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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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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鸢的擁抱很緊密,密到溫無缺的心髒後方傳來了不屬于她自己的鼓動。有節奏的博動輕輕打在她瘦骨嶙峋的背上,比她之前故意賴在容鸢懷中鬧騰,把臉埋在容鸢胸前時感受到的,要減弱許多。

一如既往,她們的心跳并不同頻。容鸢早上會出門慢跑,晚上回家會先進行30分鐘的徒手健身才去吃晚飯,長期保持運動習慣的緣故,她的靜息心率并不快,1分鐘的心跳通常在50次上下。而溫無缺平日不會運動,出門多以車代步,在家和公司都習慣搭乘電梯,缺乏鍛煉的原因,溫無缺的靜息心率甚至可以達到1分鐘90次。

溫無缺下意識就開始數起容鸢的心跳次數。與溫無缺弱而急促的心跳不同,容鸢的心跳總是更沉穩有力一些,溫無缺隻要認真聽就能找到她的心跳聲。溫無缺沒有去看自己的腕表确認時間,想着反正等她數到接近500下,容鸢就會松開懷抱,因為容鸢隻欠溫無缺這麼多。

溫無缺很喜歡容鸢的體溫,喜歡到她們上床後的第二天她因此沒有馬上離開,到最後一呆就呆了一個月。

溫無缺倒是想現在也能像那一個月裡一樣,她們肌膚直接相貼不用隔着礙事的布料。不過這要求她提出來會很奇怪,所以她沒吭聲,默默在被窩裡雙腳互相使勁,蹭掉了自己的羊毛襪子,然後把涼得她都感受不到溫度的雙腳默默向後塞進了容鸢睡褲的褲腿邊緣,貼上容鸢的小腿肚子。

她清楚聽到她把腳伸過去的瞬間容鸢因為腿上突然襲來的冰涼,在她耳邊倒吸了一口冷氣,但容鸢并沒有說她什麼,隻是順勢屈起膝蓋,用自己的腳底闆貼住她的,直接幫她捂熱腳心。

這樣被容鸢以後背貼前胸的形式抱在懷裡,對溫無缺的痛經症狀并沒有起到任何治愈或緩解的作用,但容鸢那令她熟悉的高體溫,确實讓之前一直出虛汗的她感覺不到寒意了。在小腹陣發性的墜痛之外,能感覺自己的血液重新流向自己的四肢總是好的。

溫無缺數到400下的時候,容鸢突然開口跟她說話。容鸢很直白地說:“其實今天早上寒姐出門之前,我問過她你的事。”

溫無缺笑道:“我的大老闆,那你可真是問對人了。”她真心覺得容鸢怪機靈的,還知道她的事要問寒香尋。

寒香尋幾乎對溫無缺的整個人生了如指掌,雖然細數之下她們相識也就9年。9年前的寒香尋在老友周薔開的酒吧捧場,遇到了大學還沒畢業的溫無缺。二人聊得盡興,聊到了床上,也曾共度過數夜光景。溫無缺那時候以為這也不過就是她人生裡又一次過後不見的逢場作戲,誰知隔了好幾個月再在醉花陰遇到寒香尋,寒香尋失去了以往的潇灑,就坐在吧台上買醉,周薔親自給她調酒。溫無缺上前搭話,滿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喝上頭的寒香尋,寒香尋毫不留情地戳穿并細數了溫無缺的缺點,幾乎算對着溫無缺破口大罵了,溫無缺本來以為自己會生氣,但自那以後她和寒香尋卻成了很好的朋友。

寒香尋這人最重朋友,重到她們這點交情也值得她用盡人脈,與死神搶奪溫無缺的一條爛命。

溫無缺好奇死了容鸢的問題,主要她難以想象容鸢會對她有在意的地方。

最初的時候,溫無缺并不信容鸢對她全然沒有任何所求,哪怕容鸢是寒香尋保護的人也沒用。寒香尋信任的人不會傷害溫無缺,可寒香尋信任的人難道就能四大皆空嗎?她旁敲側擊過容鸢有沒有想要的奢侈品,暗示過容鸢是否想得到跟她一起出席宴會的邀請……她提出過各種她能給出的物質回饋,容鸢是真心一個都不感興趣。害得她坐立不安了幾個小時,獨自糾結容鸢總不能是打心眼裡看上她這個人了吧?她可給不出那種東西。結果這也錯了,容鸢也沒圖她本人,情感上并沒有。

