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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湖突然出聲詢問:“你是怎麼想到學手語的?”
一般要麼是身邊有人需要,要麼就是出于志願或職業的要求,他不知道袁令冬屬于哪種。
袁令冬偏過頭看向他,淡淡說:“說不準哪天我也能用上。”她常常會有這樣的憂慮。
追溯到十幾歲時,當時戶口簿上的四個人一道出遊,意外地迎來了和今天差不多的雨,雨衣和傾斜的傘,乃至是今天的屋檐,她都沒能分到一半。
濕衣服穿在身上太久,受涼發燒實屬正常。那次燒到頭昏腦漲之時,她喉嚨幹苦、呼吸艱澀,支吾應答的聲音粗粝沙啞。
也是那天,她便萌生出了一個預想——說不定哪天,她就真的開不了口了。
雖然願意聽她說話的人少之又少,但如果哪天真的說不了話呢?
她後怕于設想的成立。
62.
袁令冬一度認為自己的五感是封閉着的。
說出口的話沒人聽,其他人的話也像加密過了一般難以理解。
厚重堅實的屏障隔開了她與外界的交流渠道。
63.
話說完了,袁令冬就繼續安靜着。徐明湖也沒追問下去。
袁令冬撐着臉打盹,耳邊唯有清晰的雨聲和書頁聲。
慢慢的,噼嗒聲演變成淅瀝,最後雲消雨散,小蟲掠過瓦罐的水面留下一圈圈波紋。
“我先走了。”袁令冬站起來,和徐明湖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