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日記】
七月三日
今天是讓我心驚的一天。
白天,族内召開了緊急會議。我作為繼承人,必須出席。臨行前,我囑咐落華照顧好佐助。
她笑着說:"放心吧,姐姐會保護好小佐助的!"我當時隻是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句玩笑話會在幾小時後成為血淋淋的現實。
會議進行到一半,一名族人匆忙闖入,報告說我家遭到了襲擊,佐助被擄走了。那一刻,我的血液仿佛凝固。父親立即召集族人展開搜索,我則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中。
家裡一片狼藉,明顯發生過激烈打鬥。更令我心驚的是,落華也不見蹤影。我用寫輪眼搜尋線索,發現了落華刻意留下的記号——樹枝上的布條、石頭上的血迹......她在追蹤綁匪的路上留下了路标。
順着這些痕迹,我一路追趕,内心充滿了恐懼與自責。為什麼我沒有更警惕?為什麼我沒有留人保護他們?如果佐助和落華有任何閃失......
當我終于找到他們時,眼前的景象令我震驚。一片焦黑的土地中央,落華抱着佐助躺在地上,周圍散落着不知名的灰燼。佐助雖然驚魂未定,但安然無恙;而落華...她渾身是血,眼睛還沒有閉合,瞳孔中央是完整清晰的七芒星圖案,眼角還流着詭異的藍色液體,昏迷不醒。
佐助哭着告訴我:"姐姐...姐姐救了我...她的眼睛變成了星星......然後有藍色的火......把壞人都燒掉了..."
我檢查了現場,發現那些灰燼确實是人體被焚燒後的殘留。以落華目前的實力,不可能有這樣的攻擊力......除非,她真的覺醒了星瞳。
為了掩蓋真相,我迅速将現場處理成起爆符爆炸的樣子。星瞳的力量太過神秘,如果被有心人知曉,落華會面臨更大的危險。
将落華送往醫院的路上,我的心情無比複雜。她為了保護佐助,不顧自身安危;她的力量如此強大,卻也如此危險。星瞳賦予她的,究竟是祝福還是詛咒?
看着她蒼白的面容,我暗自發誓:今後,我會更加努力地保護她,不讓她再面臨這樣的危險。不僅僅因為她救了佐助,更因為她......在我心中已經有了無可替代的位置。
七月十二日
今日是落華住院的第九天。
她的恢複情況良好,傷口基本愈合,但眼睛仍需時間恢複。醫生說她的眼部查克拉流動異常,這與我的猜測一緻——星瞳覺醒後,她的身體需要适應這種力量。
落華醒着的時候總是很精神,會和佐助玩耍,和護士聊天,甚至還會像往常一樣調侃我。但夜深人靜時,她會無意識地皺眉,偶爾還會在夢中呢喃"不要傷害佐助"之類的話。她經曆的恐懼,遠比表現出來的要深。
今天為她換繃帶時,她突然問我:"鼬,你是不是很讨厭照顧我?"
我搖頭:"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總是很安靜,表情也很嚴肅。"她直視着我,眼中有一絲不安,"而且你推掉了所有任務...宇智波的天才應該在執行重要任務,而不是在醫院照顧我。"
"我在這裡,是因為我想在這裡。"我回答得很坦率,"如果不是你,佐助可能已經..."
