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一下愣住,垂下眼睫,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顧淮停住腳步,掂了掂,動作輕松得像喻寒沒分量一樣,将人抱得更緊。
喻寒還沒反應過來前,嘴唇就被堵住了。
親完,顧淮勾起嘴角,沒說什麼,繼續走着。
喻寒甜滋滋,又乖乖靠在顧淮肩上。
到了房間,他被放在床上,但雙手依舊勾着顧淮脖子,兩人一起倒在床裡。
天雷勾地火,幹柴碰烈火。
情不自禁,親得天昏地暗。
顧淮高大有型,身材結實,壓在喻寒身上,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
他趁顧淮放過他嘴唇,親他側臉和脖子時,抽空大口大口呼吸着,拍拍顧淮肩膀,貼在顧淮耳邊說着:“起來一些。”
顧淮略微撐起身體,兩人繼續。
突然,喻寒從熱情之中猛然睜開眼睛,他又聞到了一絲不屬于顧淮的香水味。
他緩緩呼吸,細細辨認,想要确認是不是那天的同一份香氣,但顧淮動作太猛,他像浪中小船起伏不定,老是被沖撞打斷。
如果香味不是一樣的,可能是生意應酬的無奈。應酬時,哪怕顧淮自己沒這個意思,但其它老總也肯定要叫些陪酒的,坐在衆人周圍,活躍氣氛,在場之人染上點香水味,也屬平常。
但是,如果是同一份香味,總不可能隔了幾天的不同應酬,身邊陪酒的,剛好用着同一款香水吧?
比起同一款香水,同一個人更有可能吧。
同一個人頻繁出現,出現在身邊,還染上香水味,彼此什麼關系,什麼進展,非常明顯。
那個香水味極淡,若有似無,喻寒追着它嗅着,心裡着急,越嗅越近。
顧淮停下動作,勾起嘴角:“跟小狗一樣,聞什麼呢?”
喻寒面色潮紅,汗水淋漓,因為“運動”而聲音疲倦:“怎麼你身上又有别的香水味,又是應酬嗎?”
顧淮态度輕松:“啊,可能是我那個特助的,今晚應酬,她喝多了,我扶了一把。”
喻寒有點單純,聽了這解釋,心裡一下子也沒冒出其它想法和懷疑,就“哦”了一聲。
顧淮貼近他耳邊輕聲道:“好了,專心點,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别的,是我讓你太無聊嗎?”
喻寒這艘小船一下子被驚濤駭浪沖上天。
大床晃得像要散架。
等到風平浪靜,喻寒躺在顧淮懷裡,顧淮逗着他,兩人享受着溫存。
顧淮道:“一起去洗澡吧。”
喻寒搖搖頭,“你先去。”
“怎麼,還害羞?”
“沒有,現在不想動。”
“老公抱你過去。”
喻寒翻了個身,“不要,我要多躺一會。”
“行吧。”顧淮掀開被子,沒再穿衣服,直接走去浴室。
他一走,喻寒立馬爬起來,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他剛才在酒吧學習的辦法就是——查手機。
喻寒有點緊張,倆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偷偷查過顧淮手機。
他打開屏幕,一張照片映入眼簾,照片中的喻寒捧着一個醜蛋糕笑得眉眼彎彎。
喻寒沒記過顧淮手機密碼,現在隻能嘗試,想試彼此生日,但立馬否定這個嘗試,顧淮絕對不會用生日這麼簡單的當密碼。
他想了想,試了個結婚日期。
錯誤。
又試了個兩人确認在一起的日期。
還是錯誤。
再試了個顧淮公司上市日期。
依舊錯誤。
他又胡亂試了三四個密碼。照樣都錯。
他實在想不到了,試了下顧淮生日。
錯誤。
試了下自己生日。
屏幕一滑,進入主頁。
喻寒僵了兩秒。
然後回想溫澤分析的該查的幾個地方,他先點開了相冊和社交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