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有點嫌棄地拿起紙巾擦了擦。
時征看他這樣,覺得實在好玩,像極了軟乎乎的小貓原來還有點小脾氣。
他盯着喻寒白嫩嫩又粉撲撲的臉,越看越想看得更清楚些,不知不覺越湊越近,直到湊到喻寒面前,與人面對面。
喻寒不明白他幹嘛,怎麼突然湊得這麼近,眨巴了兩下睫毛,與時征亮得驚人的眼睛對視了半晌,才不自在開口:“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看着我?”
時征愣了一下,趕緊别開臉,“沒有,看你擦幹淨沒有。”
接下來的日子裡,喻寒還成了時征小跟班,時征走哪都要讓他跟着。
比如體育館打籃球,時征在場上打,喻寒抱着他外套坐在一邊看書,等他打完走過來,喻寒送上礦泉水和毛巾。
喻寒還會由心而發地誇他:“你籃球打得真好。”“你剛才那個投籃好厲害。”“他們輸得有點慘诶。”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被誇強,于是,時征帶着壓不住的嘴角繼續下場。
其他人看到時征身邊有個人跟前跟後伺候有道,還适時給上“甜言蜜語”,紛紛好奇,時征往往毫不在意地說那是他的人,年級第一,學霸小弟,他放話,這小弟他罩着的,誰都不許碰。
有些人心裡忍不住冒出個揶揄念頭:這殷勤周到的勁,哪裡是小弟,怎麼跟小媳婦伺候自己男人似的。
時征對當前這狀态上了瘾,他看着喻寒在自己身邊團團轉,自己說什麼喻寒就老實做什麼,心裡得到了極大滿足。
這樣的日子過啊過,冬天來了,元旦晚會來了,各年級要獻上節目了。一般來說,節目主要集中在高一這還比較輕松和有新鮮勁的年級,學校沒有限制高二高三參加,隻是他們光念書都快緊張死了,哪裡還有空抽大量時間排練這些,所以參加的很少。
時征高一的時候沒有參加,他覺得在全校面前又唱又跳的,跟大馬猴一樣,非常不屑。
但今年,班裡發下通知,征集節目報名,等待期間,剛好喻寒在時征身邊說了一句有點期待今年節目。
時征聽這話,問他喜歡那些表演?喻寒點了點頭,說有些節目唱歌跳舞,挺好聽挺好看的。
時征起了興趣,拉着幾個願意的一起報名了。
他們挑了幾個組合歌曲,最近正在排練唱跳配合。
隻要時征過來排練,喻寒必然也跟着過來,坐在場内看台座椅上,一會看看排練,一會看看書。
排練中場休息,時征就坐過來挨着他休息,讓喻寒給自己擦臉擦汗,再給自己按兩下肩膀,其他人哇哇叫表示羨慕,時征就起身把人全轟走,不讓他們休息時再坐過來,省得心煩。
距離晚會越來越近,隻剩幾天時,排練強度大了些。
喻寒看書看得都有點累了,台上還在各路節目輪流上去排練,他放下書打算看一會,現在剛好是時征他們那一組。
唱跳幅度大,流汗多,加上館内溫度比外面暖,所以時征簡單穿了黑T加黑色薄外套,跳熱了,就把外套脫掉系在腰間。
喻寒在一旁看着,時征動作利落帥氣,現在隻是排練就如此吸引眼球,等到時候舞美加持,不難想象現場會有多熱烈。
他們跳完一次,停下來休息調整。時征随意地走着,恰好走向這邊,一下子對上喻寒直直注視他的目光。
兩人距離比較遠,也沒大喊着對話,就互相看了幾秒,然後時征又走開,很快投入再一次的排練中。
等他下來,黑T已經被汗浸濕,他坐到喻寒身邊,喻寒拿出保溫杯和一瓶葡萄糖,一起遞給他。
時征笑道:“這麼貼心?”
葡萄糖是喻寒剛才又去販賣機買的,本來他隻準備了溫開水,但時征今天明顯辛苦很多,他覺得該補充補充糖分。
時征打開蓋子,就要咕咚咕咚喝下去,喻寒連忙伸手制止他,“喝慢點,不能一下子喝太多。”
時征笑看他一眼,乖乖聽他的話。
等他喝完,喻寒又拿出幹紙巾和濕巾兩種,讓時征擦得更舒服一點。
“你短袖都濕透了,趕快把外套穿上,别着涼了。”喻寒又說道。
時征表情有點無奈,又有點不自禁的喜悅,佯裝歎氣道:“你怎麼這麼賢惠,又不是我老婆。”
“你胡說什麼。”喻寒不自然地撇開目光。
時征看着他,喻寒低頭側臉過去時,會讓他白皙修長的脖頸更加明顯,隻露出一小截粉紅粉紅的側臉,粉嫩嘴唇抿着,鼻頭微微翹,睫毛眨呀眨,像一頭幼鹿。
時征突然有個荒唐的想法,這人要是自己的老婆,他好像也不讨厭,挺好看的,還這麼賢惠貼心,平時也任由自己做主,脾氣軟軟的,又乖,沒啥朋友,不會整天出去玩。
他從喻寒身上挖出的點,幾乎完美滿足了他的占有欲、控制欲、還有一點點大男子主義。
時征咽了下口水,跟自己說,可惜是個男的,不然……
他打個哈哈:“整天跟那幫孫子亂開玩笑,導緻我講話都有點不經過大腦了。”
喻寒輕輕“嗯”了一聲。他邊看時征穿衣服,邊擡手摸了摸自己耳朵,有點燙。
時征穿上後,脖子上的銀鍊子和後背衣服挂在一起,一下子解不開。
喻寒湊過去,“我幫你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