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看了兩眼手機,擡眸盯着喻寒,“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聯系人?你查過我手機?”
喻寒忍不住躲閃了一下眼神,小聲道:“……嗯。”
“為什麼查我手機?”
喻寒猶豫道:“因為前幾天,你衣服上有别的香水味。”
“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
“我……你這段時間好像有點不一樣,所以我……”
“我怎麼了?”
喻寒垂下眼睫,“我不知道,就是感覺……”
“我談生意,加班,應酬,賺錢養這個家,倒換來你對我疑神疑鬼。呵。”
喻寒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他腦子裡亂亂的,也整理不出什麼,隻能再問道:“那這個聯系人是誰?”
顧淮回答,那是誰家的小兒子,某次宴會上,打招呼,加了聯系方式,非常尋常的社交。
“既然你查了手機,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喻寒嗫嚅着:“……我……”
當時按照溫銳他們的分析,這種情況可能有事,可能沒事,貿然開口,可能打草驚蛇,所以喻寒才沒開口。
但現在他沒法這樣解釋。不然顧淮可能也會對他的朋友生氣。
他不說,但接下來顧淮就問道:“是不是你那兩個朋友教你的?”
喻寒否認:“不是……”
顧淮沒管他這否認,又繼續道:“前幾天你突然要去參加酒會,還帶上了他們,是為什麼?”
喻寒一噎。
“他們又教了你什麼?”
“沒有。”
“沒有?讓我猜猜,是不是想來觀察我身邊狀況?盯梢?還是說,出來宣示宣示你作為我老婆的主權?”
喻寒腦袋耷拉,被直接戳破,心裡尴尬又無措。
顧淮冷冷道:“說啊,你們怎麼想的,結果怎麼樣?懷疑誰?”
喻寒沒想到局面完全變成他的難堪,幹脆破罐子破摔,把那天的想法大概講了。不過他說成都是自己的想法。
等他說完,顧淮皺眉,表情不悅:“怎麼你最近動辄疑神疑鬼,要是你跟他們玩,被他們帶成這樣,以後你們别再來往。”
喻寒憋屈:“不關他們的事。你那個特助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還有今晚陪你酒的那個男孩,真的隻是聊了幾句?隻是倒了幾杯酒?為什麼你對他态度那麼親昵?”
顧淮站起來,冷聲道:“無稽之談。”
“夏言工作能力強,細心周到,平時很多事情處理得很好,我不可能因為你這點胡思亂想去證明什麼。”
“至于今晚那個男生,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你要這樣懷疑,那我以後不出去應酬了,整天隻在家裡陪你。這樣你安心了嗎?”
喻寒難受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淮沒看他,拿起外套往外走。
喻寒連忙追上去拉住他,急道:“你要去哪?”
“要是在外面忙完,回家還不能清淨休息,那我就去個能好好休息的地方。”說完,他扯出手臂,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喻寒站在原地愣愣的,沒反應過來。半晌,他才委屈地哭了。
接下來幾天,顧淮沒有回家。
喻寒正在為此失魂落魄,剛好父親那邊打電話過來,問他最近怎麼樣,喻寒就想着,幹脆回家住幾天。
喻父白天也要去公司,一般就跟兒子吃晚飯,晚上聊會天。一開始見兒子回家來住,他挺開心,但很快發現喻寒狀态不對,問他是不是怎麼了。
喻寒也不說,跟丈夫的矛盾,他不想說出來讓長輩憂心。
他不說,喻父自己猜想了一下,私下打電話給了女婿。
第二天,顧淮登門了。
當時正是晚上,喻寒在樓上自己房裡待着,等保姆上來喊他,他才知道顧淮來了,蹬蹬蹬下了樓。
樓下客廳,顧淮還沒坐下,應該是剛走進來,正跟嶽父打招呼。喻父臉色不好看,估計是覺得這個女婿什麼地方惹自己兒子不開心了,讓兒子回家來好幾天都悶悶不樂。
等喻寒一走下來,顧淮看向他,說道:“我來接你回去。”
“收拾收拾,現在就跟我回家。”
喻父不滿:“他回家幾天你都沒反應,現在一句話,就想把人帶走?”
顧淮淡淡道:“我以為嶽父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讓我過來帶喻寒回去。”
喻父厲聲道:“你這是什麼态度?!”說完,咳了好幾聲。喻寒連忙過去拍他背。
喻父又開口:“你這小子,好歹也算在我們家長大,後來也答應小寒跟你在一起,你是現在得意了,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顧淮道:“哪敢,我哪敢忘記這一切。”
喻寒連忙兩邊安撫,跟父親說他們兩人先回去溝通溝通,讓父親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