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終于艱難站起來,下意識看了女朋友一眼,立刻“砰”兇狠地踹了一腳身邊不知是哪個無辜同學的桌椅。
他維持這臉色,用一種生怕掉份、仿佛彼此相熟、這一舉動隻是給對方面子的語氣,向時征喊道:“啊,時征,這家夥是你罩着的嗎?沒聽說啊,是的話,你說一聲,我今天能放他一馬。你從背後動手,不太合适吧。”
時征頭一歪,“是不是關你屁事,我需要跟你交代嗎?你不滿意,那咱們從正面再來一次。”
喻寒清楚地看到那男的臉色猛的又青又白,眼睛瞥了一下身旁女朋友,又喊道:“诶我說,大家平時井水不犯河水,何必突然鬧得這麼僵?”
“我樂意。”他将地上掃帚嚓一下踢向那個男的。
那男的一下子壓不住羞惱的情緒,揮着拳頭就揍過去。
喻寒小小驚叫了一聲。接在他叫聲之後的,就是那男的痛叫聲以及再次狠摔到地上的悶響。
時征利落地來了個過肩摔。
動靜鬧大了,一群人圍在門口走廊觀看。
那男的丢了臉,自己爬起來,沖圍觀人群大罵道:“看屁看,都給老子滾開!”
時征拉起地上的喻寒就轉身走了。
等到他人身影幾乎消失在視線裡,那男的才在衆人面前惡狠狠啐道:“不過仗着家裡條件好,算個什麼東西。”
喻寒緊緊跟住這個剛幫他出了頭的人,小聲道:“謝謝你。”
時征勾起嘴角,“還記得我吧?”
喻寒點了點頭。
“我幫了你,你怎麼報答我?”
喻寒想了下自己有什麼東西,好像隻有兜裡剩下三十塊錢生活費,是這個星期剩下三天的,包括吃飯坐車雜物等,他花一塊錢都得計算好。
但他還是開口:“我請你吃東西吧,你想吃什麼?門口有家新開的甜品店,我請你吃蛋糕吧。”
喻寒十分喜歡軟軟甜甜的小甜點,但他每周生活費都是将将夠生活所需,隻能偶爾擠出幾塊錢去家附近小面包店買點散賣論重量的老式泡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