“我問了車禍的事。”容鸢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也沒斟酌出什麼委婉的用詞,隻能繼續直話直說。

“因為我身上的疤痕?”溫無缺猜測,問道。

溫無缺的四肢在8年前的車禍裡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骨折,右手最輕————可能由于撞擊發生瞬間,她下意識向右轉身想開車門逃跑的緣故————她的手腳都經曆過不止一次的以骨頭重建為主的修複手術,她跟寒香尋笑着說過醫生好像在給她的手腳拼圖。先是碎掉的骨頭,然後是神經、肌腱、血管等血肉。這些手術給她的手腳都留下了醜陋的疤痕,她不喜歡疤痕,後面人養好了還去弱水岸找寒香尋做除疤手術。去是沒法全去掉的,但不細看确實看不出來。

一般女人爬她的床隻圖她的錢,根本不會細看。被她氣走的前任倒是看到了,每次看到就開始哭哭啼啼,讓她深思應不應該讓寒香尋去引進點除疤的新技術,再給她弄淡點。

溫無缺很笃定容鸢是看到這些疤痕聯想到的。

“你在副駕上的反應不是暈車的反應,所以我今天早上還是問寒姐了。之所以到了今天才問,隻是因為我原來覺得既然我們以後都是陌生人了,我撞見了陌生人的秘密而已,沒有必要知道秘密的真面目。”容鸢說她又猜錯了。

“寒香尋告訴了你多少?”這個問題溫無缺倒是真的能肯定,寒香尋不會說太多。

“寒姐隻告訴我是車禍,她說你坐在車的後排右側,副駕駛的人不是你,副駕駛的那個人死了,而你受了重傷。經曆了三年的治療才慢慢靠複建重新站起來。”容鸢回答道。

“其他呢?”溫無缺的語氣開始熱切起來,她追問道,“你沒有繼續問她車禍的其他細節?”

容鸢又否定了。清冷的聲線搭配一貫四平八穩的語調,聽着很冷漠,但也很誠實。容鸢說:“這已經是我要的答案了。我問她你是因為什麼事情不敢坐副駕駛,她告訴我是因為車禍,副駕駛的人遇難了,而你是幸存者。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我需要的全部答案了。我不需要再問寒姐更多的事。”

溫無缺相信她這麼說,就真是這麼想的。容鸢不會撒謊。

“為什麼?”溫無缺心裡困惑着,忍不住問出了聲。

容鸢回答她之前,先将左手覆上了她的小腹,動作輕柔地揉按了起來,溫無缺才發現自己又疼得抽搐了。她的精神剛才因為旺盛的好奇心,一時沒空去察覺她身體上的病痛。

容鸢一邊揉着她的肚子,一邊說:“我看出來你不是暈車了,我不清楚原因,但我想,雖然隻有短短幾分鐘,那幾分鐘裡你還是信任大于理性才敢坐上我的副駕位。那天我就想過,等小尋學校的事解決完了,送她回家的時候要問下寒姐。不是可憐你才問的,是我誤會你願意頂着壓力信任我。”

溫無缺心裡清楚容鸢說的“誤會”是什麼意思,但她以為容鸢這輩子都不會主動提這個事。

“我的大老闆,你這誤會是很大了。我派人查過你,怎麼算信任你?”溫無缺反問道。

“也沒關系,”容鸢說,“反正你查不到的。”溫無缺猜她這麼自信,是因為那個石廳長的關系。石廳長和寒香尋,這兩個人一明一暗都在幫容鸢掩蓋她的過往。

“如果,我用你的英文名查呢?”容鸢的名字很常見,溫無缺知道拼寫方式。

容鸢想了想,說:“你應該能找到幾篇論文,有我的名字。還有一些我用本名注冊的社交網頁,隻注冊,沒發過東西。可能還能找到我為了申請大學,高中參加比賽拿過的獎。我沒有犯罪記錄,年滿21歲前也沒有用假ID去偷喝酒。”

