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簽名吧……”
她往旁邊坐了一點,顧原纏着溫江離要簽名,要很多歌,問是不是本人回的郵件,問下一首歌,林鐘遞了話筒過來,“要不要一起唱?”
“嗯?好。”
歌詞唱錯了幾句,拍子也亂了幾個,可能是因為,那種讨厭的、溫江離被平分的感覺,又重新湧了上來。
她收拾收拾心情,和林鐘一起唱了幾首歌,身邊突然坐了個人,溫江離沖她笑。
間奏的時候,溫江離伸手要了話筒,然後拿了個盒子遞給她,“你先看,我幫你唱半首。”
盒子是很标準的首飾盒,打開裡面放了一條項鍊,一條很素的銀項鍊,紫藤花蔓延在銀鍊上,小小的纏了一段。
紫藤花作為首飾,還挺常見的,但許不秋還是想起來店員推銷手鍊時,說的話,她在想,溫江離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小心思呢。
“我們還挺有緣分的。”許不秋笑。
“嗯?”溫江離關掉話筒。
“我給你買的生日禮物,也是紫藤花的,手鍊。”
“生日禮物?”溫江離愣了一下。
沒送出去的生日禮物,她當然會愣住。
許不秋又笑了,“忘記給你了,明天給你吧。”
“好。”
“對了,你知道紫藤花什麼寓意嗎?”許不秋垂眸,合上了首飾盒的蓋子。
溫江離擡眼看了一下許不秋,然後偏頭幹笑了幾聲,“不知道诶,怎麼問這個?”
“哦,沒事,就是突然覺得,紫藤花的首飾好像還挺多的,以為有什麼寓意來着。”
“不知道,這個應該就是好看吧。”溫江離拿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口,靠在靠背上,餘光悄悄地看許不秋。
溫江離酒量還不錯,喝了好多,也沒感覺到理智的散失,隻是靠在邊上,安安靜靜地看許不秋,許不秋切蛋糕,奶油沾在手上了,許不秋喝酒,杯子上留下了一點唇印,許不秋唱歌,高音有點頂不上去,許不秋打了個哈欠,她有點困了。
淩晨三點,許不秋打了第五個哈欠。
“要不咱們撤吧?”溫江離站起來,“有點困了。”
“啊,不是說五點正好回宿舍睡覺嘛?”
溫江離指指桌上的幾個空瓶,“喝多了。”
“那我們出去定個酒店吧,怎麼樣?”林鐘也站起來,套上了外套。
溫江離看着坐在原地的許不秋,等待壽星的回答。
“嗯。”許不秋點頭。
顧原去結賬的時候,溫江離頭壓在許不秋的肩上,半眯着眼睛裝醉,“跟我回家吧。”
“嗯?”
“我喝多了,自己回去不安全,你陪我一起。”溫江離找了個借口。
“好。”
溫江離側躺在半邊床上,身後是許不秋平穩的呼吸,她有點讨厭自己之前引以為豪的酒量了,如果真的醉了,是不是就可以借着酒意,表個白,哪怕就是說幾句,也是好的。
可是沒醉,她就沒法說出口。
迷迷糊糊的睡着,再醒來就是下午一點多了。
許不秋坐在客廳吃剛送來不久的外賣,她走過去坐在邊上,“剛點的?”
“嗯,清淡的,怕你嗓子不舒服。”
“這有什麼不舒服的。”她咬了一口包子。
“宿醉一般嗓子都會啞吧。”
“啊,哦哦,是有一點。”她咳了幾聲,喝了口水,匆忙地吃完這口包子就去洗漱。
“江離,”許不秋喊住了她,“你昨晚沒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