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時,敲擊鍵盤的速度都比以往慢了半拍,生怕出錯,袁令冬把文檔改好并保存備份,和領導說了下,裹好大衣離開公司。
徐明湖早早在停車場等她。遠遠看見她的人影,飛奔過去,拿過她手裡的東西,單臂摟住她,“冷不冷?”
停車場盡管沒風,但到了冬季免不了陰冷濕氣重。
“不冷。”話一說完,袁令冬又開始打噴嚏,因為鼻塞,說話變得嘟嘟囔囔。
到了車裡,徐明湖從扶手箱裡拿出體溫槍給袁令冬測了測,指标顯示正常範圍内。
沒發燒真是萬幸。
袁令冬頭歪向一側閉目養神,徐明湖檢查了袁令冬給自己扣的安全帶沒問題後驅車駛離公司。
袁令冬一感冒就渾身沒力氣,年底假又不好請,徐明湖在這種情況下沒法放心她一個人上下班,據理力争下堅持接送。袁令冬當時腦子迷迷糊糊的,隻知道他一直叭叭個沒完,随口應了句“随你”,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保溫杯裡裝了冰糖雪梨,嗓子不舒服喝了能潤潤。”
開了半程,徐明湖見袁令冬沒有睡意,手揣兜裡呆呆坐着,嘴巴幹得微微發白,整個人耷拉着眉眼。
因為生病,袁令冬味覺似乎都減退了,隻能嘗出隐隐的甜味。
喝了點,袁令冬就飽了,她重新把口罩戴上。
“覺得悶,口罩就不戴了吧。”徐明湖這時才注意到。
“會傳染。”
“不至于,而且你看這麼長時間我哪次生病了。”
袁令冬思維遲緩地思考,她确實沒見過徐明湖感冒發燒,那他抵抗力應該挺好的,而且這兩天他們不戴口罩的相處時間不短。
說服自己挺容易的,袁令冬把口罩拉下來,臉頰終于不用被呼出的熱氣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