她打斷了我:"那隻是做姐姐應該做的事。"
這句話讓我沉默了。"姐姐",她一直這樣定位自己。但在我眼中,她早已不僅僅是這個角色。看着她倔強的表情,我忍不住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她明顯吃了一驚,臉頰微微泛紅,但沒有躲開。那一刻,我們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
午餐時,我像往常一樣喂她吃飯。由于手臂受傷,她無法自己進食。我小心地送食物到她嘴邊,每一次都能感受到她輕柔的呼吸。有幾次,她的嘴唇不經意觸碰到我的手指,那種觸感......難以形容。
下午,父親來探望她,表達了對她勇氣的贊賞。出乎我意料的是,父親似乎已經知道了星瞳覺醒的事情,但他選擇了默認我的處理方式。臨走時,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好好照顧你未來的妻子。"
這句以前讓我不悅的話,現在卻讓我心跳加速。從前,"未婚妻"這個詞隻是一個政治安排,但現在,它逐漸有了實際的意義。
晚上,落華要洗頭發,但護士都很忙。我猶豫再三,最終決定幫她。将溫水輕輕澆在她的黑發上,看着水珠沿着發絲滑落,心中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感。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表情放松而安心。
"鼬,"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謝謝你。"
"不用謝。"我回答,繼續小心地按摩她的頭皮。
"不,我是認真的。"她睜開眼睛,直視着我,"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從我第一次失去家人到現在......你一直都在。"
這句話觸動了我心底最柔軟的部分。是啊,從那個在慰靈碑前默默哭泣的小女孩,到如今這個能夠保護他人的少女,我一直見證着她的成長和堅強。而她,也同樣見證了我的改變。
洗完頭,我小心地用毛巾擦幹她的頭發,然後開始一縷一縷地梳理。這個過程安靜而親密,仿佛時間都變得緩慢。她的黑發在燈光下泛着微光,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鼬,"她再次開口,這次聲音中帶着一絲狡黠,"你現在這樣,一點都不像弟弟呢。"
我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動作:"那我像什麼?"
她歪着頭,似乎在思考:"嗯......像......未婚夫?"說完,她自己先笑了起來,臉頰绯紅。
我沒有接話,但心中已經明了:我對她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友情和責任。那是一種更深沉、更熾熱的情感,是想要守護她一生的決心。
隻是,這樣的情感,在當前的處境下,是否應該表露?她還太年輕,我們的未來還充滿變數......
梳完頭發,她靠在枕頭上,很快就睡着了。我坐在床邊,靜靜地看着她平靜的睡顔,心中做出了決定: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守護在她身邊,直到她足夠強大,能夠自己選擇自己的道路。
而那時,如果她願意,我會正式告訴她:她從來不是我的"姐姐",而是我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七月十六日
今日,落華出院。
醫生囑咐她繼續修養兩周,避免劇烈運動和查克拉使用。特别是眼睛,需要更長時間的恢複。考慮到星瞳的特殊性,這個建議尤為重要。
扶她回家的路上,落華一反常态地安靜。她不再像住院時那樣活潑,也不再開那些"姐姐"的玩笑。當我問她是否不舒服時,她隻是搖搖頭,說有些累了。
但我能感覺到,她在刻意保持距離。這種微妙的變化,讓我既困惑又擔憂。是我在醫院的舉動太過親密,讓她感到不适了嗎?還是她意識到了我對她的感情,覺得無法回應?
回到家,母親和佐助熱情地迎接她。佐助興奮地向她展示這幾天畫的畫,母親則準備了她喜歡的紅豆糕。看着她在家人的關愛中露出真心的笑容,我悄悄松了口氣。
晚飯後,落華堅持要自己洗澡,拒絕了母親的幫助。雖然她傷勢未愈,但這種獨立的堅持是她性格的一部分。我尊重她的決定,但依然守在浴室外,以防萬一。
浴室裡,水聲混合着她輕微的抽泣聲。她在哭?為什麼?是身體的疼痛,還是心裡的創傷?
當她出來時,眼睛有些紅腫,但表情已經平靜。她看到我守在門外,微微一怔,然後低聲道:"謝謝。"就快步回了房間。
深夜,我聽到她房間傳來細微的響動。推門而入,發現她正坐在窗邊,默默地看着星空。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精緻的輪廓。
"睡不着嗎?"我輕聲問道。
她點點頭,沒有轉身:"每次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那天的場景......藍色的火焰,灰燼......那些人的慘叫......"
我想起自己四歲時被父親帶到戰場,因為身體本能而反殺了一個受傷的忍者,這對我來說是不可磨滅的記憶。
我走到她身邊坐下:"第一次殺人,總是令人難忘。"
"我不後悔,"她堅定地說,"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為了保護佐助,為了保護家人,我願意付出一切。"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她的堅強和決心,與她年齡不符。或許正是這種特質,讓我無法将她視為普通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