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日記】
四月二十日
今日,同伴天麻陣亡于任務中。
我親眼目睹了他的死亡。敵方忍者從樹叢中突襲,我察覺到危險想要提醒,但已經太遲。苦無刺穿了天麻的胸膛,他的鮮血濺在我的臉上,溫熱而粘稠。
那一刻,世界仿佛靜止了。我能清晰地看到敵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滴飛濺的血珠,每一片飄落的樹葉...一切都變得如此緩慢而清晰。
寫輪眼,開眼了。
當我反應過來時,敵人已經倒在我的苦無之下。隊長說我表現出色,其他隊員也說我反應神速。任務雖有傷亡,但最終完成。
回到村子,族人得知我開眼的消息,紛紛前來祝賀。父親的眼中滿是驕傲:"不愧是我的兒子。"母親雖然欣慰,但眼中也有一絲擔憂。長老們則稱我為"宇智波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所有人都在為我的進步而歡欣鼓舞,沒有人提起天麻。沒有人記得,是他的死亡換來了我的"成長"。
這就是忍者的世界嗎?同伴的死亡隻是開眼的契機,隻是變強的墊腳石?
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空洞和疏離,仿佛置身于一個荒謬的夢境。天麻的笑容、他對未來的憧憬、他經常挂在嘴邊的"下次一定"......這一切都不複存在了。而我,卻因為他的死亡而獲得了力量。
這種諷刺的境遇,讓我無法開口向任何人傾訴。
宇智波一族視寫輪眼為驕傲,視開眼為成長。在他們眼中,情感是弱點,悲傷是不必要的。作為族長之子,我更應該保持冷靜和理智。
于是我戴上了面具,接受了所有的祝賀,表現得如同一個"合格"的宇智波繼承人。
直到回家後,遇見了落華。
她正在後院練習手裡劍,看到我回來,立刻跑了過來。我以為她也會像其他人一樣祝賀我,但她隻是靜靜地看着我的眼睛——那雙剛剛覺醒的寫輪眼。
"鼬,"她輕聲說,"你一定很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