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鼬擡手制止了鬼鲛:"我們的目标不是她。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該離開了。"
"真可惜,"鬼鲛不甘心地說,"還想和木葉的‘亡靈’過過招呢。"
"她不是你能對付的。"鼬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警告。
随後,他們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水流中。
消失前,鼬的嘴唇極其輕微地翕動了一下,好像對她說了什麼。聲音幾不可聞,但她卻捕捉到了。
他說,"保重"。
落華愣在原地。
"落華……"卡卡西虛弱的聲音将她拉回現實。
她立刻跪在他身邊,把他扶起來:"沒事了,卡卡西。我送你去醫院。"
看着卡卡西蒼白的面孔,她心中的疑惑暫時被抛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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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躺在病床上,不停冒着冷汗。
月讀空間裡,他應該是受到了很嚴重的精神傷害。
下手太狠了!
看到卡卡西昏迷不醒,落華擔憂不已。
他這個情況,該怎麼治療呢?
凱來到醫院,簡單跟她同步了一下這兩個月發生的事。
“自來也大人回來了,他來親自教導鳴人。”
嗯......雖然那位大人平日裡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但畢竟是水門爸爸的老師,鳴人交給他應該還是比較放心的……吧??!!
落華突然想起自來也大人去女浴室“收集素材”的愛好,不禁暗暗為鳴人擔心,可千萬不要學到什麼奇怪的習慣啊……
凱繼續說,“現在鳴人和自來也大人已經出發去找綱手大人了。”
那個同為三忍之一的傳奇醫療忍者。
她來了應該會有辦法治好卡卡西,落華稍稍松了口氣。
卡卡西開始輸液,落華搬了把椅子在病床邊陪護,她對着窗戶,複盤起剛剛的那場戰鬥。
在暗部五年,她早就将敵國忍者,尤其是強大叛忍的資料熟記于心。
霧隐的幹柿鬼鲛,查克拉量果然如資料上說的那樣強悍,攻擊上,那把巨刀恐怕是關鍵......
每一個細節在腦中閃回,最終定格在那個人身上。
兩年前,她莫名其妙被他的金發同伴炸傷,莫名其妙被他救下,又莫名其妙分别。她眼睛全程包着紗布,還沒有仔細看過他現在到底長什麼樣。這次交戰間隙,她終于看清了他現在的樣子。
嗯……比五年前更加成熟的臉,褪去了少年柔和,線條更加硬朗,眼睛依然如她記憶中一般深邃,睫毛很長很長,像小扇子。他小時候就長得漂亮,女孩子一樣,長大之後棱角分明了許多,看起來英氣逼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有些憔悴……
等等?!
她是在幹嘛?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嗎?
“無可救藥啊!!”
落華猛地搖了搖頭,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似乎想用這種方式驅散腦海裡的那個身影。
"鼬君",這個在心底塵封了五年的稱呼,竟然在那種劍拔弩張的場合脫口而出。
"大概就是過去太習慣了,所以才會......",她給自己找了個牽強的理由。
他離開前,讓她"保重"。
明明是隔着那個殘酷血色夜晚的兩個人,卻搞得好像在喝茶叙舊。
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有些懊惱。
非常懊惱。
困意襲來,兩天一夜未眠的神經終于繃到了極限。
她支撐不住,伏在卡卡西的病床邊,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落華小姐——落華小姐",護士大力把她推醒。
"怎麼了……嗎?"她發出迷迷糊糊的聲音,顯然還沒完全清醒。
"落華姐姐快來看看!佐助君,他......他被打傷了!",小櫻急促的聲音傳來,落華頓時睡意全無。
"誰??誰幹的?"
"宇智波鼬!"
"……"
落華僵在原地。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那個人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他是瘋了嗎?
太多沒有邏輯的事擠在了落華的腦子裡,讓她平日裡自诩還算聰明的腦袋第一次有了一種超載宕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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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組織基地。
迪達拉興奮地湊近:“喂喂,聽說你們跟木葉那個‘亡靈’碰上了?嗯?”
“五年前我在岩隐爆破部隊時,她和那個‘拷貝忍者’在火之國邊境,幹掉了我們整整十五個上忍!”迪達拉手舞足蹈,“老頭子(大野木)氣得跳腳,黑市懸賞挂得老高,結果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沒人知道!所以,‘亡靈’居然是個女的?嗯?”
鬼鲛活動着還有些麻痹的右臂,鲨魚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啊,是個……非常有意思的女人。”
他回味着那瞬間出現的金色閃光和精準到可怕的刀術。
鼬靜靜地坐在遠離人群的陰影中,背靠着冰冷的岩壁。他沒有參與對話,甚至沒有朝迪達拉和鬼鲛的方向看一眼。
昏暗的光線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