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的人也隻好幹了。他贊了贊好酒量,轉頭倒杯酒,又對許哲敬一杯,兩邊都得顧及。許哲笑着也幹了。其他人湊上來把這一環說笑開了。
時征坐下來,醉醺醺的,喻寒湊近他耳邊道:“你已經喝太多了,别喝了,不然會很難受的。”
湊得太近,陣陣熱氣撲過來,時征有點癢,忍不住笑了笑。喻寒皺眉,“你笑什麼,跟你說話呢,你正經點。”
時征雙手摟過他搖啊搖,“行了行了知道了,都聽你的。”
大庭廣衆,喻寒有點不好意思,暗戳戳伸手推他。兩人這架勢跟鬧着玩一樣。
有人注意到,笑嘻嘻調侃,“诶诶诶,别在這秀恩愛啊,要羨慕死誰?”
時征不放手,大着舌頭笑道:“他,他兇我呢,不讓我喝酒,還不讓我笑。”
喻寒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有個喝的更醉的,開始嚎:“哎呀哎呀,嫂子這也太賢惠了,羨煞旁人。”
喻寒臉更紅了。
“嫂子?沒錯沒錯,就是你嫂子,來來來多叫兩句。”時征一手緊緊抱着人,一手拍桌笑嚷道。
那人立即一聲一聲叫起來,其他人也湊熱鬧起哄。
喻寒尴尬得想找地洞鑽進去。天知道這圈人喝醉是這副德行。
時征捏住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大口。
喻寒感受唇上殘留的酒味,下意識舔了舔。
其他人起哄更來勁了。喻寒無奈,他聲音本就小,這下誰更聽不見他軟弱無力的一句句“别鬧了。”
在時征捧住他的臉時,他掰不過時征力氣,結結實實被親了一分鐘。嘴唇都有點麻了。
他感覺那些酒氣通過口腔直沖腦子,他都有點醉醺醺了。
許哲全程坐在一邊,淡笑着看這一切,點了根煙抽着,一言不發。
鬧得很晚了,酒席開始散。
喻寒在司機幫忙下扶着時征坐進車裡,向許哲告别,深夜晚風裡,許哲的目光像帶了層水,柔柔又亮亮,喻寒隻以為他喝多了,喻寒急匆匆告别,眼睛忙着去看時征坐得安穩不安穩,很快就坐進車裡扶着對方,透過車窗跟許哲揮了揮手,不多時就消失在夜幕裡。
将時征扶在床上,喻寒累得直喘氣,坐在床邊休息了一會,才又起身幫時征脫衣服,去弄毛巾來給時征擦臉,又弄了杯蜂蜜柚子水來喂時征喝幾口。然後自己才進浴室去洗澡。
等洗完澡鑽進被窩,躺了沒多久,時征就手腳并纏抱住他,喻寒被困在這個酒氣濃重的懷抱,一下子也睡不着。
他側過身看時征,擡手滑過他的五官,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子,笑起來嘴角尖尖的唇。是既帥氣又風流的長相,非常有魅力和顯少年感。
喻寒想起今晚的事,忍不住微微笑起,撐起腦袋湊近時征,在他的唇邊輕吻一下。
這張臉從當年高中第一面起他就深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