“你是人類嗎,社會痕迹這麼少?”溫無缺又被她逗樂了。

“我小時候也以為我是機器人。我一直到月經初潮後才相信我是人類。”容鸢竟然耿直地肯定她的玩笑話。

溫無缺覺得容鸢确實是一款大寶貝。

“覺得你是機器人,那你還吃飯嗎?你試過喝機油嗎?”溫無缺故意逗她。

“我試過三天不吃東西不喝水,不吃東西真的會很餓,但更要命的是不喝水,我第一次知道口渴是什麼感覺。我的阿爸說我是機器人,我想了很久我身體裡是什麼構造,為什麼我會又餓又渴?後來爸爸看我不對勁就喂我吃了,還追着阿爸跟他吵架,讓他不要帶壞我。”容鸢用平靜的語氣說着非常不符合常識的話。

“你有兩個爸爸?”溫無缺還是問了。

“我有兩個爸爸,”溫無缺背對着容鸢,看不到容鸢的表情,從容鸢的語氣裡聽不出容鸢的情緒,容鸢僅僅是在平靜地陳述事實,“他們都是科學家,爸爸是為了我才決定和阿爸結婚并移民的。隻有在國外,他們才可以和彼此結婚,并且收養我。我們的年齡沒有差到40周歲以上,如果在國内他們誰都無法單身收養我,除非違心和女性結婚,但爸爸跟我坦誠他做不出這麼無恥的事。我不知道我親生父母的事。從我懂事開始,一直都是他們倆。”

“所以你也成為了科學家?”溫無缺想起了在容鸢家裡看到的論文,匆匆一瞥她隻看出和生化學相關,容鸢未必就是學這個的,相關專業還很多,理科、工科都有可能。

“我現在不是了。”容鸢淡道。

“那你現在把畢生所學用來幫寒香尋騙有錢人,會覺得遺憾嗎?”溫無缺不是很了解科學家,尤其容鸢這種成長于不同文化環境裡的科學家,沒準容鸢也有老外的習慣,覺得年近30歲重新出發做點不動腦子的事才是尋找真正的自我呢?

事實證明她确實不懂。容鸢說:“小溫總,那些解說不算我的畢生所學,那都是很淺顯的化學知識。”溫無缺幻想她如果把容鸢這句話錄下來剪輯進金明池發給客人的錄音裡,她能收獲一群成功總裁心碎滿地的玻璃渣子。還好寒香尋找了個老宋幫容鸢打理這些事,容鸢要是自己面對顧客,長成西施那樣都沒用。

溫無缺當然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她的注意力在别的事上。

“我的大老闆,你總算又肯喊我了。”溫無缺試圖在容鸢懷裡轉個身,好去看容鸢此刻的表情。背對着容鸢看不到她眼睛和表情的時候,溫無缺實在無法從容鸢的語氣裡聽出容鸢的情緒。————容鸢的阿爸說的搞不好是實話,容鸢真是仿生人。

容鸢卻在這時先一步松開了她,溫無缺剛坐起身就正好看到容鸢着急把頭轉向一邊咳嗽的背影。溫無缺起來太急,小腹又是一陣肌肉被牽扯後帶動的疼痛。她深呼吸了幾次以稍稍減緩這種抽疼的感覺,适應了這波疼痛後,她還是掀開被子,先爬下床去給容鸢找下水杯。

溫無缺剛站在地上,光腳踩到木地上的涼意變讓她一下又跌回床沿,在被窩裡捂熱的四肢仿佛一下又失去了血液。她擡手看看腕表,這次總共躺了約20分鐘,遠超過容鸢應該還她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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