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高大俊朗,腕表西裝,握着香槟酒杯,跟人交談,商業新貴,意氣風發。夏言跟在他身邊,嘴角帶笑,殷勤周到,溫順體貼,光從這畫面來看,确實兩人很登對。
喻寒被這一幕刺到,失落無比,如果他有小狗耳朵,此時也耷拉下來了。
溫銳和章晴晴同時摸摸他腦袋。這時,一旁有說話聲傳來,幾個人小聲讨論着八卦。
“總算知道顧總愛人長啥樣了,以前隻知道是個男的,長得還不錯,挺白的。”
“我剛才隻看到他和他那個特助,兩人默契和諧地應付往來,我給誤會了,打了下招呼,尴尬死了。”
“誤沒誤會,那可不一定。”
“什麼意思?”
“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你是說顧總和他那個特助?”
“這我哪裡知道,我跟他們又不熟,不過混到這地位的男人,身邊有幾個,也很平常。”
“哈哈哈,也是,結婚的那個在家裡當正宮,這個特助工作場上當正宮,哈哈。”
“他愛人幾乎不露面,指不定真是這麼個意思。”
“讓那個特助跟前跟後的,倒也很方便。不是有句話,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哈哈哈。”
“家大業大,誰願意守着一個人過一輩子,又不是玩不起。”
“我還沒玩過男的,不知道啥滋味,看顧總這一個那一個的,我都有點好奇了。要是他外面忙不過來,讓他那個老婆寂寞了,我不介意幫幫忙,嘿嘿嘿。雖然是二手貨,但長得還不錯,我也不倒胃口,他求我兩句,我就勉強滿足滿足他,哈哈哈。”
喻寒被那陣猥瑣的□□惡心得還沒反應過來,章晴晴已經沖上去給了對方一巴掌,場面頓時失控。
章晴晴沖上去後,溫銳叫了一聲,喻寒回過神,趕緊沖上去,擋在章晴晴前面,怕她被打。
那個猥瑣男被扇了一巴掌後,叫着罵着,又抓又打。喻寒躲閃不及,被他扇了一巴掌。
喻寒在耳鳴中,聽見溫銳急切的關心,章晴晴暴怒的揍人聲。他擔心朋友吃虧,顧不上還沒緩過來,又上去幫忙擋架,同時想要勸朋友冷靜。畢竟要鬧也不适合在這個場合。
但沒一個人聽他的,一群人推推搡搡打打罵罵,喻寒被裹挾在其中,不知不覺腿後抵上冰涼堅硬的台沿,他還沒顧上回頭看,不知道誰壓過來,他一下抵抗不住,向後倒去。
“撲通!”
這個露天酒會中間有一個水池,一行人剛好就在水池附近打架。
現在天氣有點冷,冰水給喻寒凍得一激靈。
溫銳和章晴晴一齊大喊。而搶在他倆之前,一雙熟悉的手先将喻寒拉了起來。
有侍應趕忙拿來毛巾,顧淮接過,幫喻寒簡單快速擦了擦頭發和臉,摟着喻寒肩膀,将他帶離了現場。
溫銳章晴晴站在一邊猶豫要不要跟上。夏言盯了會二人離開背影,随後向剛才正交談的老總們笑着打了幾句圓場。
喻寒站在暖氣房内,由顧淮幫自己脫下衣服,說不清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情緒,總有點微微發顫。
顧淮幫他脫精光後,立馬将人塞入被窩,拿被子把喻寒裹得緊緊的。然後去浴室放熱水,再拿着毛巾回來,幫喻寒擦頭發,省得頭發太濕會凍到,同時開口問道:“剛才怎麼回事。”
喻寒将那群人的議論簡單講了,解釋了自己朋友為什麼出手。
說完,他自己又尴尬又不舒服。
半晌,顧淮淡淡道:“你信嗎?”
喻寒搖搖頭。
過了一會,顧淮道:“水應該放得差不多了。你進去泡一會熱水澡。”
喻寒從被窩爬出來,顧淮盯着他一身光滑白嫩的皮肉,直到喻寒關上浴室門,才收回視線。
喻寒徹底收拾好用了大半個小時,等他出來,顧淮正在陽台上抽煙。
他喊了一聲,顧淮進來,說道:“收拾好了?那回去吧。”
喻寒猶豫問道:“那酒會?”
“沒事。走吧。”
兩人出來,喻寒先上了車,顧淮剛要上車,夏言走過來叫他。
兩人在不遠處不知說着什麼。喻寒忍不住瞥了兩眼。
夜色中,喻寒看到夏言與顧淮面對面站着,他仰頭注視,講話帶笑,姿态正常,但目光似乎很熱切,其中露出幾分說不清的感覺。
好像,很崇拜,很仰望面前的男人。
喻寒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他不想再看這紮眼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