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門‘啪嗒’一聲關上,林池瞬間被重重的按在門上,背脊撞上時傳來一陣麻痛。
屬于alpha的高大身軀籠罩着自己,無形的壓迫感缭繞在這狹小的空間。
林池咬緊牙關沒讓痛聲溢出一點,緩了一口氣後微擡頭看向身前的男人,撞進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裡。
心髒有一瞬間的疼痛,尖銳得林池想要忽略都沒有辦法做到。
六年的時間真的能改變太多,記憶中的少年早已成長得更加成熟,長開的五官更加立挺,身量高得能輕易的将他全部籠罩。
隻是,為什麼好像變得不開心了呢?邢躍,你為什麼沒有以前開心了?
林池喉痛幹澀,想說的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使勁拉着拽着,怎麼都無法從他口中溢出。
“你是誰?”
狹小的空間裡,消瘦的人被邢躍按住肩膀壓在門上,目光幾經劃過後落在他臉上。
他們挨得很近。
時隔六年第一次這麼近。
你是誰?
這三個字的威力如此之重,輕飄飄的從頭頂落下來,卻砸得林池渾身都疼了起來。
他想,可能是背剛才撞得太疼了,以至于那股疼痛泛成了酸,幾乎要從眼眶中竄出。
死死咬住唇,林池低垂下頭,甚至呼吸都不敢重一些。
如果他在這裡哭出來,這個人又會怎麼看他?他又要怎麼解釋?
就這樣吧,邢躍隻要無趣了,就會放他離開了。然後,可能他們以後都不會再見......
隻是想着,就無比難過。
林池發現,盡管當初毅然決然的離開,以為在這六年裡沒有那麼的想邢躍。
可是,當第一眼看見邢躍的時候,他就無法再騙自己,壓抑六年的思念一瞬間全部湧了出來,幾乎要将他淹沒。
“呵。”
頭頂傳來一聲嗤笑,接着按在左邊肩膀的手松開。骨節分明的手在林池的視線裡從脖頸掠過,最後落在他的下巴上。
手上略微用力,他被迫擡起了頭。
“怎麼,答不上來?林池。”
林池被叫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邢躍看着雙眼逼到泛紅的人,拇指強勢的按住他的下唇,被咬得充血泛紅的下唇牙印明顯。
“林池,六年不見,你就打算這樣一句話都不說?”
盯着林池,邢躍想要從這張熟悉的臉上看出些狠心絕情的模樣。隻是遺憾的是,他隻看出這人一臉似乎被逼到絕路的神情。
絕路?他到底做什麼了會逼得他露出這幅模樣?
邢躍努力壓制怒火,幾乎要被氣笑。
“好啊,六年了,你果然長進了很多。以前和我好歹還有話說,現在連我也讓你無話可說了。”
邢躍嘴角扯出弧度,嘲笑自己的同時松開了手,後撤一步準備退開時,衣角卻被抓住了。
垂眸看去,抓住衣角的手白皙修長,用力得骨節都泛白。
邢躍心裡的一茬子火因為這麼一抓,倒是熄滅了一些。
再擡頭看去,剛才還倔強逼着自己的人,通紅着眼無聲的流了滿臉的淚。
“不,不是的......”不是和你無話可說。
林池哽咽着搖搖頭,他太痛了,背在痛,肩膀在痛,嘴唇也在痛。
他想要說話,想要和邢躍說不是他想的那樣,想要和邢躍多呆一呆。可以隻要張口,他就忍不住的流眼淚。
像個傻子一樣,隻知道流眼淚。
邢躍瞧着人無聲的哭着,像是洪水開了閘,一張白淨的臉哭得滿臉通紅。
終是歎息一聲,擡手拽住林池的一隻手,低着頭更加靠近了一點。
低聲說:“林池,跟我走。”
他說得不容拒絕,甚至不等林池反應,就已經拽着人從隔間出去。
邊走邊給肖禁打了個電話,随便找了個借口,不等肖禁開口就挂了電話出了酒吧。
酒吧外助理早已等着,邢躍動作不算溫柔的将人塞進後座,自己也接着進去。
助理隻掃了一眼,非常聰明的目不斜視開車前往自家老闆所住的酒店。
一路上林池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時,邢躍已經拽着他上了酒店電梯,然後在他淚眼朦胧裡進了酒店房間。
酒店房門關上的瞬間,林池才突然清醒過來。
他看見酒店房間地上打開的行李箱,腦海裡想着是邢躍的行李,下一秒就被邢躍粗魯的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頭頂的燈光刺眼,高大的身軀迎着光覆蓋下來,屬于alpha的壓迫讓林池感到危險,卻無法逃離。
雙手被禁锢,按壓在兩側陷進柔軟的被子裡。alpha厚重的身體壓在身上,男人淺淡清涼的須後水味道竄進鼻中。
“邢躍......”
林池終于能喊出他的名字,隻是因為哭過,嗓音有些啞。
邢躍并沒有回應,他憋着一口火氣。按住林池後,俯身垂頭掠過他的耳側,鼻息落在頸後的皮膚上,然後找到屬于林池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