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塵臉色驟變,“王憐花,你大爺的!沈浪,我不是告訴你不能去王森記的嗎?!”
王森記的奧秘,原來在這~
藥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人會對“雨花青”條件反射,但凡哪家抓配的藥是用來解快活城專屬毒藥的,王森記的夥計就會跟主人十裡飛鴿,然後王憐花便會被動觸發“召喚”技能,瞬間閃現當場。
快活城的敵人,就必須是他王憐花的朋友~
其實這次能這麼快趕過來,也主要是因為他本就在封城城裡,他聽說朱富貴中毒了,還以為沈浪是把朱富貴帶到了許塵這邊。
他很早以前就想拉朱富貴入夥,幫他共同對付快活王了,隻是可惜以前一直沒什麼機會,朱富貴一個商人,跟江湖接觸的不多。
後來仁義山莊勢力大了,才引起快活王的注意。
如今辛苦找來的“婆子”是個男的,沈浪傻眼了。
榻上的白飛飛大概也看出來自己如今“俎上魚肉”般的處境,趁着幾人不注意,猛然從榻上躍起,隻奔沈浪腰間的佩劍,抽出來就要往脖子上抹。
隻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氣,劍隻抽出來一般,人就掉地上了……
“哎呀我去——”
“哎呀我去——”
許塵和王憐花一陣驚呼,沈浪吓得連忙奪回佩劍,現場一頓人仰馬翻……
手忙腳亂将人再送回榻上後,許塵忍不住指着王憐花和沈浪破口大罵,“你倆是專克我的吧?我前面剛把人治好,回頭你倆就能給病人氣得原地升天!人家是個姑娘,臉皮薄的很,你們就讓一個女裝大佬來給她貼身上藥啊?沈浪,還什麼鼎鼎大名的少年英雄,我交代你這麼點事都做不好嗎?我說了不讓你去王森記,不讓你去王森記,轉頭你就把王森記的少東家給我找來了,你可真是事半功倍啊!還有你,王憐花你個死變态,成天披着個娘們皮招搖撞騙,這麼愛做女人要不要我幫你一刀斷根永無後患啊?”
他這邊廂剛罵完,便聽得榻上傳來一陣清泠泠的笑聲。
沈浪、王憐花、許塵:……
合着您看他們挨罵高興是吧?
沈浪又窘又急,“那現在怎麼辦?我再出去找一個婆子嗎?”
“什麼時辰了還找?太陽都要下山了!”
“那個……”王憐花大概也知道自己闖了禍,羞臊地不行,“我可以叫個侍女過來。”
“哼,誰也不用找來。”此刻榻上的白飛飛算是緩過了些許陽氣了,語氣又硬氣了起來,“把劍給我就可以了。”
許塵見她死意如此堅決,倔勁兒也跟着上來了,兩步走回榻旁,指着她鼻子道,“嘿呦喂,你就想死是吧,老子偏不讓你死,進了我許塵醫館的人,别想橫着出去!”
“哼!”白飛飛嘴唇微挑,“你管不了我。”
許塵見她眼神漸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大叫道“快掰開她嘴巴——”
沈浪一個健步上前點住了她的定身穴,将将止住了她咬向舌頭的牙齒。
“淦!你挺牛啊,我管不了你?來讓你看看我管不管得了你!”說罷,許塵便脫掉了自己的一隻鞋,褪下襪子團吧團吧便塞到了她的嘴裡,“嘗嘗味兒,上個月剛洗過的~”
沈浪和王憐花都吓傻了。
他二人眼見着白飛飛被氣得渾身抖動,眼睛都紅了。
“許塵——”沈浪看不過去了,可還未等話說出半句,又被許塵厲聲打斷。
“你懂個屁!這是對她自殺的懲罰!不服啊?不服忍着,有能耐你就立刻帶她走,到時候她雨花青一毒發,我看看她能挺過明天晚上不?”
沈浪閉嘴了。
許塵見他不再起刺兒,轉頭繼續問王憐花,“你說你能調侍女過來,要多久?”
王憐花小心咽了口唾沫,“這縣城太小了,我的侍女都在封城,現在飛鴿過去,她們提輕功趕過來,大概一個時辰就能到了。”
“一個時辰?!”許塵兩步走到榻邊,将榻上的人翻了個面,用手指撚着白飛飛後背被鞭子打爛的布條往外扯,“來,來,你過來看看,這布現在都已經粘到痂上了,還等一個時辰,你是想讓她褪皮啊?”
他掌下的白飛飛像隻待宰的王八,被他抽布條疼得直打顫,卻動也動不得。
沈浪急了,“你,你輕點……”
許塵橫了他一眼,“現在知道疼了,剛才硬要躺着的時候不是硬氣的很嗎?”
“那,那怎麼辦啊?”王憐花頗為愧疚,沒料到自己的一時任性讓别人多遭了這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