得不甯,卻不知道這種不安是由于出現了黑蜜的抑制劑,還是說——擔心芙羅拉。
-
帕米爾走進去房間,室内是淡淡的花香味,若有若無摻雜了一絲芙羅拉的信息素味。
腳步聲在地毯中淹沒,但即使有聲音也不會有蜂聽見了,因為房間中唯一的一隻蜂芙羅拉已經昏睡過去。
金色海藻長發鋪陳在背後,灑在床面,潔白的蕾絲睡裙寬松,一眼看過去就能看見裡面雪白的肌膚,柔膩飽滿,帕米爾視線在上面遊移了幾秒,随後落在了她的臉上。
瓷白的臉上一雙閉着的眸,瓊鼻朱唇,美的像幅畫。
僅僅隻是看着她,帕米爾便覺得他的瘾上來了。
“芙羅拉……”他輕聲念着她的名字,如果她的名字是一顆珍珠的話,此時就會在帕米爾的嘴中反複舔吃,留下他的味道。
不過如今整個帝國最珍貴最美麗的珍珠就在他面前,他就算用一百種方法去舔去吃都可以。
帕米爾俯下身子,單膝半跪在地上,沒有觸碰到芙羅拉的身體,而是先輕輕撥開了她的發絲露出了她身後的脖頸,那裡有最敏感的地方,腺體。
儲存着信息素的地方湊近聞後味道馥郁,帕米爾聞出來了,芙羅拉的信息素味道雨後青苔混了些鈴蘭的香味,正與這個雨天适配。
帕米爾伸出舌輕輕舔了一下。
而那裡的确脆弱敏感,昏睡着的芙羅拉竟然身體微微一顫。
帕米爾灰藍色的眼眸中瞬間綻放出光彩,身體也在發出信号,希望得到滿足,他不甘心隻做到這樣了,同時也更加迫不及待。
他跪着的一條膝蓋爬上了床,手指微不可見的顫抖着摸向了芙羅拉的臉,他的手很冰很涼,不僅是因為剛才從雨中過來,而且也因為他的整隻蜂就是冷的。
溫熱的肌膚在帕米爾的手下幾乎是發燙的。
帕米爾吞咽了下喉嚨,好幹渴,身體甚至生出一種沖動,在告訴他要自己将她吃掉,但如何吃怎麼吃他又無從下手。
他低下頭,冰涼的鼻頭與芙羅拉的臉側相撞,唇貼上了她的,柔且潤,他像隻初初覓食飲水的幼蜂,張開嘴伸出唇舌想要汲取更多解渴的水。
什麼水都行,他好渴。
好渴。
他印象中除了唇,也有别的地方會出水,帕米爾慢慢往下摸索。
而芙羅拉在睡夢中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身體開始發熱,臉色變得潮紅,口中也發出嘤咛。
帕米爾給芙羅拉下的迷藥并不重,或許再過一會她就會醒過來,明明他們的計劃就是今夜帶走她,不過帕米爾在裡面一直沒動靜,于是在外面守門的裡爾頓和艾森格也不敢進去,反而向後伸手夠了下門将門關上了。
室内帕米爾的瘾已經完全被勾出來,信息素橫沖直撞,是淡淡的硝煙與鐵鏽味,并不好聞卻也不是令蜂窒息。
帕米爾的铠甲沒有脫下,上面還沾有濕潤的雨,涼水沁上芙羅拉的肌膚,又從上面滑落,芙羅拉已經有了知覺,幾乎快被他弄醒了。
紅梅在帕米爾的唇中輕輕吮吸舔吃,他的舌毫無技巧隻是不停地打轉,芙羅拉隻覺得燥熱和癢,想要更多。
身為蜂後的體質本就不同,更惘論他這樣的動作。
帕米爾舔吃很久卻沒有水出來,他隻有一點點的失望,不過下一秒他的視線又看到更下的一處。
那裡,他似乎也聞到了濃郁的信息素味道,還有一股其他的令他渴求的味道。
是什麼?他要嘗嘗。
潔白的蕾絲睡裙像是被打開的花朵,帕米爾看清楚了那裡,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那裡有些微的泛紅,像是在他之前有别的蜂啃吃過。
這個念頭剛升起帕米爾的眼尾就開始有些發熱發酸。
怎麼能允許有其他的蜂吃過那裡!
他動作極快地将唇貼上那裡,鼻尖抵住某處,舌頭向内探索。
他隻想要水。
那摻雜了濃郁信息素的水,他更加求之不得,愛之如狂。
芙羅拉的雙腿被按住,但此時她已經能睜開眼睛,纖長的睫毛輕顫,她感覺得到身體上的每個觸感,感覺得到快感與欲望。
她視線向下,然後看到了一顆頭埋在了床上。
而此刻帕米爾如癡如醉,他也察覺到了芙羅拉的蘇醒,不過這隻會使他更加興奮。
他擡起臉,上面和他今夜來到首都時一樣潮濕,隻是來時臉上的是水珠。
“殿下,您醒了。”
芙羅拉還有一定的鎮靜,但這點鎮靜在這種場景下岌岌可危,搖搖欲墜,她虛弱着聲音但不難看出她的咬牙切齒,“帕米爾!”
“殿下,您真聰明。”
他舔了舔唇邊的水,豔紅的唇勾起笑,灰藍的眸看起來邪魅充滿危險。
他說:“殿下,您的水真好喝。”
芙羅拉睜大了眼睛。
-
西蒙和普瓦圖幾隻蜂在飛行器中尋找半天,連一絲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這個時候就算他們再傻也意識到了有哪裡不對。
普瓦圖顫抖着聲音問道:“騎士長,我們……是不是被騙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西蒙閉了閉眼睛,身體已經向外沖去,最可怕的事這就是反叛軍的調虎離山之計,引誘他們來到這裡,但其實别有目的。
比如,芙羅拉。
西蒙試想了下帕米爾帶領着蜂來到這裡,然後特地設計了這場計謀,讓他們在這裡猶如跳梁小醜般抓捕一兩隻無關緊要的蜂,而他此時閑庭漫步般走在宮殿中。
裡爾頓和他相識已久,應該不是反叛軍的蜂,但又能堅持多久呢。想到這裡西蒙就覺得渾身發寒。
“走,回宮殿!”
铠甲挂着雨水奔跑起來速度顯然不夠快,西蒙亮出翅翼,直接向自己的飛行器飛去,他要快,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今晚反叛軍的目标是殿下他該怎麼辦。
他們會怎麼對殿下?!
普瓦圖也展開翅翼,同時發号施令,讓一部分的蜂繼續尋找失蹤的蜂,押解洛特回監獄,而剩下通通跟着他回去。
他們一定要快點趕回去。
-
謝爾蓋此時已經從床上起來,但沒有吃飯,管家給他做的補湯正放在門外慢慢變涼。
雨下個不停,比芙羅拉走時要大很多。不過謝爾蓋此時的心卻莫名有些發酸,這種感覺并不強烈但卻難以忽視。
他一手撐着窗台,一手捂住心口。
是怎麼了?
-
德米特裡也在看着這場雨,等雨停了,殿下會來找他嗎?
但下一秒,一道雪白的閃電劈下,随後轟隆雷聲滾滾降落,這聲響無端炸的蜂心慌。
德米特裡皺了皺眉。
他還未算錯過,這場雨他算的明日就會停,但看這架勢似乎要越下越猛了。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