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澤對她的答案很滿意。
于是趁着陳霜糖進殿打掃了,玉澤拿出一粉撲撲香噴噴,用瑪瑙壺裝的甘露。
“這什麼?”
“好東西!保證她喝了眼中隻有男人的純陽之軀,哪裡還管之前是恩人還是仇人?!”
清露奸笑中,突然一條蛇,蜿蜒曲折猛地從海棠樹上垂下身軀,然後一口咬在了玉澤的手上!
“啊!”玉澤一聲驚叫,裹在桑皮紙裡的可疑藥粉抖落半空。
風過……粉末飛揚。那味道似乎是無盡的桃花釀做的甜香。
清露眼疾手快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但是再看玉澤,她已經吸入了大半了!
“我的天,這可怎麼辦?姐姐,玉澤姐姐,你可别……?”
刹那間,香風四溢,玉澤兩頰泛起绯紅。她隻覺心頭萬千悱恻纏繞,以往隻敢不宣于口的心頭倒映,如今卻已經近在咫尺。
“二郎真君……您這胸肌,可真夠大!”
此言一出,清露恨不得化出原形,用龍身結結實實把玉澤給盤起來。
卧槽!她在說什麼胡話?她居然摸着那棵海棠上就蹭上去了!
“玉澤姐,我們走!玉澤姐姐!!
清露怕玉澤自毀清譽,沒想到玉澤是真的失心瘋了。她于五營神殿的中庭中翩翩起舞,一邊跳,玉手纖纖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絲縧。
“不行啊姐姐!這都是幻覺!不行的!”她們的動靜引來不少天兵圍觀。人群裡不少指指點點看笑話的!
“你們是在幹什麼?膽敢壞了五營神殿的規矩?”軍營禁止女人入内,仙女也不行!
玉澤滿面绯色,看誰都是她的心上男神,而隻有清露吓得小命都要沒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立馬就走!我們隻是奉皇母之名……”
“奉誰的命令都不行!這裡非女眷能踏足之地!”說完,那哨兵毫不留情就把她們倆用排山倒海的力量給掃地出門了!
正當此刻,五營神殿上空一道鸾鳥坐騎拖着極其誇張的烈焰紋路的尾羽橫掠當空。
仿佛,九重天的天際被撕裂了,當即五營神殿上空搖搖欲墜落下不少閃爍金光的
轟隆一聲,地動山搖。
在場的天兵天将們都看得目瞪口呆,等他們反應過來,那邊墜落之處已經燃起了一片火光。
“我去!大元帥回來了!他怎麼駕着西皇母的青鸾回來的?”
這動靜後,根本沒人理會玉澤和清露她們了,隻是七嘴八舌一邊說着一邊跑去滅火。
“你眼瞎啊!這哪裡是皇母的青鸾坐騎?這是被元帥燒成烤串的吳龍!可憐一條蜈蚣,都被元帥燒出羽毛了!”
“什麼?元帥說晚點班師回朝,居然是自個兒又下了冥淵之地?生擒吳龍?太猛了!太猛了!”
說話間,所有将士都用一種不愧元帥的仰慕表情,風風火火趕去了。
“大元帥回來了!”五營神殿這些根本不識風情的直男們,此刻激情燃燒。
大元帥?清露分明看到,那坐騎上坐着的少年芝蘭玉樹,梳着一頭高馬尾,身量何處不是勾人垂涎的絕色比例?
他身着鮮紅鎖子甲,雖然五官并未看清,可清露已經看癡了……這哪裡是被燒成鳥毛的蜈蚣?着這分明是她的紅鸾星動。
“好香……”
清露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更是聞到了一陣陣異香,仿佛天空被焚化開了一條縫隙。從上面紛紛揚揚而下的是……
“蓮花花瓣。”清露都看呆了。
“這位大哥你們所說的大元帥到底是五營元帥中的哪位啊?”清露用手帕綁住了玉澤的手,費了老力又跑到軍營哨崗前問道。
“啥?這你都不知道?剛回來的自然是鳳銮鳴駕,正印先鋒,五營神将之首中壇元帥哪吒大元帥啊!”
“什麼?”一聽這名諱,清露頓時從那一片绯色迷情中回過神!她聽到哪吒這名諱就開始瑟瑟發抖。
“怎麼會?他不是個黃口小兒?”
“胡說什麼呢!這都封神多少年了!我們元帥,早成了迷死小姑娘的大男人了!”哨兵嗤笑道。
*
另一邊,陳霜糖提着笤帚看到了五營中庭的告示——擢升宋思明為東營副将!
她捏緊拳頭。
這老登,他果然也在這裡!
陳霜糖要不是拜他所賜,哪能在天宮過着不知生死兩茫茫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